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能,仗着你有两个好姑妈,你还真把你自己当盘菜了。“确认是正主儿,肖章讥诮地反骂:“你不过就是个废柴、败类,跟小爷这儿装什么大爷呢?”
被反骂,姬子能登时脸色铁青、大喝道:“来呀,给我上!将这厮当场劈死的,爷爷我赏他黄金十两。”
他这一声喊,十几个大汉骤然启动。
眼见从东西两个方向,十来个汉子举着刀、提着棍子围了上来。
肖章不惊、不乱,突然举起手来。
“姬子能,你看着两样是什么玩意儿。”将手中的物什晃了晃,肖章高声道:“你若是还想要你这两样东西,就给我聪明点,让你的狗腿子们给我滚远点。”
在肖章说话时,左玉良、洛文达带着几个搪瓷队员,早已将肖章团团围住、围在垓心给护了起来。
没有刀枪,仍然是人手一根甩棍。
搪瓷队员们手中,还另外掐着一样东西,那就是通体黑黝黝的“荨麻弹”。
一件事、两手准备,这就是肖章、不打没把握仗的肖章。
姬子能虽是怒不可遏的状态中,当他先是看到那几个队员手中的“荨麻弹”时,他的心底先是“咯噔”一沉。
虽说在肖章砸他的“望月阁”时,他并未亲临其境。
但之前肖章大脑无极赌坊的时候,他那位师爷就在赌坊内。
“荨麻弹”的威力有多大,姬子能是知道的。
当他再看到肖章手上那两样东西,得、姬子能马上怂了。
“停、都先别动手。”心虚、开始认怂的姬子能先是制止了众护院。
接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肖章:“肖三郎,你竟敢拿了我账簿、抢了我家的宗谱。你可知妄动皇亲宗谱者,视同亵渎宗庙,是要被株连九族的。”
肖章手上的,正是姬家的宗谱、以及他管理二十三家堂口的账簿。
来此之前,肖章已从其宗谱上,知道了这姬子能的来路。
此人狂、有些他的资本。
这厮的祖上,乃是炎黄子孙开宗之人的黄帝。
往后呢,就是春秋时,先秦时代、周朝封的郑伯。
占着一个炎黄祖姓,这厮如今却是做了恶霸。
他的那些列祖列宗若是知道,怕是容易气得从坟墓里爬起来、
宗谱这东西,那是一个家族的根本,一个宗族的根源所在。
如今宗谱落在了肖章的手上,任姬子能如何的嚣张跋扈,那也只能暂时隐忍。
知其最重视的,其实还是宗谱。
肖章举着那宗谱晃了晃,冷笑着道:“我说姬子能呀!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吓一跳。你如此横行霸道、为害京城,无恶不作、十恶不赦。就不怕以后你死了以后,祖坟进不去、宗祠不立牌吗?”
姬姓是华夏祖源姓氏,许多姓氏都源于姬性。
家族人多势众,又站着祖源姓氏的光,所以这个姓氏那是备受历代皇权尊重。
因这个原因,正统姬家、姬子能他们家的宗祠,那是与孔庙一样的存在。
历代以来,那都是与皇家同规格的。
规格高,子孙想要再宗庙立个牌位,那要求自然就高。
官不过四品,难入宗祠。
人若无大德,难入祖坟。
以姬子能现在这种作为、这种身份。
肖章这是打人专打脸、直戳他的痛处。
“你这浑厮,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闻言反斥,姬子能道:“速将宗谱、账簿还我还好。你若不还,爷爷去告御状,定要将你告到九族尽灭。”
听其言,肖章淡定地将宗谱夹到腋下。
回手打开账簿,翻几页后大声念道:“致和元年,三月初三、叔上高,支取现银一万两。官银给付……致和元年九月十五,四姑妈、孝脂粉奉,现银八千两。官银给付。”
“住口!”
一听肖章在高声念读账簿上的内容,姬子能彻底急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冲上前来,隔着左玉良、洛文达等人向肖章伸出了手。
“还我、速速将账簿和宗谱还我。”
伸手索要中,姬子能愤懑地道:“你这贼厮可知,若你继续读下去。你得罪的就将不是我一人、一家,而是要把整个大梁的天,给捅出个大窟窿来。”
“致和二年,元月初一。蔡伯家,购东郊五里亭良田二百一十亩,给付现银一万两。”不搭理他,肖章继续一边翻、一边念:“致和二年元月初五,七姑妈,索奉脂粉钱,给付现银五千两。”
“够了、够了,肖章、你这直娘贼,不要再念下去了。”急火攻心,姬子能大叫中直扑到了左玉良的身上。
眼见这货居然扑到了他的身上来,左玉良哪里会客气。
“噗。”
手起、棍落,对着姬子能肩膀就是一棍子。
“哎呀,直娘贼地,你敢打你家姬爷爷。”
被一棍子打在肩上,姬子能痛的当即后退一步。
指着左玉良,他大声骂道:“你这贼厮,竟敢殴打皇亲。直娘贼,我看你跟这肖章,能不能活过明天。”
眼见到姬子能被打,飘香院的那几个护院,立即就要一起扑向左玉良。
就在姬子能高呼惨叫、护院再次上前这当口上。
肖章手起账簿、手入怀中,掏出了一个物件来。
“尔等可识得此物?”那将物件再次举过头顶,肖章大声喝问。
“啊,此人竟是昭烈堂桓侯!”
循声观望,那些护院中有人眼尖、一眼看出肖章所举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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