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规律啊...”,万茜茜托腮喃喃。
老左抓了抓又秃了数分的脑袋顶,“现在首先应该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凶手逼死者吞蜡丸这件事本身吗?还包上数字密码,这是一般人能想出的事儿?”
他干刑侦多少年了,从没碰到过一例,最近真是涨姿势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嫌犯雨后春笋一般,也不知是中了啥邪。
“哈?”万茜茜式疑惑,“凶手不就是为了给周老师留信息麽?还能是为了什么?师傅您不会是很久没看过侦探片了吧?这种套路很老啦。”
“你也知道是侦探片了,”老左瞪了徒弟一眼,“和现实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艺术不都源于生活么。”
“也高于生活。”
没时间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个原因,很多片子老左是真心看不下去,胡扯的没边,所以万茜茜有一点没说错,他是很久没看过刑侦类题材的影视剧了。事实证明,你觉得扯的事情不一定真扯。所以这个案子过后,他决定有时间可以尝试捡起来。
师徒二人的话并没什么人在意,因为摆在桌上的证物袋吸引着大家的全部注意力。
老左凑近观察分析,“因有蜡丸包裹,纸条虽是从死者胃中取出,仍旧洁白如新,四边整洁,并非临时裁剪,在案发现场并未发现类似的纸张,大概率是凶手提前准备的。”
“提前准备还写的这麽烂?幼儿园小宝宝写数字都比这强吧!”万茜茜先是嫌弃的说着,后忽发奇想,“凶手...难道没上过学?”
老左伸手扯了扯旁边的小赵,“随便写个字。”
小赵懵逼照做。
万茜茜默。
说狗爬可能有点侮辱狗。
好奇靠近的众人:同是九年制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你为何能如此秀?也难怪现在的小朋友,都要学习书法了。
万茜茜的推测分分钟被打破。
祭奠过青春后,众人火速回转正题。
“1、19、12、6...时间?坐标?方向?线索也太少了,根本没法判断。”
“我觉着凶手可能是侦探小说爱好者,一般人根本想不到这么猎奇的主意上来。”
“没准就是故弄玄虚呢?”
“先打电话挑衅,再故弄玄虚扰乱侦查?那他到底是想被抓住啊还是不想被抓住啊?”
“故弄玄虚倒不一定,但自负不会被抓却是一定的。”
“......”
一通讨论后,无论是凶手的目的还是这四个数字本身的含义,仍旧毫无头绪。
老左转向前方,“老大,这次凶手明显是冲着您来的,您有什么怀疑对象没有?比方说最近得没得罪过什么人,或者是之前逮过的人放出来了打击报复?”
周南实事求是的摇了摇头,老左说的情况他都有过考虑,但无果。不是没有,而是太多。干警察这行当,哪有不“得罪”人的道理?
但之前送进去出狱后打击报复这种情况他觉得基本可以排除,为啥?想想他亲手抓的都是些啥人?判的最轻的离出来也还早得很,至于重的...嗯,不提了。其亲友为此“复仇”倒是条线,但朝他下手不是更简单直接?何必脱裤子放屁。
不通不通。
奶奶的,现在的凶手都什么大病?上一个自首分尸编号摆阵一条龙,精神明显异于常人,这个主动电联加留数字谜题,怕是也不遑多让。
老左起身,“既然没有头绪,咱们不妨先抛开嫌犯打电话这件不合常理的事情本身,按照老大您一贯秉持的宗旨,一切从证据出发进行调查。”
老左的提议有理有据,多数人不由的点头赞同。谁想,一直沉默未言的周南却并没点头。
声音,画像,指纹...嫌犯留下的证据其实不少,还有死者的关系网,按部就班一一仔细排查,也许线索就在其中,但上述方法有个共同问题,那就是需要大量时间。而周南觉得,这次的“游戏发起人”,不会“好心”的给他留这么多时间。
“小赵,你想说什么?”
没有应答老左的提议,周南反而意外的向仿似魂游物外的赵乐成提起了问。
“!”忽被点名的小赵一个激灵。
众人还以为老大终于看不下去这货划水了,周南却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
该说师傅果然还是亲的好吗?
见状,小赵犹犹豫豫的开口,“其,其实,我倒是有个关于这四个数字的解释,但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太过简单了。”
嗯?这货的意思是他能破解数字谜团?不能吧,从骆晴带着证物袋进屋,十分钟都还没过呢吧,而且看他的意思,还不是刚刚想到的。
不等大家伙追问,小赵连忙解密,“就是按照英文字母表顺序编号。”
“字母表?”万茜茜掰手指头数了半天才数出来,“a?这是什么英文缩写?好像没见过。”
小赵弱弱提示,“你得反过来看。”
“fl?还是没什么意义啊,”小姐姐依旧挠头。善用度娘后,上面赫然如此写着,fl,作缩写词时译为“公平劳动标准法”。
所以这是一部法律?没错,确实是部法律,不过不是华夏的,出自大洋彼岸的山姆国,上世纪三十年代通过的一部关于改善劳资关系的法案。
看起来有点不着边际,但联系死者鲁鹏的职业,律师,就不像是半分关联都没有的样子。
这么说来,鲁鹏的死亡大概率与一起劳资纠纷有关?这调查范围可不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