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佛屿寺,巨大的大厅中央,一股纯粹的宁静,就如同置放于平静水面的一叶小船,你能感受到它的威严,同样也能感受到它无与伦比的沉淀。
由于血铃兰的遍布,导致整个不虚之地已袅无人烟,人界最西边的主干道已经荒废,而樊裔前往不虚之地时,已经没有任何人界的气息,而只有来自于魔界的嘲笑。到底是什么原因令血铃兰开始加快了本身的增长速度。
“可恶!根本就没有任何头绪!”而唤月琴的事情又再一次困扰着樊裔,不知道渡月、红玉他们究竟如何了。
“将军,您看。”只见士兵摊开的手里,一株血铃兰已经开始有了凋谢的痕迹。
“血铃兰在凋谢?但是好像是在缓慢的凋谢着,但是这一股股的血铃兰香气,却遍布着整个不虚之地。“樊裔拿起那株血铃兰,”住持应该知道些什么,你们在这里驻扎,我回佛屿寺一次。“
“是,将军!”
“住持!住持!”佛屿寺内,不断回荡着樊裔的呼喊,却依旧只听到如往常一样毫无反应的回声。
樊裔开始搜寻住持的下落,“住持!”一声又一声,但是始终不知道住持究竟在哪里。正当樊裔准备离开之时,一股无比寻常的香气吸引住了樊裔,樊裔顺着这个香气跟了过去。樊裔走进了一间客房,房中弥漫着一股人界特有的香气,只有人界才有的独有香气,“是鸢尾花。“
樊裔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就在一盏油灯下,一封信引起了樊裔的注意。樊裔轻轻地将油灯抬起,用手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将信封拆开之后,樊裔却无法不懂这其中的含义,因为信中只写了一个字——等。
“等什么?等谁?”樊裔坐在床前,看着眼前的纸信,没有半步离开房间的意思。久久难以散发的鸢尾花香,也似乎暗示了什么。
“果真是如此吗?住持!”樊裔起身带着信离开了佛屿寺。
......
“喀,喀喀,喀喀。“鸢尾奇迹般的苏醒了,但因为沉睡得太久,咳嗽不止。
“你醒了?”
“你是!”警惕性极强的鸢尾左手开始寻找自己的剑。
“手臂没有完全治愈之前,不要用力,不然以后手臂废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鸢尾盯着眼前的男人,黑色罩帽无法分辨出男人的面相,但是鸢尾不会忘记这种气息,那种强势,那种压迫。四界之中能有此气息之人不超过5个。他究竟是谁?
“你先好好休息,目前你的脉象还是比较紊乱,哪怕用我的气息去中和都不一定能平息,所以我已经让我的一个朋友去寻找能治愈的药引子。”男人起身走出洞口。
“是你们救了我吗?”鸢尾虽然昏迷许久,但是还是能感受到昏迷之前的些许气息。“你的朋友回来了吗?”
“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律劫望着远处,脸上多的却是担忧与不安。
......
“刚小二是不是说在这里?”红玉来到了之前小二给她指的地方,“向北的洞穴?不就是这里?”红玉四处张望着,眼神里寻找着血铃兰的踪迹。洞穴不大,但是潮湿、阴暗包围着她。往深处走,水流声声,清澈入耳。但红玉无论如何寻找都没有找到植被的踪迹,更不用提血铃兰这种魔界之花。
“好久都没人来这里了。”一个声音突然冲破静寂,“姑娘,还没有找到你想找的血铃兰吗?”
红月被眼前的这个人惊呆了,“你不就是刚刚的那个小二?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欢迎来到洛山村脚,我是守门人——灼。”男人半只眼睛被烈火灼烧着,白色束发向后盘起,脸上的刺痕尤为醒目。手拿半截断剑就冲了过来。
“兵。”红玉拔出剑挡住灼的断剑,“你骗我!”
“姑娘,你应该不知道,你刚刚喝的水里,有我们这里的特别秘方吗?”灼冷笑着。
红玉感受到全身开始酸胀,全身气血没有办法集中于手部,手中的剑突然坠落,红玉双腿无力的倒了下去。
“可以卖个好价格!”
就在此时,洞口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施主,这女子,可否一留?”
红玉极力得想睁开双眼,这声音感觉似曾相识。但是全身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她,早已放弃反抗。
“你是谁!就凭你个臭和尚,你就想抢我的猎物?去死吧!”
“施主,何必呢。”
“你是!”
“劳烦你带我们去一次洛山村。不然可能你的右手就会离你而去了。”
“漫青山!”
“正是在下,对了,请给这位姑娘解药。另外,如果你再不带我们前去洛山村,洛山村恐有事变。”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洛山村根本就无人能知道如何进入,怎么可能会有危险。漫青山,你找了洛山村这么久,今日被你逮到,我灼是不会带你去的,你也休想抓住我!”
“我说魔界已经进入洛山村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回到洛山村询问下你们早就尸骨冰凉的长老。”漫青山抬起红玉正准备离开,漫青山嘴唇贴着红玉的左耳说道,“血铃兰,已经放在你朋友所处的洞口。”
“慢着!”灼叫住了漫青山,“倘若欺瞒,你也必死无疑!”
“那么事不宜迟,请带路。”漫青山抱着红玉,小声得靠在红玉耳边,“别走神。”
而就此刻,洛山村前,早已被鲜血和凄惨的叫声所覆盖着。
“呼哧,呼哧,呼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