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眷属之主能力,最直接简单的,就是接吻了吧?
既达成了亲密接触的前置条件,又有液体交换的媒介存在。
带着不如试一试的念想,希年看着安静沉睡的格温,双手轻轻撑在床榻上,将身子稍微凑了过去。
探进到一定的距离。
面对近在咫尺洋娃娃一般的精致脸蛋,希年能感受到少女呼出的热气轻拂在脸上,伴随着一股十分诱人的香甜气息。
此时。
我们的格温同学正在装睡。
昨天深夜从憎恶那边的战区赶回家里时,刚巧碰到母亲在门外敲门,还穿着女蜘蛛紧身衣的格温险些暴露了。还好她及时编织了一个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没有开门。今天早上,也刚好利用这个理由暂时留在家里休养身体。
虽然在昨天的一战中身体受了伤,但以她的体质,不是危及性命的伤很快就能痊愈。
只是,格温万万没想到的是。
希年会不上课的过来探病,母亲还把他推入了自己的房间里。莫得办法,被亲妈坑了的格温只能装作睡着了。至于,她的额头为什么会出现形同发烧的症状,全是因为——在希年独自进入自己房间的那一刻起,她的身体就在持续的升温。
当下。
尽管由于装睡无法睁开眼睛,可哪怕没有使用身上的蜘蛛感应,格温都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坐在自己床榻边上的希年,正突然将身体凑近了过来,视野还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不,应该是嘴唇上!
哎哎哎???
这是什么情况?
少女有点懵逼,表面上不做声响,羽绒被下盖着的双手依然死死捏紧。
与此同时,希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神色,他的动作顿了顿,而后彻底将自己的身体低伏下去。
格温身体微微一僵。
一点温热微妙的触感从额头上传来,一触即分。
希年迅速将身体重新直起,有点做贼心虚的看了下紧闭的门户,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巴,那里还带着残留一丝无法忽略的灼意。
“我到底在做什么?”
希年苦笑一声,虽然是青梅,更是好兄弟,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亲吻嘴唇什么的也是不能做的吧!
不过,从格温额上又升温了一点的灼热感,毫无疑问,对方真的是发烧了。
“我却还在怀疑对方,差点乘人之危。”希年心里内疚不已,伸手替格温拉了拉被子。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
那是创口贴。
三张创口贴原本是被子盖着的,由于他拉了一下被子,所以从被子中掉落了出来。
“这是?”希年将创口贴拿在手中,发现创口贴都是用过的痕迹,只不过包扎处非常干净,没有沾染上丝毫的血迹或尘埃。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
格温非常喜欢将创口贴贴在自己身上,特别是鼻梁上,故意装作有伤口的样子,还拍着平坦的胸脯说要做老大罩着他。
“创口贴,可是对感冒没有用啊。小傻瓜。”希年笑了笑,将三张创口贴放入口袋,放慢步伐的开门走出少女房间。
“唉,这么快?”
门外,似乎一直站岗偷听着的玛丽很是意外。
希年额上满是加粗的黑线,强调道:“阿姨,我真的只是来探病的。”
“是么?”玛丽叹气,明显一脸失望的表情。
夫人,你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啊?!
希年无力吐槽,他继续和玛丽·珍寒暄一下,推脱了对方的再三挽留,有些仓皇的逃出格温家里。
希年和玛丽都不知道,在紧闭着的房间里面。
几乎在希年离开房间关上门户的下一刻,床上一直装睡的美少女迅速挺起身子。她满脸通红,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气,双手捂着自己还在不断升温的滚烫脸蛋,结果希年碰触过的额头处先一步冒出了实际的蒸汽。
少女脑袋宕机似的,呆愣住了几秒,然后疯狂掀开被子查找。
“不见了,创口贴不见了……”格温羞得几乎快哭了。
那三张创口贴自然就是她昨天晚上,换下蜘蛛紧身制服的时候从身上揭下来的——穿着紧身制服战衣在外面活动时,由于身体出汗,如果穿平常的bra等衣物,会勒捂的非常闷热和难受。
可真空又不大好。
所以,每次穿蜘蛛战衣时,格温都会在身上用上三张创口贴。
昨天晚上由于换下战衣的匆忙,没有来得及将创口贴销毁,于是遗留在了自己的床上。
“不会真的被希年带走了吧?!”
格温一想到,那三张创口贴落入了希年的手里,顿时鸵鸟似的将脑袋埋入枕头底下,蒸汽滋滋作响的从她的后脑勺冒出。
没、没脸见人了!
……
往家里返回。
希年刚从住户电梯出来,便看到许多统一制服打扮、没有具体公司logo的工作人员,从自己家里进进出出。
在以堪称恐怖的效率重新装修着的客厅内,一位穿着双鬓发白、穿着西装的老先生站在那里,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这些工作人员装修和更替家具。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希年。
老先生立即摘下自己的帽子,微微鞠躬,礼貌友好的打招呼道:“您应该就是普林斯家的少爷吧?”
“少爷?”
希年微微一愣,有生之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他也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是希年·普林斯。”
“那就没错了。”老先生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