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长此来所为何事?”杨真眯了眯眼。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当初第一次遇见,这老东西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宝剑。
现在看来,之前他所谓四处云游,拜访老友,纯粹扯犊子。估计他这些天都在附近密切关注着自己吧?
一旁的王太医一脸生无可恋。以前在皇宫内院,炼气士都不是经常见。现在好了,刚送走一个秦子衿,这会儿又来个牛鼻子。
且从气势来看,这牛鼻子恐怕比秦子衿还要厉害。
这杨真还真是个奇葩,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为啥尽招惹这种存在!
“老夫此来,乃是为了小友所背的宝剑。”一尘手捻墨髯,一派仙风道骨。
“这剑,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呵呵,”一尘微微一笑,“回答你的问题前,小友可否先回答贫道一个问题?”
“不行,你先说。”
“……”一尘一趔趄,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弄得我思路都不顺了。
“不想说?那我可告辞了。”
“等一下!”一尘压了压火气,道,“小友这剑,贫道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张半仙所有,没错吧?”
“张半仙?什么张半仙,不认得。”
“小友若不认得张半仙,此剑从何得来?”
“道长这话就奇怪了。”
“哪里奇怪?”
“请问道长,你认得张半仙么?”
“贫道当然认得。”
“既如此,那这剑为何反而在我的手里?难道不应该在你那里么?”
“你……”一尘被绕得一时语塞。
在茅山凌云观,自己地位超然,平日里谁不对自己恭恭敬敬,哪个敢这样怼自己?
“好,那可否请小友告知,这剑你从何处得来?”强行压住火气,一尘又问。
“这是我的机缘,凭啥告诉你?”
“你……”
“我说得不对么?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机缘,不打听他人的机缘乃是江湖人的基本准则。道长身份超然,却也身在江湖,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明白?”
“……”
“或者道长和我念叨念叨你修炼的那些机缘,也让我开开眼界?”
“哼,好!”一尘忍着火气,道,“贫道年少时……”
“打住,我不想听!”杨真一摆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愿自己的机缘被人打探,也不想去窥探别人的。”
“那你……”
“我刚才就那么一个比方,随口一说,没让道长你真要讲啊!”
“你……”一尘都要气疯了。
在凌云观,那些弟子巴不得自己天天和他们念叨,讲讲自己修炼的心得,甚至各种奇闻异事,以归纳总结汲取灵感。
历史上,因为“听故事”而顿悟以至于有所精进的例子比比皆是。
然而,由于自己忙于修炼,根本没时间也懒得和弟子们念叨。
现在倒好,你小子把我的yù_wàng勾起来,却又不要了,玩人啊!
一尘用气得哆嗦的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罗盘。此刻,这罗盘的指针正对着杨真。
“你看这个!”
“看什么?”
“此乃寻迹罗盘,可千里追踪目标的气息。我就是凭借它才找到的你。”
“可笑!”
“哪里可笑?”
“这东西是你的,谁知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手脚。凭这个来说事,道长是不是太蛮不讲理了?”
“你……”
“好了,我不想和道长您多说了,因为我还有急事。
“你有什么急事?”
“家父卧病在床,急需医治,”杨真一指王太医,“这位是王太医,我专程请来给父亲瞧病的。还望道长慈悲为怀,莫要拦我尽孝之心。”
说罢,不等一尘答话,冲王太医一摆手,道:“太医,快走吧!”
“嗯好!”
老头点点头,两人快马加鞭,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我特么……无量天尊无量天尊!”一尘大口喘着粗气,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本以为讲清楚道理,拿出罗盘为证,宝剑就能手到擒来。可谁料这杨真根本就不和自己讲道理,插科打诨弄得自己话都要不会说了。
而这剑他觊觎了太久,岂能这样拱手让人?
但问题是,他自己也是极爱脸面之人,若强行对一个后辈出手,传出去必被天下人耻笑。自己的那帮弟子如今在江湖上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他们出手也绝非上策。
必须要找一个实力相当,声名不显,最好还与杨真有仇之人。
只是这样的人,该去哪里找呢?
“嗯?”
突然,一尘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旋即他驾驭飞剑匆匆而去。
…………
“笃笃笃!”
清河村口,响起一阵马蹄声。
村民抬起头,只见来者是一个英俊的公子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当看到那位公子,所有女人,不分老幼,全都无法保持淡定了。
“哇!这位公子好英俊啊!”
“是呀是呀,姐姐你有没有觉得,这公子好像在哪里见过呀?”
“嗯,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公子,看这边看这边,你定亲了吗?如果没有,愿不愿意考虑考虑奴家呀?”
“去去去,大姑娘哪有自己给自己保媒的?也不嫌害臊!咦?诶哟喂!这是谁家的孩砸,好俊俏的娃娃哟!孩砸,你定亲了没?要是没定亲可以来我家,刚好给我家孩子当个爸!”
“王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