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憋着,男人揭开锦被,露出一颗凌乱的小脑袋和一张皱巴巴的明艳小脸。
他的心又不可抑制地跳跃起来。
“好啦好啦,别气了。我刚刚骗你的。”
林娅熙挑起灵动的桃花美眸看他。宋楚煊在每一只上都浅浅落下一吻。
“熙儿没有注意到,这院子里安静得很吗?本王早让人退下了。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进来打扰?再者,有本王在,熙儿还需要怕国公府的人?
看在我劳累多日的份上,你就当作是好心陪陪我。嗯?”
“哦......那王爷睡吧。”
少女善解人意地帮他重新盖好被子。
宋楚煊其实只是想多跟她亲昵温存一会,将过去一个月的空白补上,并没有太多睡意。
“熙儿说怕浸猪笼,可是国公府里有人欺负你了?林国公和秦氏待你如何?”
“我要是说了,你可别跟她们秋后算账啊。”
有了男人的点头默许,林娅熙才绘声绘色地从秦氏被滚粥烫伤,再到扮柳姨娘吓人,把她回府后发生的一桩桩事情都当成玩笑话一般讲给他听。
“王爷你是没看到林婉音被我吓坏的那张脸!”
宋楚煊越听脸色越沉,冷笑道“要除掉秦氏和林婉音,还用不着你这般劳心费神!本王明日便命暗卫了结了她们。”
“诶诶,王爷你这暴脾气!不是刚答应了我,不和她们计较的么?”
“我都舍不得动一根汗毛的人,她们这般已经触及了本王的底线。你叫本王如何不计较?”
林娅熙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哄道
“王爷,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要杀她们这些后院女子,何时何地不行?不用王爷你出手,咖啡和榴莲也能一刀把人给咔嚓了,或者三十三也有叫人生不如死的法子。
可那样岂不太过便宜她们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奉还。我要让她们自己也尝尝,曾经对林婉卿使过的手段。”
以为说林婉卿是在表明她脱胎换骨的决心,宋楚煊只好由着她去了。
“既然熙儿有自己的方式,本王便暂且不插手国公府中的内宅私事。不过,你难道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说着,他不满地四下扫了一眼。“如果本王可以带你回到晋王府......”
这一次去东昭和汶祁,他便是做足了准备,要让天元皇帝答应赐婚。北宫沉雪也奈何不得。
可宋楚煊深知,林娅熙与其他女子不同。她若不愿意,谁也勉强不来。
果不其然,少女否决了。
“我才回来一个月啊喂。搬来搬去的是闹哪样?而且帝都里的人又该如何议论我?”
“笑话!晋王妃是旁人可以随便议论的么?”
宋楚煊暗戳戳道,而后耐心观察起她的反应。
晋王妃?林娅熙被这突如其来的三个字砸得有点发懵。
有一说一,能被宋楚煊这种国宝级的钻石王老五看中,她相当有面儿,够吹下半辈子的了。
可她两世母胎solo,恋爱经验为零的人,总不能还没谈上一场甜甜的爱恋,就稀里糊涂嫁了吧?
林娅熙在现代时就恐婚,而古代的男女地位又极其不平等。她得对自己负责,对下一代负责。
宋楚煊没有等来待嫁女子的欣喜若狂,却见少女神色复杂,变了几变。
“王爷,我才十四岁啊,十四岁!你之前不还对我这平板一样的身材,嗤之以鼻吗?这都下得去手,王爷不觉得很......qín_shòu吗?”
最后,她又语重心长地补充。“听我一句劝,早婚早恋不可取啊。”
不是,他想娶她,怎么还莫名其妙成了qín_shòu了?
女子十五岁及笄就嫁人的,在天元再正常不过。林娅熙十四,他可已经二十了。
今年订亲,明年进门,后年抱俩。一手娇妻,一手奶娃,这规划哪里不对吗?
不对的是,对象关乎林娅熙,他就得徐徐图之。
“那熙儿以为,女子多少岁成亲才不算是早婚早恋?”
“十八!”
林娅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普通人十八岁读大学,离开父母就可以自由恋爱了。
还要再等上四年?!宋楚煊眼前一黑,胸口发闷,不由轻咳了起来。
“王爷,你怎么了?”
一想到他疲劳过度,很可能导致免疫力下降,林娅熙探上他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好烫!王爷,你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吗?”
她翻身下地,踩上绣花鞋,又简单整理了一番仪容。动作一气呵成。
“我去找三十三煎药。”
难怪他今日犯懒要再睡会,难怪他面色恢复还泛着潮红,是自己大意了。
林娅熙怀着自责来到院中。
“夜鹰,王爷病了。麻烦你去把三十三和马厨娘叫来吧。还有,你等下回王府,多取一套王爷的换洗衣物。”
夜鹰急切地问“王爷他没事吧?我就说太赶了,身体会出问题,可王爷就是不听。
主子怎么能和我们这些风吹日晒惯了的暗卫一样呢?兄弟中都前后病倒好几个了。”
“没什么大碍的。喝完药,睡一觉就好了。”
“嗯。换洗衣物应该就在林姑娘的衣橱里。王爷昨夜来之前就带好了的。我这就去找马厨娘和三十三。”
夜鹰拱手告退。最近两个月累积下来的残酷现实,让他逐渐认清楚了一件事。
那便是,林娅熙在王爷心目中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甚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