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边说着话,一边观望着形势。
没过多久,钱塘县的李知县就坐着轿子,匆匆忙忙的赶到了现场。
可是没说上几句话,陷入人群里的官轿忽然就被掀翻了。
灰头土脸的李知县在衙役的保护下,狼狈不堪的先从现场逃走了。
徐头领忍不住质疑说:“官府能力就这样?”
严世蕃替钱塘县辩解说:“只是先施展怀柔手段而已,还没有正式镇压。
再说闹事的匠户中,或许还有军匠,隶属于军籍,情急之下自然不用给钱塘县面子。”
忽然从对面街口又出现了一行队伍,护卫警备比知县还森严。而在队伍最中间,还有四个人抬着一顶凉轿。
特殊就特殊在凉轿上了,只见凉轿轿体并不是寻常的样式,而是一个类似于躺椅的座位。
此时正有一人,仰面斜躺在凉轿中,双目紧闭,额头上还压着一块布,更像是一个病人。
虽然看不清凉轿中的病人是谁,但从前面导引的高脚牌上的字就能确定出,这位病人正是右都御史、兵部尚书兼闽浙总督、浙江巡抚秦中堂。
“秦德威!”严世蕃认出了那病人身份,惊讶失声道。
听得到这三个字,徐惟学拼命伸长了脖子向前看,企图看清楚秦中堂什么模样。
就是距离稍远,场面又有点混乱,徐头领还是看不清。
“秦中堂为何出现在这里?”徐头领收回了视线,对严世蕃问道。
严世蕃冷笑道:“你接下来看就知道了。”
数名官兵将秦中堂从凉轿里扶了出来,这时候众人才看清了秦中堂脸色,病恹恹的苍白毫无血色。
而且秦中堂此时站立不稳,全靠亲兵扶着才能勉强站着了。
面对眼看就要生乱的工匠,秦中堂正要说话,却又先剧烈咳嗽了几声。
一直很有耐心的等到咳嗽结束,秦中堂才喘着气,很艰难的张嘴对众人说:
“听说尔等在此聚集,妨碍织造局出入,本官便抱病前来化解!
如今杭州城里,唯有本官品秩最高!如果连本官都无法为尔等寻来公正,那本官还不如回家卖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