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右手,周南觉着这根屡立大功的棍子是自己来此副本世界最正确的选择。
如法炮制,扒了昏迷的小杨衣服把这小子也绑紧实后,周南才打开栅栏查看情况。
很悲哀,“站立”的三个女人都已经没了呼吸,且出现不同程度的尸斑,应该都死了不短时间,只是身体上被缠绕了大量布条,如同木乃伊般才能保持直立。
周南将她们安置平躺,用拆下的白布,盖上面颊。
至于角落里那个刚失踪的女人,呼吸正常,只是陷入了昏迷,没见外伤,应该是某种药物所致。
对此周南并没好办法,只能等待救援或其自行醒转。
受害者查看完毕,周南这才转身来到栅栏外,用脚踢了踢地上仍旧昏迷的小杨。
“嘶...”
熟悉的一幕上演,小杨醒转,只是想捂脑袋的手被捆了起来。
“我怎么...不对,周队你怎么打我?”终于想起之前那一幕的小杨激动道,“又为什么绑我?”
周南是真不想哔哔,因为这样看起来会很像那些找死的反派。但他还是哔哔了,毕竟还年轻,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显摆张扬。
“觉得自己演技不错?”
小杨满眼疑惑,“周队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呵...”,收棍起身,周南决定速战速决,“三个破绽。”
“一,你在如此恰好的时机出现在这个错综复杂的小巷里。”
“二,作为刑警,没表现出一点应有的专业素养。”
“三,你居然被疑犯无声无息的轻松带走。”
见小杨着急辩驳什么,周南抬了抬棍子,“觉着这判断武断了点?的确,这三条无论是单独还是组合起来都不算确切的证据。”
小杨,“......”
脑瓜子嗡嗡的,总觉得这一棍子冤的很。
“觉得冤?”周南又抬了抬棍子,小杨下意识一缩脖子。
“那你来告诉我,手持刀刃的凶徒,是拿什么把你敲晕的?”周南问出了最后一句。
阴晴不定的转换了几个神情,小杨终于收起了委屈的表情,丧丧的道,“没想到我居然暴露在这么个小小的细节上。”
“你认识他?”周南不觉得小杨包庇一个这样的罪犯还有其他原因。
小杨抿了抿嘴,陷入回忆,“我们曾是邻居,他...也是个受害者,父亲酗酒家暴也就罢了,母亲却并没有承担起保护伞的角色,反而将自身的痛苦变本加厉发泄到孩子身上...”
家庭环境的扭曲,终将造成儿童性格的变异。
“但你终究是个警察,”周南虽唏嘘却并不认同小杨的行为。
小杨咧了咧嘴角,似有叹息,“我也是才查到线索指向,匆忙追来,我...只是想给他一个自首的机会...他的命运真的太惨了。”
回忆画面戛然而止。
睁开双眼,周南仍躺在那堆毛爷爷上,心境却不大相同。
所以之前那几段记忆,应该有现实中的,也有副本中的,混杂在一起。
此前想不通的车辆记录和行李箱问题也有了解释,常规来说,属于副本奖励吧。
似乎...突然就多了五百万进账?
说不上是喜是悲,其实没什么变化,无非过往的经历更刺激了点,而且都是过去式了,不提也罢。
他也不想研究自己是如何摆脱“工具人”命运的,因为目前的生活,也是之前的周南努力下,才追求到的,又何必翻回去自寻烦恼?
没毛病!
但,洒时一时爽,收拾火葬场!
周南把钱往行李箱里装时,丫内心无比鄙视自己,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干出这种沙雕事儿来。
这一晚,周南睡的无比香甜,直到清晨,被一阵急促铃声叫醒。
这是个普通的工作日上午。
指挥中心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城东支队少有的宁静。
疑似发生命案。
报警的是辖区小清河一位河道清理工。
据报警人讲,适才他在按部就班的进行河道清理时,打捞出来一个人形物体,用不透明的厚塑料编织袋包裹着,还在脖颈、腰部和脚踝位置,打了几圈胶带用以固定。
这形状很难不让人展开联想,幸好是白天捞上来,不然够做好几宿噩梦的。
作为高壮的北方大汉,这清理工愣是没敢往开打,直接选择了报警。
坐在警车上赶往现场时,周南还在思考,如此正儿八经的接警程序,貌似真是许久未经历了吧?
至于杨局和老马的痛心疾首?抱歉,等他回去就找邵阳那厮算账!怎么搞的?说好的遏制辖区命案发案率方案呐?完全没见效啊!
也得亏老左正在开车,不知道自家老大脑袋里正转悠着啥...
“今天我女儿开学,”左右还没到现场,不妨碍大局,老左略显幽怨的抱怨道。
周南并未会意,“所以?”
老左紧了紧方向盘,“我本来打算送她去学校的,好不容易洗心革面一心向学,我这个老父亲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周南,“......,洗心革面什么的,有点夸张吧,而且你确定左佳会愿意让你去送?”
大概率会是另一起“血案”吧。
老左,老左没法反驳,只是愤懑的拍了下方向盘。
只要一想到那个叫什么小树的臭小子,居然敢大清早骑着自行车来门口接人,他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周南莞尔一笑,猜到了个大概。
微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