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太干净反而有点枯燥无味啊。
他叹了口气,于是他主动找起话题问道:“那个发明铭文的祭司也不能解决你们铭文的副作用吗?”
“也许能吧,不过他死得太早了,我还没出生他就被神灵种安排的眷属暗杀了。”黛芙妮耸耸肩说道。
“那可惜了。”
“也没什么可惜的,那年头人命一点儿也不值钱。”黛芙妮无所谓地说道:“即便是最强大的神灵种也不能保证自己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何况是他。”
“那你能活下来也算是很幸运的事呀。”城默尝试让话题不那么沉重。
可是黛芙妮原本轻松享受的表情消失了,她神色逐渐黯淡下来,声音低沉了几度:“是啊,我能活下来真的很幸运。”
“短耳族被神灵种灭门时只有我活了下来,一千位尝试用最珍贵的神血刻画铭文的战士,又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第十纪元里数以万计场战争中,还是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长胡子、白虎姐姐、牛头老大,还有号称无敌的师傅老头......大家都死光了。”
“你别哭啊。”城默慌了,没想到自己把天给聊崩了。
他都想打自己一巴掌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才不会哭。”
她哼了一声,说道:“明明号称无敌还那么轻易地就死在神灵种手上,真是丢脸!”
“只有我才是真正的无敌,因为只有我活了下来!”
黛芙妮昂起头傲娇地说道。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和充满傲气。
不过在她身边的城默还是注意到了,在她冰蓝色眸子里闪过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