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枫哥哥,娇娇姑娘对我好似有什么误解,才会几次找来胡搅蛮缠的。不过,女孩子心眼儿都小,你可千万不要因为我就怪她呀。
我乖乖听话,现在就和你进去。你心情可不可以好一点,好不好嘛?”
林娅熙这段茶言茶语,直接令其他四人都石化在了当场。
咖啡心说,她家小姐这种百炼钢也有绕指柔的时候?不撒娇则已,一撒娇要人命啊。
花蓉娇气得干瞪眼。她误会,她心眼儿小,她胡搅蛮缠?
到头来,怎的还成了林娅熙替她求情了?!
林娅熙的小手虽有刻意涂黑,但不影响其柔嫩的触感,拉着宋奕枫的胳膊晃啊晃。
男人的小心脏跳跃得就像沸水烧开时,咕嘟嘟冒的泡。
“好……当然好!”
要不是前方有几百人围着,林娅熙又是即将受审的林公子,宋奕枫早就一把揽美人入怀了。
林娅熙人狠话不多。给了花蓉娇一个“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眼神后,推着傻掉的宋奕枫进了大门。
眼看着自己暗恋的男子被别的女人拐跑,那种心绞痛的杀伤力指数绝对敌得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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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上的铜板一发放完,看热闹的人群复又挤在了衙门口。
不多时,八名衙役分两列入堂。随后,在杀威棒的敲击声中,京兆尹郑大人坐到了“明镜高悬”之下。
“升堂!传唤原告梅家丫鬟和被告林小新!”
两人各由两名衙役押进来跪下。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阴谋论,林娅熙好说歹说,宋奕枫才同意坐到一侧屏风后,观察形势。
“草民(民女)见过大人。”
“有关云想·花想下毒一案,鉴于三日前双方证据皆不足,故而推迟至今日。为保公正公平,本官现开堂审理。
经上次认定,原告所提供的物证确为云想·花想所售之玫瑰精油。本庭医师也已鉴定了含毒属实。”
一番简明扼要的概括后,郑大人问“原告,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
梅家丫鬟先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受害者的姿态尽显。
“回大人,原告还有五位人证。分别是梅家小姐梅若菲,以及其他四名中毒者的代表。
出于身份保密的考量,中毒者不便亲自前来。但代表人和中毒者的真伪都已于日前,被师爷核实过了。还请大人准许她们进堂。”
郑大人看过来时,一旁的师爷向他点了点头。
京兆府衙的人这几日也没闲着,该做的调查取证一样未少。许多流程其实都是为外面的民众走个过场罢了。
“准。”
屏风后的宋奕枫攥紧手中的折扇。正如林娅熙所料,梅家果真留了后手,找来其他中毒的客人作证。
纵使事先解了被京兆尹随机选定六人的毒,他们还是无法抵掉梅家的几位新人证。
现在想来,只要事先清楚十三日前的那批产品有毒,派人在店外守上一天,就可以轻松联络到受害人。
梅若菲和四名侍女打扮的女子被带了进来。梅小姐的脸上还蒙着面纱。
五人自报家门后,京兆尹道
“中毒之人都曾在十三日前后购买过云想·花想的精油产品,且呈上的物证中也均含有同一种毒。梅小姐既然来了,可否将面纱取下?”
梅若菲一袭白裙,身姿曼妙,眼若秋水。前面进来时就引得外头男人们一阵交头接耳。
似是在做心理建设,两次深呼吸后,她才缓缓抬起素手。
离得近的衙役能得看出,她在轻微发抖。
嘶!
倒吸凉气的声波迅速扩散开去,而后是此起彼伏的议论声。
“天啊,她的脸......”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美人坯子,看发髻还未出阁呢吧。林公子可真是害人不浅!哎......”
“其它条件再好,只这张脸今后恐怕也无人敢娶了。”
梅若菲可不比林娅熙心那么大。被一句句听得见,听不见的话压得透不过气来,她跪倒在地,哭道
“求京兆尹大人给民女做主!”
林娅熙偏过头去,就见梅若菲的双颊上有着程度不同,且大小不一的烂疮。一块叠着一块,血红中又翻着白肉。
她没有如其他人像看怪物一般,只一眼就恶心地避开,而是打心底里替她感到难过。
郑大人敲了敲惊堂木。
“肃静!四名人证,你们几个皆为中毒者的贴身侍女。梅小姐的症状可与你家小姐相符?”
侍女中,有两人根本不敢再看。另外两人咬了咬牙,看向梅若菲,但很快又垂下头。
“相符......”
“梅小姐,你且同医师下去验伤,看是否为瓶中之毒所致。”
侍女们的神色并未能逃过林娅熙的一双眼。
贴身侍女无时无刻都要跟在主子身边。同样的症状看了几日,为何还会怕?
“大人,草民有一问题想问四位证人。”
公开审理且有宋奕枫旁听,郑大人不好驳回。
“你问吧。”
“请你们当中的一位描述一下,精油的使用方法以及自家小姐中毒的过程。比如,从何时开始出现症状的,还有症状的轻重变化。”
一名年龄稍大些的被推了出来。
“我家小姐是十三日前,慕名从云想·花想买的精油。按店员当时的介绍,每日早晚各三滴。
前几天都没什么问题。但在大概六七天后,脸上便逐渐出现血疮。
刚开始只有米粒大小的一块。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