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熙妹妹知道的,舞姬之事都是由楼姑姑在处理,我和花蓉娇接触并不多。
虽然听楼姑姑说过她霸道,暗地里总欺负小的和新来的。不过,只要她当好她的头牌舞姬,不惹出大的是非来,我其实也无所谓。
可她那次竟敢对你下黑手,云舒坊便再也留不得她了!”
想起当初在云舒坊,又是偷她舞衣,又是把她锁在后台的,林娅熙讥笑一声。
“她那些小儿科的伎俩也就能凑合对付对付新来的,我还没放在眼里呢。
看来是上回马蜂的苦头没吃够。如果下毒一事真和她有关,我绝不会再轻饶了。”
“我赞成!还不是仗着花家皇商的地位,她才敢对妹妹这般有恃无恐?
我回宫以后就去禀告父皇。皇商又不是只有花家可以做。多少商户挤破头都抢着要呢,换一家就是。”
宋奕枫这话听起来有多豪横,他造吗?
“事情还没搞清楚呢,五皇子别急啊。再者说,花家当皇商多年,在朝中定有人脉。你这么贸然去和你皇帝老子提,他只会认为是你在耍脾气,无理取闹。”
“那娅熙妹妹想怎么办?”
林娅熙邪气地勾起一侧唇角。
“不怎么办。我只想让这一结果不用你开口便能顺理成章,众望所归而已。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先探清楚敌人的底细,我们才好制定对策。
哎,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老铁。”
原来,丰满和骨感两个形容词还可以这样用?宋奕枫联想到了别的什么,红着俊脸喝茶。
“怪我打岔,妹妹继续说说花蓉娇背后之人吧。”
“嗯。以我对花蓉娇的了解,她的城府可没有这么九曲十八弯。不然,我早在比赛前就凉凉了。
她找个替死鬼,直接对我下毒就好,又何必兜如此大一个圈子呢?
如果此次计划失败,梅家乃至花家都有可能被牵连其中。所以我才怀疑,花蓉娇也只是被当成枪使了。”
宋奕枫思索了一会。
“这棋下得确实有些大。杀鸡焉用牛刀?诶,我不是说娅熙妹妹和鸡一样弱啊。你别误会。”
说完,他便用折扇猛敲自己的嘴巴。
林娅熙倒觉得哥们之间就该口无遮拦的。要不怎么叫损友呢?
“你再这么敲下去,等会冷夜和北宫沉雪见了,还以为我对你用强的呢。”
嘴唇,强的?
宋奕枫的脸瞬间又红了五个度,连耳朵里都在往外冒着热气。
“不用你强......”
他愿意的,随时都可以啊。
林娅熙哪晓得纯情少年的心理活动会如此丰富?
宋楚煊那厮以前不也号称不近女色的么?套路她时还不是一套一个准。
“不强不强,瞧给宝宝吓的。你也觉着这局做的大了点吧?对方针对林公子的身份下手,除了单纯想害我之外,应该还想挑明林公子就是林娅熙。
一旦成功,云想·花想的店就毁了,而我要去坐牢。纵使出得来,也会遭到贵女圈的疯狂报复。
国公府四小姐最后身败名裂,的确比直接杀了要解恨。”
宋奕枫那点旖旎的心思顿时被这话吹得烟消云散。
“好歹毒的心肠!妹妹认为是谁?”
她认为吗?与她积怨深如许,又有能力布局的,想必......是秦氏吧。
“暂时还不能确定。方才谈的这些都是围绕着动机展开。另有一个问题,不知五皇子有没有考虑过?”
“妹妹是想说花家如何下的毒吧?”
一点就通。果然要和聪明人聊天,和靠谱人共事。
“没错。下毒的时间就很关键了,也是我向郑大人提出的第一处疑点。
如果是在购买之前,那客人中势必还会有其他的中毒者。
如果是在之后,便只能有梅若菲一人了。但,这并不符合之前的推测。”
“嗯。郑大人选的那六家很容易找到。不如我们提前做出解药,解了她们身上的毒?只梅若菲一人的话,嫌疑人就很多了。”
林娅熙沉思良久。“不行。若我是原告,一定会在这三日里,私下再人作证。
况且,这终归治标不治本。不从源头上揪出下毒之人,他们还可以卷土重来。
那样,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了?”
“可这未免太冒险!万一三天之内找不出下毒之人呢?到时候,京兆府衙公开审理,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和皇叔也救不了你了。
妹妹不是有全部客人的清单吗?大不了,我们挨家挨户找过去。”
少女依然不松口。
“五皇子能堵住所有客人的口吗?就算此一时堵住了,以后呢?谁能保证永远不会有人泄露出去?
如此一来,也就相当于是默认了店铺产品有毒。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
宋奕枫安静了,因为林娅熙说的不错。
“有准备,有计算的风险和盲目靠运气的赌博可不一样。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不放长线,怎么能钓得上大鱼呢?
既然五皇子也认为还有人中毒,那下毒之人定是混在云想·花想内部里了。”
“嗯。人不是在店里下的手,就是在作坊。店员都是我从自己人里挑了送来的,知根知底,问题应该不大。”
在用人这一点上,宋奕枫有信心。否则,他也不会在短短几年内就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庞大商业帝国了。
“我猜测的也是作坊。出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