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埋...荒野活埋?
这段记忆,陡然与魔都发现的那张纸条内容又联系上了!
嘿,这被削的,讲究!
上一段“地下微笑”后,他记起了法医技能,不知道这次还会有“福利”不?
脑袋还流着血,周南仍不忘不着调,其实哥们儿“挂”够多了,倒也不必次次放送。
这货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苟”过来的。
本是随便的调侃,但好像...还真有?
是...
周南不得不暂停得了便宜卖乖的想法。
因为“福利发放人”许母,在见血后,只是稍微楞了下,就又疯狂了起来。
人间悲剧。
一场谋杀,许家三口一下子少了俩,这打击对任何常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在吕德双口中,许胜利并不无辜,许乐的性格也很彪,似乎还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什么联系,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好人。
但事实上,其中对错对于许母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她现在一心只想和这个杀千刀的吕德双同归于尽。而试图阻拦她的,都不是好人!
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绝望拼命时气力有多大!疯狂间,不想下重手伤到她的张高明师徒,差点被挣脱。
周南也顾不上想那些有的没的,一脚踹开动作略显迟缓的小张,上前一步,趁许母主要注意力放在挣脱张高明师徒身上,猛的一把夺下了铁锹杆。
小张,“???”
要不是知道不可能,他直以为是老大的“报复”。好吧他有罪,可能的话,他希望挨那一铁锹的是他自己。
没了“武器”,仿佛失去了最后希望,许母放弃了挣扎,失声痛哭起来。对比隔着“警墙”吕德双平静甚至带笑的面庞,画面格外违和。
这塌马心理变态吧!
杀了人家父子俩,面对家属居然半分愧疚都没有吗?
再度恢复部分记忆,得空的周南瞅到眼前这一幕,仿佛忽然...有了不一样的判断。
丝丝鲜血,顺着额角流淌而下,搭配刚夺在手的铁锹,嗯...别说,还挺别致的。倒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勇,因为这伤,它就比较乌龙。
跑题了。
说回判断,之前周南就觉得吕德双的行为有些反常,但因为小张和章姚斌的“乱入”,将其模糊为“路盲”一笑了之。
事实果真如此吗?
从当前吕德双的表现来看,不排除其具有反社会人格。拥有这种犯罪型人格的人,通常缺乏道德观念,缺乏罪恶感。
他们以自我为中心,对自己造成的影响或者后果,不会有任何感觉,也不会从中明白什么道理,更不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哎等等,周南中断了下,他自觉自己之前可不会这种一套一套的理论,这就是他刚记起的东西?所以这次恢复的,看似与心理侧写有关?
这段暂且撸过,时间不允许他仔细研究,回到当前。
不可想象,一个如此有规划性的罪犯,会犯迷路这样一个低级性的错误。
之前他们都认为吕德双在万豪703是意外中断计划,但如果...电话约出许胜利,本就是原定计划中的一环呢?毕竟他不可能在宾馆杀掉所有村民,预定的杀人手法,也绝不可能只有一个!
这边厢,周南思路越理越顺。
那边回魂的小张,则在决定回去少吃点饭,多运动运动,这次不但被重案那边的鄙视,居然还被自家老大嫌弃了。
说到老大,小张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却见他们头儿不知想到了啥,面色变了又变。
这可神奇嘿,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老大变脸色?再说了,嫌犯都抓住了,还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变?
周南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位下属刚立下的减肥大计,他迅速问道,“你们是在哪儿碰到的吕德双?”
“就山上林子里啊...”,小张看上去是回答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对于一个路痴,你实在不能指望他说出什么方位。
周南果断放弃,看向了一旁的章姚斌,后者不明所以,却还是快速答道,“靠近山顶吧,再往上好像有个什么房子,离得远看不太清。”
“应该是水仓。”伴随着高分贝哭声,被请来做许母思想工作的村书记主动回答。
周南,“!!!”
“那个山后脚下,有个小水库,蓄水后通过水泵往山上过滤水仓供水,净化后供我们周边几个村镇使用,当年修的时候,我们村每户还出了六百块钱呢...”
村书记还待继续,周南却火速打断道,“立刻通知村民,不要饮用山水!”
“什么?”书记有点懵,这都哪跟哪?
一旁的张高明到底老刑警了,稍一凝滞后不敢置信的反问,“周队,你是,怀疑吕德双,在水里下了毒?”
差不多一字一顿,足可见其内心的震惊!
这可能吗?要知道那可是周边好几个村的水源,不单单指通许各庄村呐,别的村和他又没仇没怨的,得是多丧心病狂才会如此不管不顾?
村书记踟蹰问道,“您有证据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村委会虽然算不上政府机构,但想顺利开展日常工作,也是要树立威信的,不能瞎发通知,而且你说的事情,不止涉及我们一个村,这样的话就要联系镇政府,请示领导...”
我去!
分秒必争的时刻,他去哪变个证据出来?
但在信息传达速度这块,基层政府和村民组织的优越性无可取代,必须仰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