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徐头领你梦寐以求的合法商贸吗?不必因为交易而担惊受怕,不必担忧被官军拦截,安安稳稳的就把钱赚了!”
徐惟学终于放下了大刀,斟酌起可行性。
从刀锋下逃出来的严世蕃松了口气,又察言观色后,趁热打铁的说:“而且从长远来看,也是极有好处的!
通过这次与市舶司打交道,可以熟悉市舶司的人情世故和办事流程,这些都是将来能用上的经验!
等到开海之后,市舶司的职责也会随之调整,必将成为最关键的环节!
到了那时,已经熟悉市舶司的徐头领,便能率先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可以说,严世蕃的很多话,几乎都说在了徐头领的“痛点”上,但徐头领却对秦中堂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
他再三反复问道:“秦德威那边真的没有问题?”
严世蕃虽然心里也对秦德威没谱,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包票说:“徐头领放心好了!
无论织造太监还是秦德威,都不认识其他海商,对他们而言谁来收购丝绸无关紧要!所以这才是个机会,但需要徐头领你主动点!”
徐惟学考虑了片刻,如今暂时也看不到其他路子来弥补先前的失误,不妨试试看严世蕃这个思路。
而且严世蕃的话,几乎抓住了他所有的痛点。
心里有了决断后,徐头领又对严世蕃发问道:“那你说说,具体怎么游说织造太监?”
严世蕃很小心的答道:“自然是派我去杭州城,求见织造太监,当面说服并立下合作约定。”
徐惟学深深的看了眼严世蕃,谁知道会不会是金蝉脱壳之计?你严世蕃去杭州,是不是为了寻求脱离掌控?
徐头领说:“写封信不行么?我另派其他人去求见织造太监,带上你写的信件。”
严世蕃解释道:“本来我与织造太监并不相识,只能算是陌生人,所以只有当面请托,才能算是有诚意。
如果只写一封信就想请织造太监办事,那未免太拿大了。如果遇上心胸狭窄的人,反而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