病虎露獠牙,白衣染血霜。
丁长生苦于没有名师指点,如今来了这位快剑手无影。
他整个人就好像一块干枯的海绵,拼命吸收着周围一切可供提升自己的养分。
短短一夜,有着变态记忆力的他就从一个用剑小白摇身一变成了一个略懂皮毛的剑术高手。
一夜的叮叮当当,吵的吴钱几乎没有合眼。.
这不,天刚刚亮,鸡才叫了三声就急不可耐的去敲丁长生的门。
倒是想要看看他折腾了一夜,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只是他站在门前刚刚抬手的瞬间,丁长生的屋门竟是自己打开。
“无....你是何人,怎么敢擅闯丁大人的屋子...”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竟赫然是那位快剑手无影。
吴钱心中既激动又忐忑,他竭力细嗅着屋里的气息找寻着那一缕意料之中的血腥气。
“呦,吴掌柜,这么一大早来找我,所谓何事...”
从无影背后缓缓出现的正是一脸戏谑笑意的丁长生,而这条小狐狸明显是看出了吴钱心中所想。
此时这位吴大掌柜的表情可谓是丰富极了!
“这...这不,刚进了头上等滩羊特来邀请丁大人一起尝尝鲜,试试菜...”
“吴掌柜有心了...”
“无影大人若是有空不妨一起尝尝...”
“不用,我一个人吃饭习惯了...”
丁长生一副好言换来的却是热脸贴冷屁股的冷语,而无影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说不出的潇洒。
楼下,起锅,切肉,仙气飘飘!
可肉还没放到嘴里,便是被街上吵闹的声响搅了气氛。
吴钱心中还在猜测丁长生与无影的关系,还有萧府内的态度。
心境难平,意乱如麻。
而如今的大理寺之内却乱成了一团麻...
出入来往的捕快比比皆是,而其内冲天的血腥也是让人不禁掩面。
此刻大理寺上下如临大敌,其内有名的那些高手更是面色难看。
原来在大理寺院子中央...
以六人心所做之物正明晃晃的躺在那里,其形状赫然是一朵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的血莲。
血莲教!
而来自这神秘邪教的挑衅还远远不止这些,不远处六具被挖空胸腹的冰冷尸体正静静躺在地上。
身体被一股莫大的力量扭曲成了一种诡异的角度,细看之下六人扭曲的方向合在一起不又是一朵骇人的血莲。
“禀告诸位大人,这几人皆是被生生挖出心肝而死,可诡异的是这些失了心肝的人却又多喘了三个时辰的气,待天明之时方才断气...”
验尸仵作伸手将几人嘴巴掰开,血肉模糊之下却独独失了一物。
没错,就是舌头!
这六人皆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受了拔舌之苦,且硬生生挺了三个时辰才凄惨断气。
“带下去吧,好生安葬...”
血莲教的报复这还不算完,真正让他们感到棘手的是。
宋白玉不见了...
整座演武场不见其半点身影,唯有用鲜血所留的一朵血莲仍旧历历在目。
“能在大理寺内悄无声息的杀人、绑人,其实力绝非先前大神官之流...”
“你们不用猜了,此人是谁已有眉目...”
只见一白胡子老头从不远处缓缓走来,鹤发童颜的他眉宇间藏着身居高位已久的气息。
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同凶厉的杀气一样,皆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学来模仿的。
“师父...”
“师尊..”
.....
“先前当街杀了薛六,血莲教自然要报复,只是却没想到这次出手的竟然是那头疯了的病虎...”
“病虎!”
在血莲教中能被冠以此等绰号的唯有一人...
薛昆生!
那位单枪匹马差点一人杀入皇宫的疯子!
王朝建立,躲不开功成万古枯!
而北朝能有今时今日无疑是踩着血莲教教众的尸骨,可大理寺众人的脑海里却始终望不到那个一身鲜血,峭立于城头之上放肆狂笑,视天下众人如草芥的狂傲身影。
“来啊,有本事来啊,我薛昆生的头就在这里,想要的只管来取...”
“谁若是能斩下定是能封个千户侯,万户侯当当...”
声落,无人敢上前一步!
除了被薛昆生这股舍我其谁的狂妄气势所震慑之外,还有其脚下无尽尸海。
其身所穿白衣也因此被鲜血浸染,成了血衣。
只是那时血莲教气数已尽无法同强盛的北朝分庭抗礼,自那一日后薛昆生也随血莲教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时的董奇还是个刚刚加入大理寺小捕快,那他此生都忘不了那道站立于尸山血海中的狂傲身影。
“既然已经查清凶手,那我等一定要将这笔血债讨回来!”
“不然天下人该笑我大理寺无人...”
“这是自然,只是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玉儿的安危...”
那不怒自威的老者难得在其脸上看到了一丝属于人间的烟火气...
宋白玉在其心中地位无异于亲生骨肉,所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可就在此时,大理寺门前马蹄嘶鸣。
众人回头,只见一人迈着黄花小碎步急急而来。
“陈大人,圣上有旨,命你即可入宫...”
“圣上急召我入宫所谓何事,还请公公明示...”
“陈大人还请不要为难老奴,老奴人微言轻哪敢揣度圣意...”
“既然如此,还请公公出门稍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