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见萧建军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很不以为然,以为代理权手到擒来,当场可以签约。
不曾想,对方还有什么附加条件,奶奶的鬼精鬼精。
丁应平心里暗骂。
他现在代理的近十家药企,都采用低价买断政策,有些规模小的厂还有一定数量的铺货。
G公司产品在巴京做得不错,他已经做过详细的市场调研,但就是底价偏高些,所以他才要求厂家铺一部分货。
萧建军告诉丁应平:
G公司产品必须凭合同发货,却只发医药公司,不发个人,而且是货票同行。
公司只铺一个月的货,铺货数量实行动态化管理,即本月铺货量=上月销量回款量。
销的起多,铺货的越大,水涨船高。
如果完成全年任务,奖励金年销售量的3%,超额部分追加1-2%。
市场保证金每个品种须得付五万,年度任务完成率达不到80%,就按比例扣保证金,完成率低于60%,则罚没市场保证金,取消独家代理权。
丁应平听罢脸色变了变。
加上附加条件,这份合约就显得很苛刻,一旦合作,双方就得捆绑在了一起,但自己只能向前就不能后退,更不能偷奸耍滑。
但实话实说,G公司产品的确是个好品种。
“萧经理,这些个附加条件太苛刻了,能不能放宽些。”
“对不起丁老板,这些条款不能变动,但合约时间一次性可签五年,不要求你首次提货的数量,第四个月开始即可辅货,另外增加对你业务人员的双重培训。”
“那这样的话,容我回去跟我的同事们商议一下,然后再回复。”丁应来回答,他想再好好再推算一下。
“可以,我等你三天。”
“行,那萧经理,我先告辞了。”丁应平说完,就率先离开了琴岛咖啡店。
萧建军送他到了门口,目送他的普桑驶离之后,才回到座位上,他事后都是要梳理一边,刚才双方交谈的全过程,看看有否破绽。
他是根据姚文哲书上的教训案例,在公司以往招商合约的基础上,临时加上去的条款。
时下许多中小药厂搞底价代理制,把市场以底价形式卖了出去,一签就是三年或五年。
刚开始的确收到了不少现金,大家兴奋的不要不要的,但后面问题层穷不出。
首先诸多代理商并不听厂家使唤,独家代理权一签订,这个区域就算是他的了。
刚开始首期提货,又发了几批货,后面发现市场销售没动静,受合同制约又不敢轻易裁撤,否则,代理商把手中的货往别的市场低价抛销,市场一下子就被搞乱了。
就这样,这些厂家的市场主动权被广大代理商所把控,连正常的生产都组织不起来,慢慢就死了。
代理商做品种,首先要挣钱,他们也是要先做市场测试,因为谁也不知道哪些品种做得起来。
所以,开始他们会大量签下一些品种的合同。
经过数月测试,成绩好的代理商列入重点推广日录中,投入人力和推广资金的支持,作为精品。
不合格的就搁在一边,任其自然,自生自灭。
测试过关的药厂,阿弥陀佛运气好,可苦了测试不过关的药厂呵。
药品在市场上基本没卖,在仓库里睡大觉,可市场处置权在代理商那里,奈何不得,进退两难。
萧建军对自己的产品很有信心。
因为G公司产品不需要市场测试,一年五六千万销量,就在巴京市里明摆着的,丁应平不傻不呆,他事先早就调查过了。
品种有销量,说明是能挣钱的好品种,前提是你必须认真去做,重点推广。
萧建军捋了一边过程之后,认为自己这方面没问题,就坐等三日之后结果。
他买单之后离开琴岛咖啡店回到欧豪公寓。
这里还是他正经八百的作战室兼寝室,菜市场很近,厨房做饭烧菜挺方便,以前张佳丽和高健曾上来吃过二次饭,还夸赞他做的菜好吃。
王秋燕那边的房子,他锁在那没有去住,只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一趟,开个门透透气。
这个用意很明显,他不想再暴露他和王秋燕之间关系,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况且,老高那边事情还没有一个结论,虽然他大概记得这桩案子没有牵扯当事人的家人,但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股市一直在涨,他和王秋燕的股票,年后两个月里又涨幅不少,估计又增加了一百多万利益不止。
萧建军准备到六月份开始,把手上股票分批抛售出去,以他的先知先觉,到九七年中期,股市会有一个下滑过程,到差不多低谷时,再把他买入。
股票这块,九七年之后,他只知道2008年和2015年有二次股灾,其余起起落落的细节他不是很清楚。
但他记得国内有几支股票,今后几十年都是长期稳增长,他就准备只投这几支股票,坚持做长线。
到今年六七月份时候,他估计和王秋燕的股票合计,应该会超出1500万元。
从股票退出一部分资金,他准备在巴京市选择好的地段,先投资几套房子。
无论是股票和房地产,有先知先觉就足够了,不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他只是当成一种财富的长期积累。
一切为他今后的实业目标做铺垫。
自己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开伙了,萧建军准备到附近超市和菜市场买点食物,来充实一下冰箱。
今天自己做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