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正当宋定邦出言反对时,突然间,四声破空声传来。
“直娘贼地。”循声抬头看去,左玉良惊愕地道:“这是谁下的令,竟有人放了火桶中的炸药包!”
“轰、轰、轰……”
左玉良惊语声才落,四个炸药包飞到仲崇业的身后,落在康王叛军的人群中炸了开来。
这些炸药包,肖章其实也做了特殊设计。
以现今大梁这些只能装填爆竹的炸药,即便装填成包,亦很难再落入敌阵后形成很大的杀伤力。
为了增加杀伤力,肖章让那些孩童们,每日黄昏时分便去附近的河滩捡石子。
孩子们将石子拎回来后,再让人逐一打磨、磨成三棱型的小碎石块。
最后,再谴人将那些三棱石子放在炸药包的最外层,用厚厚的船篷布包裹起来。
如此包好的炸药包,既不会在发射时,轻易被弹射、爆炸的冲力撕开。
在落入敌阵后呢?
其威力,让康王军真正骇然了。
只见得那四个炸药包炸开的瞬间,无数石子乱飞。
借助爆炸形成的气浪推动,那些石子有如一颗颗箭矢、闪电般地向四周射去。
被那些石子射中的兵士,有的被直接洞穿战甲、射穿了身体。
有的被射穿了大腿,惨叫中丢弃兵器、跪向了地面。
更惨的是同时身中几个石子的兵士,他们连发出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当场便被射杀当场……
当那些康王兵惊慌失措中,阵形开始出现混乱时。
“当、当……”
箭楼上,两声钟响再次传来。
听到那钟声,宋定邦看向左玉良:“这是催战的钟声,是何人在箭楼指挥?”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被问到头上,左玉良惊疑道:“难不成是肖庶子救驾归来?”
“除肖庶子归来,似无其他可能。”听其言,宋定邦道:“箭楼皆由老兵带队,信无他人可号令得动。”
此言落,宋定邦一勒缰绳。
战马整个横转身、马头正对向了仲崇业的方向。
“肖庶子已平定行宫叛乱,救驾归来。”战马转身、甫一站定,宋定邦举起大槊吼道:“钟声为令,定武军听令,杀、杀、杀!”
“杀、杀、杀……”
两千定武军将士,五六千庄内壮丁。
在听得宋定邦这一声吼后,齐声应喝。
眼见定武军、青竹庄丁如此,仲崇业知道两军交战已是必然。
“众将士,听我号令。”举起手中枪、指向青竹庄,仲崇业高呼道:“悍骑营出击、飞声骑出击!”
听得号令出,仲崇业的左右两翼。
两支骑兵率先冲出战阵,朝着宋定邦所在方位发起了疾冲锋。
一见敌军先动,宋定邦吼道:“槊兵居前、枪兵居中,弩手齐射!”
军令一出,定武军一方的将士们迅速做出响应。
只在眨眼间,两千兵士迅速列成三阵。
“嗖、嗖、嗖……”
列阵方成,站在阵列最后的强弩手们。
举弩仰对天空,朝着冲上前来的康王军骑兵,射出了一阵箭雨。
行进军的康王军骑兵,眼见箭雨袭来,纷纷回手从战马上抓起一面小盾。
以盾迎箭,虽大多数骑兵未被这一波箭雨射中要害。
人有盾牌护着,不至被箭矢射中。
可骑兵中很多人的战马,却还是中箭到地、发出了阵阵嘶鸣声。
有战马倒地,骑兵冲锋的队形顿时出现一阵混乱,其速度自然随之减慢许多。
“吼、吼、吼!”
见敌骑队形迟滞,定武军将士们再次发出阵阵低沉吼声。
这是定王为定武军确定的,发起总攻的信号。
低吼声中,站在队列最前端、大约四百多名手持大槊的定武军将士。
开始迈着整齐的步伐,迎着那些骑兵缓缓推进……
“你们动作麻利点,前面要接战了。”
箭楼上,耿金玉远远眺望,看到这一幕后发出了催促。
听其催促,邱八也不说话,只是快速地将一个炸药包塞进了一个火桶中。
见他将那炸药包塞入桶中,蹲在桶后的一个兵士,立即擦燃火折子、点燃了火桶后端的引线。
“嗖、嗖、嗖……”
又是四个炸药包破空而去,直直地飞向了康王军。
这一次,邱八已看准了敌军情形,这四个炸药包直直地朝着仲崇业所在、康王军中军方位落去。
几个护卫在仲崇业身边的康王兵,眼见那炸药包飞来。
“保护仲将军、保护仲将军。”
呼喊声中围向仲崇业,他们以血肉之躯、将仲崇业紧紧护在了垓心。
正当那几个护卫亲兵护住仲崇业,还未来得及护着他转走他处时。
“轰、轰、轰……”
炸药包落地,火光四溅、飞石乱射。
只在一瞬间,十几个亲兵全部被飞石射杀。
虽被亲兵护住,仲崇业却仍被两颗三棱石子击中了左臂和肋下。
“哼。”闷哼一声,强撑住身体,仲崇业低声骂道:“直娘贼,肖元敬还真是个鬼才!这是何物,竟能穿甲入体。”
身边亲兵全在眨眼间阵亡。
仲崇业感觉到身上三处伤口,应已伤至臂骨和肋骨。
心底骇然间,他却仍是强撑着,大吼道:“全军出击、莫再给敌扔这怪器的机会。冲、冲……”
本该吼出三声“冲”。
仲崇业吼到第二声,只感觉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