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公子……”
“别废话!”杨真一瞪眼,“拖延战术不管用。我的耐心很有限。”
说罢,他竖起三根手指,冷冷道:“我数三下,不交钱,就砍一根手指。手指砍光再不交,那就砍手,再不交,砍脚。反正小爷我有一万种折磨人又不让人死的法子,你们要想都尝尝,我可以如你们所愿。好了,倒竖开始!三、二……”
“杨公子,别……”
“一!”——“嗖!”
“啊!”/“呀!”
一道寒芒,两声惨叫,点点鲜血,陈、赵二人的左手小指宣告离体。
“继续,三、二、一!”——“嗖!”
“啊!”/“呀!”
又是一道寒芒,二人的右手小指也被切下。
看着地上、衣袍上飞溅的淋淋鲜血,以及地上仍旧微微抽动的四根手指,陈季玉和赵敬之彻底吓破了胆。
这小子,玩真的!
“三、二……”
“求求你,我们给,你别数了!”陈季玉哀求道。
“那好,走吧!”杨真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不敢多言,扯了块布把手缠好,然后各自挑了一匹马奔着大夏钱庄而去。
“总管,您这是……”
“让开!”赵敬之一瞪眼,钱庄的人员纷纷退开,一个个面带惊疑。
尤其是,当他们看见陈季玉和赵敬之身上的血迹,以及杨真那张熟悉的帅脸,似乎明白了什么,要账的,终于来了!
“杨公子,这边请!”赵敬之来到一个密室跟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不用了,”杨真冷笑一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外头就行。”
这种时候还打算算计我?你当我是三岁毛孩么!
眼见最后的伎俩被戳穿,赵敬之顿时面如死灰。有心再忽悠,可看到杨真那冷锐的目光,顿时放弃了抵抗。
“行,那就在外头!”他点点头,随即吼道,“来人!”
“总管!”一个人中年急匆匆走了过来,杨真瞟了一眼发现还是老熟人啊,正是头一回来钱庄和自己照面的那位。感觉到杨真在看他,这小子吓得瑟瑟发抖,差点没尿出来。
“去,把杨公子的账户本拿来。”
“是!”
不一会儿,账户本到位,打开一看,上头工工整整写着“纹银二十万六千两”字样。
“杨公子,这两天我和陈兄清算了所有家产,四百万……真的凑不出来,你别拔剑,真的凑不出,就是杀了我们也凑不出啊!”赵敬之哭嚎道,一旁的人都特么听傻了。
四百万,你这是憋着打劫国库帑银吗?
“没事,那你们有多少就写多少。”杨真淡然道。
他自然知道赵敬之没说谎,他的目的只是要让这两人倾家荡产。至于三百万还是四百万,反正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数字而已。
“有多少写多少……”陈季玉和赵敬之都要哭了,这真是要抄家啊!
可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双手,二人明白不写是不行的,甚至想少写都是没戏的。
“我赵家上上下下总共资产,大约五……五万两白银……”
“才五万?”杨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不知道人说谎的时候眼珠子是朝右上方瞟的么?
“不不不,我刚才口误,口误!不是五万,是五……五十万!”赵敬之都要吓疯了。他自诩也是老江湖,咋就被杨真看出了破绽?
“嗯,厉害!”杨真点点头,“你身为朝廷官员,竟有如此身家。看起来我有必要去找个说书先生,让他好好念叨念叨。”
“不不不,杨公子,求您千万别这样!”赵敬之差点没瘫在地上。
他这职位,若论品级,实则还不如县令。所以仅从俸禄来说,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巨款。
当然,他身为钱庄管事,又与陈季玉有来往,自然有他的方法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资产。而这事实上也不是什么秘密,随便找一个钱庄管事都和他一样,甚至更厉害。
只是,这种事就如同那些私人钱庄一样,是一个人人都有,却又无比禁忌的话题。可以说,谁提谁死,且会死得很难看。
如果杨真真把自己的事情抖出去,那等待着自己的恐怕将是凌迟枭首加弃市,惨的不能再惨。
于是,这家伙哆哆嗦嗦道:“杨公子,我再加一万,求您别说出去!”
“一万,你不是说全部家当就五十万么?”杨真斜着眼看他。
“那那那……那一万是我的小金库,刚才我差点忘了。”
“一万,一万……”杨真手指敲桌,“你的意思,你准备就用这一万来封我的口?”
“两万。”
“赵总管……”
“三万……呜呜呜,杨公子,求您留条活路吧!您不能竭泽而渔,杀鸡取卵啊!三万真的是极限,哇哇哇!”赵敬之趴在桌子上放声痛哭,一旁的下属见了,也都陪哭起来。
毕竟,他们可是赵敬之的亲戚,赵家倾家荡产他们能落什么好?
“行了行了,在我的面前就别装了!”杨真冷笑一声,以为有眼泪老子就看不见你右上瞟的眼神?随即他伸出右手,直截了当道,“五万,此事不声张,少一个字……”
“成交!”赵敬之都不带犹豫的,弄得杨真都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要少了?但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五十五万两白银也勉强够看了。
“那我给您先写上……”赵敬之哆哆嗦嗦取过杨真的账户本。
“别忙!”杨真一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