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唐文才头皮都炸了,完全是情不自禁的一脚刹车,把帕斯特给定在了路口。
他下意识看向了唐秋生:他怎么知道的?
我特么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你能不能别一有事儿就看我?唐秋生真是无力吐槽,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回头赔笑脸:“李少,从这里拐吗?”
“是不是从这里拐的,”李枫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们不是应该比我清楚吗?”
唐秋生呆了一呆:“李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李枫淡淡一笑:“不,你知道。”
唐秋生:“……”
唐文才:“……”
他们看不透李枫的虚实,便不约而同看向唐玉。
唐玉眯着丹凤眼看向窗外,对唐秋生和唐文才的目光置若罔闻,只是把手中的寒星匕耍到飞起。
寒星匕恰如一团璀璨的青色火焰,在唐玉的五根纤纤玉指间欢快的跳跃!
那画面太美,唐秋生和唐文才赶紧收回目光,唐文才心惊胆战的看唐秋生: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唐秋生都快哭了,他严重怀疑李枫知道了。
李枫连他们怎么坐的都知道,连他们从哪儿拐的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
唐秋生一咬牙一瞪眼儿:“大总管,如果我说了,能否……饶我们不死?”
“唰——”
青色火焰凭空消失在了唐玉手中,唐玉收回了目光,眯着丹凤眼盯着他:
“说。”
“大总管,其实是堡主他……”唐秋生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他本就是唐玉手下人,但是不得已受命于堡主行事。
此时在被李枫看穿了一切的情况下,唐秋生终于是绷不住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了唐玉听。
唐玉玉面含霜:“回唐家堡。”
“是……”唐秋生悄悄松了口气,一推唐文才,唐文才赶紧调头开向璧山。
虽然不知道以后活不活得了,但是,多活一秒是一秒,总比马上死了好……
更何况,这是一场内战。
……
帕萨特来到璧山景区,唐文才轻车熟路的开进了一个农家院子改的停车场。
泊车小弟迎上来,唐文才降下车窗,泊车小弟热情洋溢的跟他们打招呼:
“秋生哥,文才哥,你们回来了!”
一辆兰博基尼跟在帕萨特的后面开进来,泊车小弟立即冲兰博基尼摆手:
“不能停,这里是私人停车场!”
“文洋!”唐文才赶紧喊他一声:“这是来拜访咱们唐家的青城派司马长老!”
唐秋生已经恭恭敬敬的上前相迎,司马基下了车,凸着肚子,眼高于顶。
“你先去通知堡主,就说青城派长老司马基前来拜访!”唐文才拍拍泊车小弟唐文洋。
唐文洋连忙跑回值班室打电话,很快又气喘吁吁跑回来,毕恭毕敬对司马基抱拳:“司马长老,我们堡主在十里亭恭候大驾!”
司马基从鼻孔里嗯了一声,便在唐秋生和唐文才的陪同下大摇大摆走了。
唐家堡自然不在璧山景区,而且也不通车。
所以司马基和唐秋生、唐文才一起翻了两座大山,才终于来到了唐家堡所在的后山,在后山十里外的十里亭见到了唐家堡堡主唐三思。
唐三思看起来是个年届不惑的中年人,一头齐腰长发在脑后扎了个大马尾,细眉细眼锥子脸,高高的颧骨,薄薄的嘴唇,穿一身民国时期很常见的青布长衫,手摇白纸扇,正坐在十里亭喝茶。
见司马基来了,唐三思便起身相迎,拱手笑道:“司马兄,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司马基想起他们三年前在“天骄大会”上见过面,但唐三思乃是一门之主,司马基只是个长老,身份地位不能相提并论,没想到唐三思还记得。
司马基便笑呵呵的对唐三思拱手道:“唐堡主,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主宾落座,唐三思亲手为司马基沏上一杯香茶:“司马兄此来有何见教?”
司马基故弄玄虚的道:“唐堡主,我听说了三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秘密……”
……
“唐家子弟虽然都是姓唐,但其实有内外之分。”
唐玉一边走一边给李枫介绍:
“最核心的是唐家嫡系,嫡系和旁系,都算是内门。外门是外戚和养子。
“每逢灾荒,或是战乱,唐家都会收养一批三岁以下孩童。赐予唐姓,收为养子。
“整座唐家堡上上下下加起来三千多人,管事的便是六大房总管。
“总管之上,是堡主和姥姥。堡主不一定是嫡系,但姥姥一定是。
“因为姥姥除了是唐家堡的太上长老,还是唐氏家族的族长……”
对于李枫而言,唐家堡是陌生的,往往还没等引出唐家堡,书就太监了……
所以他得听唐玉介绍,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很快,他们来到了【生死雾】。
“这是唐家堡的第一道防线,”唐玉指着弥漫在山脚下的灰色毒雾颇为自豪的给李枫介绍:
“生死雾蔓延三百米,三百米之内都是生命禁区!”
李枫打量着所谓的生死雾,如今已经入夏,花都白天气温都在三十多度。他们一路走来,随处可见花红柳绿草长莺飞,但是生死雾中却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生死雾外生机勃勃,生死雾中死气沉沉。唐玉介绍道:
“生死雾对外人而言就如同地狱,但对于炼出百毒不侵之躯的唐门子弟而言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