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一步步的,将众人的注意力往林娅熙那边引。
她有想到过,在未揭开口红有毒的遮羞布之前,自己可能会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但她却没料到,秦氏两母女会替林娅熙帮腔,趁火打劫她至此!
眼见势头不妙,再这么周旋下去,难保不会把自己这一方全给兜进去。
林婉音这一叫,倒是给了赵姨娘一个喘息的机会。
“老爷,那妾也跟进去看看。”
林国公只得姑且放过对绣锦的盘问。
“嗯,你去吧。”
听着林婉音的哀嚎,林娅熙表情特别无辜,压低声音问
“三姐姐,二姐不会是已经过了解毒的三日期限吧?刘大夫不是说,第二日只会头晕恶心,之后才是痛不欲生吗?
我听着这声音,说是撕心裂肺也不为过了呢。哎,可怎么办是好呀?”
林婉香憋笑憋得辛苦。好容易才控制住抽动的嘴角,她嗔道
“四妹,别胡说!父亲看着呢。”
内室里,赵姨娘的哭声和林婉音的喊叫声混作一团。隔着门板和屏风传来,都有些考验听者的耐心和耳膜。
“二小姐,你别吓姨娘啊。你到底是怎么了?再疼也不能拿头去撞墙呀!”
“姨娘,究竟是谁如此狠心,非要置我于死地方才肯罢休?”
林婉音尖着嗓子,又对外面的林国公喊话。
“父亲,求您一定要救救女儿呀。女儿实在忍耐不了太久了。”
“刘大夫,真的没有其它什么法子了吗?你不能就眼见着二小姐受苦啊。”
“哎。没有解药,在下也只能试着给二小姐先施施针,缓解一下她的头疼。但这只是推迟之计,治标不治本,甚至还很可能令下一次的发作更加凶猛。姨娘要有个准备......”
赵姨娘仍心存侥幸。
“好!只要找出解药,婉音的毒便不再会发作,不也就没有痛苦了?”
林娅熙无奈地掏了掏耳朵。
林婉音怕是拿错剧本了吧。她扮演的是中毒的人啊,还是待宰的猪呀?
对着头上三处大穴都扎着银针的人,赵姨娘温柔地说
“二小姐,刘大夫的话你在医馆时也听见了。毒是从你口中进入体内的。老爷的人现都在全城范围内积极寻找解药,你也得配合着自救才是。
二小姐再仔细回想一下吧。这几日入口的东西里,可有什么不寻常的?”
为免隔墙有耳,即使是在房间内,林婉音和赵姨娘都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镜头内外,浑身都要有戏。
她摇了摇头,又看向一旁的绣锦,声音里有些不确定地问
“入口吗?吃食,还有喝的茶水都如常呀。绣锦,你每日在我身边时间最长。你也帮着想想。”
这娘俩是想借她之口,拱出四小姐吧。拴在一根绳子上,她岂不就没有反口咬人的机会了?
不管成败与否,绣锦可都打算着能够全身而退呢。
“小姐,奴婢也想不出哪里有异样来......”
绣锦的不上道令赵姨娘愣了愣,而后才与她耳语。
“林娅熙让老爷把矛头对准了你。这会出去,可免不了一番盘查。四小姐那嘴皮子,你真能招架得住?”
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绣锦皱着眉,看向她不语。
“计划有变。这话现在只有你去说,才最可信。”
说罢,她就将林娅熙送的口红塞进了绣锦手中。
赵姨娘原本是想着叫刘大夫将事情挑明的。可被秦氏和林婉蓉这么一掺和,阵脚突然乱得很。
时间再拖下去,三日一过,还怎么自圆其说?难不成还能叫林婉音演一辈子的头疼欲裂?
一盏茶后,内室归于平静。
赵姨娘和刘大夫再次出现在外厅,身后这回还跟着绣锦。
林国公微叹。“婉音好点了吗?”
赵姨娘面带倦容,回到原位上。
“老爷,在刘大夫针灸的作用下,二小姐暂且是睡了。”
被围坐成半圈的主子们瞧着,绣锦垂首站立,双手交叠又分开,不知如何摆放是好。
“老爷,姨娘说,您找奴婢有话要问......”
见她这副怯懦的模样,林国公也犯不着多吓唬了,直接开门见山。
“二小姐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了个大概。思黄泉若是你下的,就立刻交出解药!本国公可酌情,免你一死。”
绣锦砰的一声,直直跪地。
“请老爷明查,真的不是奴婢所为啊!奴婢根本没有接触毒药的机会,更别说是思黄泉了。”
她抬眸望向林国公,眼神倔强。
“纵是一死,奴婢也拿不出老爷要的东西。若小姐真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本也不想活了。
如果用奴婢一条命,便能换来小姐无事和老爷的信任,那请老爷现在就取走吧!”
绣锦的胆色和忠诚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看来,她是赌对了。
林国公烦躁地吼了一句。
“吃食也不是,茶水也不是。那还能是什么?”
“奴婢其实还有一个怀疑。如果说了,还望老爷和四小姐莫要生奴婢的气。”
林娅熙牵扯出她来,就别怪她反击了。
“说!”
“是。三日前,小姐收到了四小姐相赠予的口红,一时欢喜得紧。无论在府内,还是府外,都日日不离身地带着。那口红颜色艳丽,见过小姐的人应当都可以作证。
老爷,女子的口脂随着用膳饮水,难免会有脱落的部分进入口中。所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