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过一瞬后,她狠捶男人的肩膀。“歪,宋楚煊!你干嘛这么暴力啊,还好意思以大欺小?”
大清早就吃了一肚子的醋,宋楚煊也正闷着气呢。
“为何它就是我家仙贝,小宝贝,而我就是宋楚煊?”
“......”
林娅熙无言以对。你一个大男人,堂堂晋王爷,跟只猫争什么风,又吃哪门子的醋啊?
宋楚煊继续傲娇地哼哼。“这只能是你与我二人的榻,任何东西上来都不行。”
说着,他眉梢一挑,缓缓靠过来。“说我以大欺小?熙儿怕不是还没有见过我以大欺小的时候呢。”
“诶诶!”
要死了,要死了。林娅熙双手撑住附身下来的男人,正无奈力量差距悬殊,院内传来了春梅的声音。
“夜鹰大哥,听声音,妹妹是不是醒了啊?”
夜鹰显然是尽职地拦住了她,但口气却并不冷硬。“春梅,王爷尚在休息中。恕我无法放你进去。”
二人都是压着嗓子说话。春梅捡起地上的仙贝。“没关系,我理解的。我们在侧院里等便好。”
汀雨轩侧院,也就是林娅熙做贴身侍女那会曾经住过的院子。听见春梅,她便猜到三十三,咖啡和榴莲必定也一块来了。
她桃花美目灼灼看着男人。“煊煊大宝贝可真好!是你把人都招回来的吧?今日是年三十,正好人员齐整。大家热热闹闹,一同守岁呀!”
宋楚煊自己爱清净,但他知道小女人好玩好闹,尤其还是遇上这种特殊的日子。
“嗯。熙儿开心吗?”
林娅熙亲亲他的左眼,再亲亲右眼。“开心,特别开心!”
少女刺溜一下,钻出温暖的怀抱。反正来日方长,他们有的是时间腻歪,宋楚煊也不再拦她。
穿戴整齐后,林娅熙拉着他的衣袖就朝外走。久违的甜蜜令男人嘴角上的笑扯都扯不下来。
不想在此重逢的一刻,几人因他而拘束,宋楚煊便径自去了膳厅。
一进到侧院,林娅熙就高喊,“春梅姐姐,榴莲,咖啡,三十三,我林娅熙又回来了!”
听见动静,四人争相跑出来,再看记挂了一个多月的人就活灵活现站在面前。虽然刚休息饱,眼睛还有些轻微水肿,但神采奕奕的样子可不就是她们家小姐么?
春梅的眼泪刷一下子掉落,释然又不无后怕地问,“这么些天,妹妹你都跑哪里去了?可把我们担心死了!”
林娅熙连忙抱住她。“姐姐别哭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瞧,一根头发都没少呢。”
被她说得破涕为笑,春梅嗔怪道,“还一根头发都没少,骗傻子呢?你也就诓我能耐。”
少女嘿嘿笑了两声。“好啦好啦。大过年的,喜庆日子呢,谁都不许哭,也不能说什么死啊活啊之类的。不然,明年衰一年可咋整?”
“对。小姐如今平安回来了,咱们是该高高兴兴的。”
咖啡三个也都围在二人身旁。一会掐掐自己的胳膊,一会拍拍对方的肩膀,似要确认这不是梦境一般。
林娅熙也给了她们每人一个熊抱,特别是榴莲。她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宋楚煊不怪罪还好。若是当时怪罪了,榴莲极有可能会因为她的死遁而遭来牵连。
“榴莲,当时我不得不把你蒙在鼓里,还因此差一点就害了你。我得郑重地向你道歉请罪。求你能够原谅我。”
林娅熙说完就要躬身,吓得榴莲急忙扶住她。
“这可使不得!我怎么会怪小姐呢?要怨也是怨那两个谋害你坐牢的女人!”
三十三也上来拉起林娅熙。“今天先不提那些恶心人的。我更想听听小姐是如何有本事诈死,继而骗过狱卒的。”
春梅笑道,“那快都别站在院子当中了。咱们进屋去,边喝热茶边聊吧?”
久不见人回来,宋楚煊便让夜鹰送来了林娅熙平时最爱吃的八样早点。做工精细,味道也极好。
她每样尝了几口,最后又喝下一小盅血燕窝。不光她吃得津津有味,其余四人听故事也听得津津有味。
咖啡惊讶地张大嘴巴。“小姐,你胆子可忒大了!我就是有武功,也轻易不敢去闯乱坟岗啊。光是想想都够毛骨悚然的了。”
林娅熙无所谓地耸耸肩。“我那不也是被情势所迫嘛。人在逆境时,总能被激发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潜能的。不过,这件事情你们就不要和王爷说了啊。”
三十三揶揄道,“确实不能说给王爷听。小姐若再不回来,王爷就得急疯了!亏你赶在年前一日到的京城。否则,那帮去寻你的苦命暗卫们连年都甭想过好。”
林娅熙老脸一红。宋楚煊也是的。她都留了话要他安心了,怎么还这般兴师动众?
“他们也辛苦了。要不今晚的年夜饭,大家再聚到一起吃火锅如何?”
三十三一拍桌子。“小姐怎么知道我想这一口想很久了呢?年夜饭就得抢着吃才够气氛。咖啡,走,咱俩这就出府买菜去!”
望着两道急匆匆的背影,榴莲赶忙嘱咐一句。
“你们低调些啊!林四小姐的事还没彻底揭过去呢,王府里不好太热闹了,以免惹人注目。”
留下一句晓得了,二人便跑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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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年俗,宋楚煊下午独自入了一趟宫,和皇家人用家宴。
借着痛失小侄女的名义,林婉蓉三日前就被接进宫中,美其名曰,来陪伴羽妃娘娘。毕竟是京城第一才女,又跟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