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脚,处处小心。
且说宋星河被一伙西王山上的马贼以左道邪术擒回山寨,欲要将其身体当做容器以夺舍之法混入铸剑大会。
丁长生在酒肆里恰巧从其他酒客的口中知晓此事,于情于理都不能见死不救。
修为失而复得,且以薛昆生血肉完美进化第一幅鬼图的他,自是有恃无恐。
但他却远远低估了这群在其眼中被视作乌合之众的马贼!
那九命猫妖嗪在口中的壁虎,已是被其一嘴尖牙刺破脊椎腹部没了生气。
流淌出来的黑血滴落在地上,也灼烧出大小不一的小洞。
而此刻灯火通明的山寨里,呼噜声此起彼伏。
可诡异的是,这群不敬天不拜地的马贼竟是一个个睡在棺材。
从那棺材的成色来看,显然不是新做的。
甚至于不少棺材里还遗留着前主人的一些“宝贝”在,可即便如此这些马贼居然睡的异常香甜。
原先这西王山就是座大墓,这群马贼落草到此却不曾想发现了这西王山的秘密。
山洞中,无数倒悬的乌黑棺材,这场面既壮观又令人心生敬畏。
自那日后,这群马贼占山为王以此发迹,为祸一方!
那匪首心有所感豁然起身,而在其身后一个娇媚的声音也是幽幽传来...
“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山里来人了...”
闻言的女子心头一紧,但却出言安慰道。
“八成是哪个上山采药的脚夫走错了路,这才闯了进来..”
“想来过不了多久,其寻得了路便自会下山去了...”
“当家的,这春宵一刻可是千金不换啊...”
怎奈,这匪首韩兴祖心里有事无心睡眠。
“我看不像,方圆百十里的九流百姓哪有不知道我西王山的...”
“如此这般的闯进来并且还发现了我等豢养的毒物,寻常百姓哪里有这等眼界!”
什么!!
那女子闻言也是一下子没了先前娇媚,眼中满含的杀气也是令人侧目。
“师尊临走前特意嘱咐,要小心龙虎山的那些道士,莫不是....”
“当家的,你可切莫庸人自扰...”
“若此事真的和那个小道士有关,其若真是龙虎山的人,只怕我这山寨早就不复存在了...”
“龙虎山护短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是如雷贯耳啊...”
韩兴祖闻言点了点头,这其中道理的确如此。
但不论怎样,还是需小心为上。
一声古怪的口哨声顷刻间传遍整个山寨,原本寂静无声的寨子里转眼便是骚动起来。
这一幕也同样惊醒了昏昏欲睡的宋星河,看着眼前这群马贼一个个人影晃动摩拳擦掌不知是存着什么心思。
“当家的,你和三娘这三更半夜的叫我等起来,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事?”
“我说呢,这些日子看三娘的身子便能清楚一切...”
“此等好事,乃我西王山之幸啊!”
“你等若是再胡说,我非叫当家的拔了你等舌头喂狗!”
被一众马贼称呼为小三娘的女子,目露凶光杀气转眼平息眼前聒噪。
“眼下有人闯了山门,只怕是为这小道士而来...”
“当家的你也真是的,不就是闯进来个不长眼的肉票,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肉票?此人可是一进来就发现了我等用来警戒的毒物...”
此言一出,顿时浇灭了这群马贼嚣张的气焰。
的确,他们用左道之术豢养出来的毒物肉眼凡胎的寻常百姓根本发现不了...
况且,其真假参半早已成了这环境的一部分,若非实力非凡之人岂是能窥探一二。
“当家的无需介怀,兴许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运...”
“且看我兄弟二人将此人拿来见您!”
说罢,这两个身上有着异兽纹路的马贼叫嚣着出了山寨。
而此等一幕也顿时让余下马贼兴奋不已,一个个摩拳擦掌只等那二人将闯入之人抓来,他们也好扒皮抽筋,丢了喂狗。
“当家的,你且放心,这石家二兄弟所习道法配上一身与生俱来的怪力,定是能得胜而归!”
“如此最好...”
韩兴祖的心里始终不安,龙虎山那三个字的分量在其心中宛若挥之不去的梦魇。
且说此刻走在官道上的丁长生,路两旁密林之中隐隐有无数透着红光的眼睛在死盯着他与柳荷。
见惯了大场面的丁长生自然无惧,此等小把戏还不如养蛊老者当初鼓捣出来的痋术虫海。
“公子,你说这西王山的马贼真有那么邪门?”
“我跟随世子殿下已久,也是见过不少马贼山贼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的可如同豆腐一般...”
“西凉铁骑,天下闻名,你这可是有些凡尔赛了...”
“凡尔赛?公子所说这是何人...”
嗯....
看着一脸求知欲爆棚的柳荷,丁长生一时有些语塞。
好在此刻石家二兄弟前来救场,两人踏步而来似隆隆蛮牛一般横冲直撞。
阵阵腥风扑面,恰似千军万马一般。
“不长眼的小子,前面乃是西王山你若是再走一步,人头不保!”
两人话还没有说完,一双贼兮兮的眼睛便死盯着丁长生身旁柳荷不放。
“嘿,瞧你这小子平平无奇,倒是艳福不浅...”
“也罢,谁叫我们兄弟二人心肠软,只要你把这女子乖乖留下我等便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好生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