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雷米的夸奖，张凡只是用沉默回应。
“我知道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你不说我也不会追问，只是我比较好奇你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雷米重新坐回位置，看着张凡说道。
“额...我不知道。”张凡此时有些迷茫，听完雷米的故事后，他对外面的世界再次提升了警惕之心，原本还有着上外面浪的心思也被他熄灭了。
“路无非就那么几条，要么上圣城，要么当流浪者，再或者...推翻教会！你怎么选？”
“我可不可以都不选，先在这里呆着。”张凡沉思了许久后回答道。
这几条路他之前从来没考虑过，不过流浪者和推翻教会这种事他没兴趣，前者风险太高，后者的事情做起来太麻烦，打天下和守天下完全是两码事，而且他没有自信自己能做的比教会更好。
雷米眼中浮现出一丝失落，不过随后便消失不见，紧接着他便说道：“此时让你做选择确实有些困难，不过不建议你上圣城，以你的脾气在那边估计得把教会掀翻。”
“你那么确定？你为什么确定我不会跟他们同流合污？”
“教会的龌龊之事实在太多，最初所谓的信仰早就变成了一堆骗人的东西，最初教会的信念便是让人类的光芒再次洒满大地，但如今他们只会沉浸在这安乐的生活中，你见到他们只会感到厌烦。”雷米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凡。
“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不过还需要点时间，但还是谢谢你，告诉我那么多。”张凡此时感知到楼梯上有个身影正在逐渐靠近这里。
“无论你作出什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人类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外面的世界威胁还有太多。”在张凡走前，雷米再次嘱咐道。
“我明白了，我会慎重考虑的，对了，我救了一个狂战士，麻烦帮我隐瞒一下。”在临走前，张凡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你说的是那个艾莉希滋吧，放心吧，我明天会安排。”听到张凡所托，雷米倒是有些开心。
“谢谢！”说完张凡的身影便瞬间消失在房间里。
而雷米则是看着他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才让他回过神来。
“进！”雷米的表情重归严肃说了一句。
待门打开后，萨拉赫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雷米大人，已经处理好了，该杀的都杀尽了。”萨拉赫走到雷米面前单膝跪地道。
“我知道了，其他人现在什么反应？”雷米的表情中看不出喜怒。
“都有些骚乱，但都已经被镇压下去，不过...有几个人貌似看到了混沌骑士团的面容，他们应该怎么处理？”萨拉赫说到这里有些迟疑。
“一并杀了，然后算在今晚的事上。”
“是！因为腐蚀者的出现加上这次混沌骑士团的行动，您看要不要戒严一阵子以安抚民心？”
“除迪芙林外，其余地方都戒严吧，那里我另有安排。”雷米收起刚刚张凡看的画说道。
.......
在萨拉赫退下后，雷米踱步走到窗外，看着外面的夜景，眼神中有些许迷茫。
张凡的出现有些打乱的他的计划，不过现在看来，此人或许可以当做一把锋利的刃，只是这其中有着巨大的风险，一旦用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
“天意弄人啊！”思索了许久，雷米喃喃说道。
张凡此时飞在天上，看着地面的夜景，脑海中不断的闪过雷米的话语，这次和对方交流后他得到了不少的情报，其中最重要的无疑是安图恩的存在。
人类从未从危险中解脱！
这句话不仅仅是提示，更是警告。
“你好像有些担心！”吉格的声音让张凡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我可能搞错了一些事，使徒或许早就来到了这个世界，只是他们目前隐蔽在某地，而且没法得知他们的目的。”张凡的心中充满了担忧。
以至于刚刚自己连地狱位面的事都忘了问。
“张凡，我与你签订契约后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一直在影响着你自己的实力。”吉格没有在使徒的话语上谈论。
“什么问题？”张凡有些疑惑。
“你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强者，在面对敌人时，你也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的力量，简单来说你对自己到底有多强根本不了解。”吉格徐徐说道。
“我...没有？”
“你有吗？之前的几次战斗，你真的相信过自己的力量吗？”
“....”
听到吉格的话，张凡不禁沉默了下来，原本在天空飞翔的他也是落在了屋顶上。
“强者所需的便是无惧无畏，面对强者你有的应该是兴奋而不是惧怕，在阿拉德时即使是面对卡恩我也会试着一战，而你并不是惧怕卡恩，只是因为你对自己的实力没有清楚的认知。”吉格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击打着张凡的内心。
“我不反对你想稳妥的活着，但你们这个世界里终究还是看实力说话，你别忘了你不仅有我还有卡隆！你真的有把自己当成万鬼之王，冥界之主吗？你目前的实力能发挥出来不过百分之一二，之前和腐蚀者的那场战斗不用说你已经手握黄泉之剑了，即使是一位普通的弑魂都不会让那种货色能靠近自己三米以内。”随着吉格的话语，张凡开始审视着自己。
“我....”张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便是我发现的主要问题，你首先要做的便是端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