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茹惊愕之余,她立马打电话给母亲叶雅娴,告诉萧建军被人砍伤一事。
刚到办公室不久的叶雅娴,正准备开个小会,听到儿子萧建军被砍伤的消息,吓得大惊失色。
她只吩咐办公室秘书一声,就叫司机开车接上吴玉茹往北郊飞奔。
黑色奥迪并不是驶往北郊中心医院,而是北郊公安分局,这位北郊分局的霍局长,早年是吴为勇的警卫排长。
叶雅娴在得知萧建军没有生活危险的情况下,首先是要了解案情,早日擒获凶手,为儿子报仇。
霍局长在会议室被叫唤了出来,他根本不了解这起案件,当然是一问三不知,被心急火燎的叶雅娴劈头盖脑的一顿呵斥。
随后,才有了霍局长亲自陪同叶雅娴到北郊中心医院这一幕。
说来也怪,这次萧建军受伤住院,叶雅娴看着上身缠绕着夹板和绷带的儿子,心痛得不要不要的,眼泪数次扑簌簌落下,完全像是亲生骨肉。
萧建军心里一阵感动,幸福感冉冉升起,他心里清楚,这一切原自对干妈称呼的改变。
一声亲切的‘妈’,和‘干妈’称谓,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感情成份差得太多。
妈,就是母子亲情;干妈,就是像亲戚,总觉得隔了一层无法逾越的隔情板。
这次去掉干字,真接称呼为妈,爸,是二个月前的事。
那天,吴为勇换届当选为东区区长,几个关系最铁的老战友前往家中庆祝,其中就有杜建新夫妇。
酒席间,一向活跃的杜建新开口道:“建军呐,到京二年了,怎么称呼还没变?干爹干妈叫的多别扭,就不能直接叫声爸…妈…不行吗?”
他这是好意,自告奋勇地为老师长解忧。
不曾想,此话阴差阳错,戳到吴为勇叶雅娴的心坎上,他们巴不得萧建军喊他们爸,妈呢。
可这事他们怎么好开口说呢,杜建新说出口那自然多了,吴为勇当场哈哈大笑,用感激目光投向杜建新。
杜建新瞧见老师长眼神,那自然是乘热打铁,“建军,就在这里了,下脆拜见亲爸亲妈。”
萧建军听到杜建新说到这份上了,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他离开座位,在大餐厅的一块空地上当众下跪,给吴为勇和叶雅娴三叩首,“爸妈在上,受孩儿跪拜行礼。”
叶雅娴当场激动得落下热泪,上前一步把萧建军搀扶起来。
现场杜建新等人目睹一家人骨肉相认,也是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们都认为给老师长了结了一桩心事。
这虽然像是在乱点鸳鸯谱,但实际结果是皆大欢喜。
从小失去母爱的萧建军,这里得到真真切切的家庭温馨,让他深感什么叫父爱如山,母爱似海。
叶雅娴眼前的萧建军,从此就形如母子,她可以不再顾忌去拥抱他,亲热地摸一摸他的头发和脸颊,有时还可以帮他整理身上的衣衫,总之,就很自然随心,毫无以往有隔层之意。
在病房里叶雅娴拉着萧建军的手,眼泪涟涟地呵斥他胆大妄为,不要命去追击歹徒,“军儿,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亡命呵,钱财乃身外之物,偷就让他们偷去吧,只要命保下来…”
“就是建军,妈说得很对,你为了别人家的一点财产,竟然不要命地去穷追不舍,把姐都气死了。”
吴玉茹是个直肠子,她在旁鼓着脸埋怨道,她搞不懂萧建军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舍命。
萧建军哭笑不得,脸憋得像得了便秘似的涨红着,不知道如何去解释当时这一切。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骚乱,房门推开,进来三个警察和一位院长,门口站着是几个护士和医士。
“哎呀叶夫人,非常非常的抱歉,本院毫不知情,这位伤者竟然是您家公子,失礼失礼,咱们先换病房,待会再慢慢叙说不迟。”
那位院长谦卑几句,不由分说地往后一挥手,“快快把萧公子转移到十八楼高干特护病房。”
院长一挥手,门外涌进来三个身强力壮的男士和二个护士,窄小病房就挤不下了。
“嫂夫人,让他们给侄子转病房吧,我们到外面透透气。”霍局长说道。
“也好…”叶雅娴和吴玉茹退出病区来到走廊上,外面围观不少人了。
“这是什么人?人才到就由院长亲自出马,马上就转高干病房,牛逼呵…”
“这还看不懂,人家是高干子弟,没瞧见公安护驾嘛,那位夫人就是领导家的夫人…”
萧建军很麻利地被移到一架移动推床上,几个医士护士前赴后涌地向电梯区推行。
张佳丽和张大林俩人被远远挡在圈外,好像他们是局外人,这让张佳丽看得是目瞪口呆。
……
十八楼高干特护病房,就是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套房,一间病人主卧,专用主卧卫生间,旁边一间是陪护人员房间,最外面是大客厅。
每个房间都是闲路电视和大屏彩电,大客厅有豪华浴室,厨房可以自己做菜煲粥煲汤。
张佳丽用900手机拨打了王兵的全球通,铃声没响二声,对方接听了。
“喂…”
“佳丽啊,好久没听到你赏心悦耳的声音了,怪想的,嘿嘿…嘿…”电话里传出一阵得瑟的狂笑,那调侃的口吻就是王兵。
“别太得意!说吧,在哪里见面。”张佳丽冷冷的。
“到底是百变魔女,智商在线呐,还是你最了解我,哈哈,我们还是在老地方见面吧。”王兵阴阳怪气的继续嘲讽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