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也好,也应该到时机了,也该去见见父亲了。”芸月略带自责的表情,让人不由得心疼。作为一个人族,芸月似乎是一个意外,她并不显老,但举止、谈吐都似乎说明了他对于整个四界是有所耳闻的。如果拿她和她女儿红玉对比,根本就不是母女,反倒是像极了姐妹。
“红玉!”
“是,爹。”
“我和你母亲、弟弟要出去一次,家里的所有事物,都交予你来处理。”
“明白,爹,我会安排好家中的所有事物。”
“早去早回。”红玉目送着三个人走出了家门。
“红玉,走吧。”刚刚那个戴着黑色罩帽得人从旁门走了出来。
“律劫,现在就走?”那个叫律劫的人,不显山露水,但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为何会和人族长公主在一起,却不得而知。
“这次集结的地点是在神族的圣地——藏龙殿里。”樊裔目光向前,举起左手,画着什么。
“藏龙殿?我以前听父亲说起过,那是神族的世代供奉的圣地。而藏龙殿中有着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兵器、战谱,而神族的至高者是天帝。”
“渡月,今日我们是有要事在身,切忌勿多言。”渡月伸出舌头,扮了一个鬼脸。
“将军,芷羽桥到了。”渡月四处打量了下,此刻呈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座桥与渡月桥完全不一样,如果说渡月桥是全身通透雪白,那芷羽桥则是散着蓝光,桥柱上印刻着两种不同的花纹,桥阶上印着不同的印记。而在桥身周围,散落着片片若雪的羽毛,桥中央,方形的巨大祭祀台连接着桥体,但完整的桥体中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渡月似乎像着魔了一样,被芷羽桥吸引,走了过去。
“渡月!”渡月无神得走向了芷羽桥。
“这感觉,好奇怪,似乎曾经认识。但和渡月桥相比,显得特别庄重。令人心生敬意。”
“这位似乎是人族的长子吗?”渡月突然晃过了神。在他正对面的是一位手拿龙形战戟,骑着猛虎之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渡月向后退去。
“樊裔将军,300年了,好久不见。”神秘人的步伐越靠越近。
“龙珏将军,好久不见。”樊裔和桥对面的这位将军互相对视。他身穿黑色素衣,披着黑色的长发,眉间倒刻着一条绿龙,俊俏的脸庞下,散发出的气息,就表明着他与众不同的地位。
“我是特地来芷羽桥来接你们的,白芨也已经到了,不过你们人族,带了这么多人来,是不是显得太过于招摇?”龙珏对于人族有某种不信任的感觉。
“妹妹,别来无恙。你离开神界已经200年了。樊裔将军应该有好好照顾你吧。不过看样子,应该是照顾的还不错,妹妹依旧是如此的动人。”正当渡月一头雾水在找那个所谓妹妹的时候,身旁的他的母亲芸月说话了。
“哥哥,别来无恙,依旧是那种处之泰然、气宇轩昂的气度。可依旧没变的是你对于某些事情的占有以及自私。这也是为何,300年前,不是你用全部的修为去修复渡月桥。”
“妹妹,渡月桥是你们人界和魔界的结界,与我神界无关,我只负责歼灭所有破坏石龙之心和踏入神界领地之人。”
渡月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不过活了18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母亲竟是神族之人。而站在桥那边的人,竟是自己的舅舅。
“我说,那个叫龙珏的。”渡月对于眼前的这位“舅舅”并没有任何在意。
“渡月!”樊裔怒目着看着渡月。
“爹,娘,孩儿作为人族长子。我们今日来是为了重要的事情而来,并不是特别为了神族和人族之间的嫌隙而来。如果此时,还在这里喋喋不休的,可否忘记了,我们来这里聚集的意义。我想该谈论的事情应该会比这些事情更为重要吧?”
龙珏没有发声,而此时的他转头望向神界。
“说得和你以前年轻时候一样啊,樊裔。”只听见龙珏身后,一位身穿淡绿色褙子,披着银白色长发。眉宇间一朵荼蘼花,白净的脸庞下,却藏着令人猜不透的一切。胸前的璎珞格外醒目,手拿一折羽扇。她用右手压了压龙珏的左手,然后往芷羽桥人族这边缓步走了过来。
“白芨,好久不见。”樊裔对这位女子表现出来的敬意,是渡月没有遇见过的。
“爹,她是?”
“你给我退下!”渡月只能速速退到母亲这里。
“樊裔,不用这么拘谨。年轻人总是这样的,300多年前,你不也是如此嘛,人少轻狂。如若连这点应该有的执念都没了,那还真的不配成为人界的希望了。哦,对了,芸月,你也好久不见了。”女子用扇子遮住了自己半笑的脸。
“白芨,好久不见了。”
“既然人都到了,和小公子说的一样,我们还在浪费时间可不好,你说是吗,小公子?不过今日天帝并不在藏龙殿,但天帝嘱咐过我,带各位前去休息,明日一早便面见各位,有请!”龙珏一声,神族结界被打开。
“娘,白芨你认识?还有那个龙珏的?他是我舅舅?”渡月的脸上显出了各种不安和疑惑。
“渡月,娘一直没和你说,是因为300年前龙心之战已经结束了,没有任何必要告诉你这一段的过程。娘只需要你好好的作为人族长子生活下去。”
“可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