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习是南郡人,他的家族在南郡也就属于刚刚步入世家的行列,在整个荆州都算不上什么。
他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入了刘封的眼的。
他只记得刘封见到他之后,问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你觉得这荆州百姓过得如何?”
当初冯习也想要投身刘封麾下,自然是捡最好听的说。
“荆州百姓虽不敢说富强,但日子过得也是比其他地方好得多,使君本事不俗,乃是这天下少有的青年俊杰。”
就因为这句话,他成了刘封麾下的大将。
刘封对他的评价就是。
“看看这吹嘘起来脸不红气儿不喘的模样,一看就是脸皮奇厚无比的家伙,这等人正式荆州需要的人才啊!”
哪怕到了现在冯习都不知道刘封这句话算是夸奖还算是什么.....
而接下来刘封让他做的事情,那也是让他开了眼界,比如让他在荆州大肆宣扬那檄文。
比如让他一脸惊诧并且装作无辜的去询问诸多家族,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何做下这等大事竟然不告诉他,是不是拿他冯家当外人!
天知道冯习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脸上多么的尴尬,因为那些伪造的印记就是他冯习一个一个扣上去的。
还有现在的事情.....冯习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够这样打仗。
作为文风鼎盛的荆州,怎么可以用下药这么下作的事情!
还做的这么自然!
“这里河流是不是通往下游?你说在这里撒点豆子会怎么样?”
冯习的副将现在比冯习还更加的熟悉荆州的打法了,并且总是提出来一些十分诡异的办法。
比如在河水里下药....
“这条河不单单曹军会用,我军也会用,你是打算让我军雷声不断么?”
冯习冷冷的看了副将一眼,直接让他闭上了嘴。
副将张南乃是徐州广陵人,是跟随着刘封逃难到荆州的人之一,没什么家世但是颇有勇武之力。
被刘封看重之后直接放到了冯习身边当一个副将。
此时就在冯习张南冲杀过去的方向,牛金再一次的和吕布的并州狼骑战在了一起。
他麾下的荆州骑兵毕竟不算是什么精锐骑兵,战马也不是真正的西域宝马,只能说是从西域传过来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普通品种了。
就是好养活,其他的....没甚大好处。
士卒不如,战马不如,他们能够这般的逃窜这么久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
这一次是真正的大战,牛金不断的厮杀冲锋,连杀十余人,但是身上也是收到了数道创伤,看着吕布已经斩杀了身边的荆州骑兵之后,牛金不由的浑身冷汗。
不是说这家伙老而无用,没甚本事么,这家伙怎么都年过半百了还这般的能打?
“将军,撤!”一名亲卫一把拽住牛金,“使君交代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我等该撤了!”
牛金看着已经是黄昏时分的天色,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大吼一声带着残留的兵马直接撤离。
吕布想要继续追杀,但是看着天色已经晚了,最后也只能放弃。
“打扫战场,准备撤离!”
此时的吕布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心态上也已经有了不小的变化,简单来说。
若是没有太大的意外,那就是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能站着就绝对不走着。
中规中矩,不多废话。
但是当吕布带着诸多战利品和战马回撤的时候,却是一路坎坷,各种被破坏的道路让他们心中生出不好的念头。
虽然到现在四周都还没有出现伏兵,但是这一路上的破坏证明了他们周围确实是出现了问题。
“刘封小儿这是又想要干什么,他荆州的骑兵都没有了,难不成他还想要用步卒包围埋伏我等不成?”
“哈哈哈哈....”
吕布的话让麾下众多士卒忍不住的大笑起来,他们乃是并州骑兵,就算是重新组建的并州骑兵那也不是等闲人可以比拟的。
在荆州这地方,除了那水域河流之外,没有人可以阻拦他们!
只不过他们虽然不担心敌军,但是却担心其他的东西,比如战马现在就感觉到了很累。
“将军,如今我等回转大营尚且需要些许时间,战马征战一天也已经疲惫,不如暂时休憩一番再行继续。”
副将成廉朝着吕布请命,如今他们胯下的战马已经感觉到了疲惫之感,若是继续的话,若是真有埋伏恐怕会出问题。
“休憩一番,同时去找些吃得和草料来。”
吕布好歹也是老将了,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成廉则是如同献宝一样拿出来了一个兜囊。
“将军,这是之前我等打扫战场时候从荆州军战马上弄到的军粮,应该是他们的口粮!”
成廉说着话还从那兜囊之中掏出来了一把豆子,示范性的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口。
“将军,末将之前尝了一个味道不错呢!”
吕布看着那煮熟的豆子不由的啧啧称奇。
“总是说那荆州富庶,那刘封为了百姓如何如何,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这荆州的士卒尚且是吃煮豆子,可想而知百姓日子过的也就和豫州等地是差不多的。”
“将军说的是,这天下大旱久矣,莫要说百姓了,便是陛下当初都曾经忍饥挨饿,生活的十分困难。
这荆州那里可能如同传闻之中那般的富庶。
无非就是那些人对刘封的吹捧罢了,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