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煊一瞬不瞬,低眸看着躺在身侧的小女人。
脸蛋粉扑扑的,像是半熟的水蜜桃。睫毛如羽扇般浓长,覆盖住那双摄人心魄的桃花眸。
睡颜纯洁又恬静。谁能将此时的林娅熙跟一个时辰前大殿上的女子认作是同一人呢?
舞台上的她妩媚至极。一个眼神就能勾得男人们如痴如狂,神魂颠倒。
而现下的少女洗尽铅华始见真,归来依旧香如故。
无论哪一个,都令他爱惨了。
宋楚煊用指尖一下下抚摸着她脸畔的青丝,感受着这静谧中难得的温存。
他柔声说道“熙儿跳累了吧?本王保证,再不会有下次了。”
因为,那样的她只能属于他一人。
林娅熙红唇嗡动了两下,似是在回应。只不知她是在说好呢,还是笑着嗔他,要你管。
宋楚煊与她面对面躺了下来。在娇艳的唇瓣上轻轻一啄后,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林娅熙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不是熟悉的床幔或帐顶,而是近在咫尺的白花花一片。
距离之近,要她眼睛重新对焦调整了一下才看清晰。
林娅熙蹙了蹙眉,抬眼便是男人精致性感的下颌。再回到平视角度,她的脸已然扭成了一团。
哇噻,她可真是出息大发了啊。睡梦中还能非礼美男,脸都埋进人家胸膛了。
视线略一下移,不难看出,白花花上面还有亮晶晶一片口水印子。
可谓是货真价实的吃豆腐!
“醒了?”
男人好听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调侃。
林娅熙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抻了个懒腰,好像没事人一样。
“嗯。我先回侧院了。”
“好吃吗?”
少女抵死不认。“什么好吃吗?大清早的,王爷就开始发神经说胡话了?”
宋楚煊寝衣的领口早不知被谁扒拉开了几粒盘扣,底下露出的肌肤是昨晚的两倍不止。
他食指指尖一抹,沾了点口水,送到林娅熙面前。
“若论说胡话的功夫,本王哪里是熙儿的对手?昨晚是谁把我当成鸡腿又啃又咬,还嫌皮不够酥脆,味道又太淡的?看来晋王府真是怠慢熙儿了。”
林娅熙气急败坏。“你闭嘴!一定是你这个妖孽主动送上门的。”
“这你可真冤枉我了。本王的无辜日月可鉴。在你回国公府之前,本王承诺你,顿顿必定有肉吃,绝不让你饿着。不然到了晚上,本王可就遭殃了。”
在他郑重许下承诺的同时,少女已经迅速穿好衣服,以五十米冲刺的速度跑了。
狼狈的模样简直可以用抱头鼠窜来形容,惹得后面的宋楚煊一阵轻笑。
春梅正坐在侧院的房间里刺绣。见林娅熙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她不由好奇。
“妹妹,你没事吧?”
林娅熙尴尬地笑笑。“没,没事啊。我在晨跑而已,一日之计在于晨嘛。”
“哦,那就好。我正想着等一会去找你呢。昨晚夜鹰大哥过来传话,只说宫晏结束太晚了,让我先歇息,又说王爷给你安排了别处的院子。”
狗屁院子,林娅熙心中暗骂。但她也不好讲实话,说她被宋楚煊诓骗着同床共眠了不是?
算了算了,就再忍这厮半个月。
“是啊。我怕姐姐等着急了,特意一大早起床就跑回来和你说一声。”
春梅显然信了,又问“妹妹那支舞皇上可还满意?这一次其他人有没有为难你啊?”
“我跳舞你放心。c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倒是有另外两件事挺让人意外的。
姐姐不在真是可惜了。你还记不记得,去安阳街那回遇到的猥琐男?”
“猥琐男?”
春梅当然记得那日先是被黑衣人追杀,其后又差点被调戏。只不过乍一听到新词汇,反应迟缓而已。
“你是说王侍郎家的儿子,被五皇子称为猪头王的那个?”
“就是他。昨夜在宫晏上,我险些又被猪头王揩到油。结果你猜怎么着?
王爷只用一双筷子就刺穿了他那只咸猪手。别提有多威风了。”
春梅并没有如林娅熙预料中的那般大快人心,反而担忧地问
“妹妹,再怎么说,他也是三品官员的儿子。对付不了王爷,日后该不会来找你寻仇吧?”
林娅熙当即摆手。“不会的。五皇子被他家丁砍伤一事也被王爷抖了出来。
皇帝和皇贵妃闻言怒极,当场就将他跟王侍郎一同打入刑部大牢。估计再难有翻身之日了。”
“那就好。说起来也是他活该。除了对妹妹,他还不知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呢。诶,你刚刚说有两件事情的,那另外一件呢?”
林娅熙在心里默默组织了一下语言。她不希望自己的秘密,春梅要从旁人口中得知。
“在说第二件事之前,我得先和姐姐坦白身世。姐姐听完千万不要怪我呀,我也是有苦衷的。”
春梅暖心说道“只要妹妹不曾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姐姐为何会怪你?”
“嗯。我......我其实是林国公府的庶四小姐,原名叫做林婉卿。”
“什么?!”
春梅的眼睛瞪得老大,手里的绣花绷子也掉到了桌上。
“你一个贵府千金小姐为何还要到晋王府来受罪?”
林娅熙向她和盘托出。“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千金小姐也有千金小姐的苦。更何况,我还是个不受宠的庶女。
几月前,我的亲生母亲柳姨娘被主母寻到由头给害死了。我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