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程姝和刘源锲而不舍的调查,迷雾渐渐被揭开,迷雾中的主谋也开始坐不住。
一栋具有江南园林风格的别墅里,摆放着一根千年古木的树桩。
树桩被雕刻大师雕琢成了价值连城的茶盘,茶盘上,茶具精致典雅。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在林越面前。
“林检察长,你那个叫程姝的学生可真是不一般啊!”
林越的心一紧:“我会回去劝她罢手!”
男人悠闲品下一口茶:“不用啦,我已经警告过她一次,她既然置若罔闻,那就怪不得我了。”
林越哀求道:“程姝还太年轻不知轻重,我是她老师,我的话她一定会听的!”
“太迟了,我的人已经去了。”
林越惊骇:“您这样做会打草惊蛇的!”
“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男人十分闲适,仿佛只是在和林越谈论着今天的天气。
林越再也坐不住,他和程姝的师徒情真真切切,没有半分虚假。
他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要走,却被两个身材健硕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男人抬抬手,示意保镖退下。
“林越,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应该明白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我当然清楚,但我也决不允许程姝出事。程姝那边我会想办法搞定,也请您放过她一马!”
说完,林越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越走后,有人凑近男人:“您真的打算放过程姝那个女人?”
男人笑了,脸上的皱纹也随着笑意而加深:“那得要看林越动作够不够快!”
尽管是周末,但刘源和程姝依旧在加班。
晚上七点,刘源驾着车往程姝家的方向驶去。
车里有他提前买好的食材,外卖吃久了,他打算在家自己做顿家常菜吃。
程姝一脸疲惫地坐在副驾驶,最近的调查陷入了停滞,让她很是苦恼。
忽然,刘源紧张地说道:“程姝,我们好像被跟踪了!”
程姝立刻警觉起来,死死盯着后视镜。
后面有辆七座越野车,刘源转弯他也转弯,刘源加快速度,对方也很快追上来。
刘源道:“程姝,我们把汽车开往市中心,那里人多,他们一定不敢轻举妄动!”
程姝没有回答,一直低着头沉思,好半晌她才说道:“不!刘源,我们往郊区开!”
刘源不解:“为什么?那样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对方如果有枪,而我们又在市中心起了冲突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可能,但他们谁也不能拿普通民众的安危做赌注!
刘源沉下心,按照程姝的吩咐往郊区驶去,与此同时,程姝联系了公安局和检察院的干警,开通了实时定位。
越往郊区走,越野车越显得不耐烦。
他们加大了油门,直接撞到了刘源的车上。
刘源和程姝伴随着冲击力身体也不由得前倾。
好在刘源够沉稳,他紧握住方向盘,没让汽车失控,随后他也加大了油门快速往前驶去。
对方掏出了枪,一枪打爆了刘源的后轮。
汽车剧烈地摇晃着,刘源凭着过硬的驾驶技术,硬是稳定了车身。
程姝也不含糊,举起枪砰砰几枪,一枪打掉了对方的车头灯,一枪打爆了对方的前胎。
下一枪她正打算打爆另一个前胎,好让对方彻底停摆,谁知对方也举起了枪。
随着两声枪响,前后两车同时爆胎,汽车失去了平衡,在马路上捡起火花,紧接着,两辆车打了几个滚,反倒在路边。
程姝和刘源满脸是血,但他们不敢有一刻的耽误。
刘源忍着剧痛,从车里爬出来,然后来到副驾驶,拉出了程姝。
“程姝,你没事吧?”
程姝左手臂受了伤,汩汩往外冒着血,可现在她根本顾不上这些:“刘源,我们快走!”
刘源也受了伤,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往路边树丛跑去。
越野车反转得更加厉害,直接四脚朝天,里面有人受了重伤。
顾不上同伙,越野车里爬出了四个人,他们朝着程姝逃走的方向一路追了过去。
与此同时,警察也正飞速赶来。
刘源找了个树丛,把程姝安置在地上,他撕开了自己的外套简易包扎了程姝的伤口,制止血继续往外流。
刘源的头也受了伤,鲜血顺着他的额头和脸颊往下淌。
程姝担忧道:“刘源,你的头在流血,快让我看看!”
对方找了过来,刘源连忙捂住程姝的嘴。
他躲在树丛后偷偷观察,一直保持着举枪的姿势。
一个歹徒在草丛里发现了血迹:“老大,你看!”
遭了,他们很快就要暴露了!
程姝也举起了枪,两人当机立断扣动了扳机,两个歹徒应声倒地,但他俩同时也暴露了自己。
一颗子弹飞过来,打中了刘源的手臂,程姝慌忙查看。
歹徒发现了他们,程姝想举枪反击,却被对方一脚踢掉了手枪。
此刻,程姝和刘源就像砧板上的肉,只剩下被宰割的命运。
忽然,警笛声由远而近,歹徒催促道:“老大!警察来了!我们怎么办!”
领头的人说道:“你觉得我们没有完成任务还能活着回去见家人吗?”
他们何尝不知道自己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可是人生有的人可以选,有的人没得选。
歹徒朝程姝举起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