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内容好像略有点歪?
行吧铲屎官们的问题暂且放下,先回到当前的讯问上来。出门吃了个牛肉面的功夫,嫌犯就全交代完了,这进程是不是过于顺滑?
不止周南,相信一直围观的专案组众或多或少都有类似感觉。
但这位嫌犯谷志鑫到目前为止,给出的解释貌似都合情合理,你总不能因为太过顺滑,就质疑其真实性吧?
平常想方设法绞尽脑汁让嫌犯交代而不得,不成想这次反过来后同样让人不踏实。
世事无常。
手动滑稽。
“闻所未闻,”将适才的讯问内容大概讲述完毕后,袁法医摇头道,“真想开个颅,看看这谷志鑫脑部构造怎么长的。”
周南,“......”。这感觉,就有些熟悉。话说你们法医是不是都有这爱好?看来他是从没把自己归类进过法医这行列。
还真有人从旁凑趣,“我好像听说国外有人专门作过研究,说心理变态的脑部构造是和常人不太一样来着。”
涉及专业知识袁法医可精神了,正想说话,却见“付冬接班人”先开了口。啊这里需要说明一下,这“付冬接班人”是他刚给周南安排的头衔。
经过这次实战,他承认二者技术上相当,但年龄上这么说总没问题吧?虽然但是,俩当事人并不知情就是了。
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又多了个称号的周南,脑回路还停留在“开颅”上,虽然不认为自己是法医,但该有的知识储备显然他不缺。
“还真有区别,大家都知道,额叶和颞叶这两部分与人的自控力和同理心有着密切关系,一些人该区域功能低下,故而缺乏道德推理,以及抑制自身冲动的正常能力...”
说着说着,周南发现袁法医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于是摸了摸鼻子停了下来,“啊不好意思跑偏了。”
现在确实不是跑题的时候。随着谷志鑫的供述,案情全然明朗。到底是不是真相,自然不能仅凭嫌犯供述,还需与证据对得上,罗总队已经安排人分组去核实了。
“......”
袁宗熹木,这特玛是跑偏不跑偏的问题吗?你一画像师说起大脑结构功能来如数家珍这合适吗?
看专案组其他人没啥特别惊讶的表情,袁法医意识到这又属于周队长的日常操作,所以是他大惊小怪了?
行吧,不会法医技能的画像师不是个好刑侦支队长。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新鲜出炉的“付冬接班人”头衔,被发出人当场默默撤回,毕竟付冬不知道那个“大家都知道”,袁宗熹顿时决定,在京都刑总这地界,以后再遇上什么情况,他都不会惊讶了。
这时,周南忽而看向段新立,“其实还有个佐证的办法,只是不能当证据,段啊...”
也没用他说完,小段同志就瘫着脸,移动脚步推开了讯问室的门走了进去。
怎么个意思?屡遭“摧残”的袁法医脑袋有点没转过弯来。
仅只十数秒后,答案揭晓。
“是这个味儿,”门一开,段新立又走了出来。
刚立完flag的袁法医,“......”。他竟有些欣慰,听到这么不着调的答案,他居然已经能保持波澜不惊了。毕竟听个案情就能凭空画出嫌疑人,闻个味儿鉴定结论相同有问题吗?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味儿?就不用说了,联系前文,猫狗鸡犬猪混杂。经段新立再次“鉴定”,嫌犯身上的气味,与尸块残留的那丝气味相同。
小段同志嗅觉之灵敏,周南自认八匹马赶不上,尽管不能作为证据,但见识过数次后,他还是相当信服的。
而有了段新立的“间接证明”后,凶手身份再被坐实。
监控中的谷志鑫仍旧是那幅坦然的神情,主导讯问的张高明问什么,他便答什么,相同的问题反复数次也没有丝毫不耐烦。
气氛终于不再安静,专案组围观众开启了讨论模式。
“谷志鑫供述的作案细节详实,张队从不同角度反复提问了数次,他的前后回答均没有矛盾之处,很多问题非常灵活,不可能提前预备好答案,这货应该就是凶手无疑,我觉得这案子基本稳了。”
“看起来确实如此,可这厮到底图的个什么啊?真就刺激大发了,后又幡然悔悟?当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迈?”
“周队刚才不也说了吗,这些人大脑那个什么叶和什么叶的不正常,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没错,主要连环杀手咱国内不常见,把丫扔国外杀人犯堆里,这行为模式可能一点不稀奇。”
“扯远了嘿,不过虽然过程有点出乎意料,但整体还在可接受范围内,既然不存在威逼顶替冒认等状况,嫌犯主动归案难道不是件大好事儿吗?”
“好不好的另说,咱刚研究了研究案情,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嫌犯就自首了,这特玛叫什么事儿?”
“......”
是有点扯,嫌犯的一番神操作,连带着使得罗胜的心理侧写和周南的“无中生有”画像技,都成了无用功。
不过一番讨论下来,专案组众倒是达成了普遍共识,现在只要等着所有证据都对得上,似乎就可以就地解散“各回各家”了。
就离谱。
周南找了个直对讯问监控画面的椅子坐了下去。
画质清晰,室内张高明的神情不见半分喜悦,案子看着是破了,但不说别的,光是这讯问就非常没有成就感,嫌犯太过配合,以至于全程没有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