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的两人出现在了渡月面前。两人似乎并没有在意渡月,而是在乎那藏在渡月衣袖之中的某样东西。
“渡月……”不远处,鸢尾刚准备叫住渡月的时候,被樊裔捂住了嘴巴,用右手示意不要做声。鸢尾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渡月,却没有任何办法去帮到他。
而渡月也用自己的左手示意着鸢尾和樊裔切勿过来。
此时手拿镰刀之人来到渡月的眼前,墨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渡月看着,用那近乎夸张的折月般的镰刀轻轻触碰着渡月的脸颊。“手中之物勿用,方为上。”男子转身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伴随着层层迷雾,两人消失在了原处。
此时所有的雾气逐渐散开,外部的屏障被完全打开,鸢尾直直的奔向了不远处的渡月。渡月则被猝不及防的拥抱着,两个就在此刻才会发现彼此的感觉。“……鸢尾……我没事了。”渡月轻拍着鸢尾的头部,右手不自觉的抱住了鸢尾的腰间。
“我才没有担心你,你不要想多了……如果你再敢这样让我和樊裔将军如此,你一定会后悔的!”鸢尾推开了渡月,来到了樊裔将军的身边。
“渡月……”樊裔将军看着缓缓走来的渡月,父子两人惺惺相惜的看着彼此。“……”此时的无声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此刻,由于结界的消失。从神界散发而来的力量重新反馈到了渡月他们身边。“快找……”还没等渡月说完,巨大的力量已经将三人全部掀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父亲!鸢尾!你们还好吗?!”
“……”没有任何回答回应着渡月。
“可恶!”渡月勉强的站了起来,巨大的冲击让渡月近乎晕厥过去,“这股强大的气息……究竟是什么……”渡月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四处寻找着鸢尾和樊裔的气息。此时,一只被埋在沙漠之中的右手伸了出来,渡月立刻跑了过去,用自己的手准备将里面的人拉出来。由于是沙漠之中,巨大的流沙已经完全吞噬。千钧一发之际,渡月拔出自己的子午剑,将子午剑插入沙漠之中。巨大的亮斑出现在了沙漠的四周围,沙漠如同被捅破的纸一般,无数的扬沙,伴随着巨大的气息,将鸢尾和樊裔拉出了沙漠。而渡月也似乎注意到了子午剑的反应,是一种被吸引的反应,就好似子午剑认识某种东西,成为羁绊一样。
“父亲!你怎么样了?!”渡月询问着刚刚被自己救出的父亲。
“这巨大的气息究竟是什么?”樊裔还在想着这与众不同的气息,“但毫无疑问是来自于神界。”
而一旁的鸢尾,还在昏迷之中,突如其来的巨大气息的出现,变得措手不及。
“父亲,我先去四周围观察一下。”渡月拿起手中的子午剑便向着下庸之地的附近开始搜寻了起来。
夜晚的下庸之地,除了沙漠,还剩下的只有无数具的遗骸。渡月不断搜寻着两侧,并没有魔界军到过的痕迹,就如同魔界军并没有出现过一样,安静的足迹只有渡月一人。而就在渡月寻找的时候,一侧出现的营地引起了渡月的注意。“人界的驻扎地……看来是赶上了。”渡月立刻奔向了营地,但令人惊讶的是来到营地却没有任何人在营地之外,没有一个侍卫待在原本属于他们的位置上。渡月慢慢走了进去,手中的子午剑已经抽离开了剑鞘,随时都可以拔出的姿势准备迎接下面所有可能发生的事。
进入营地后,没有丝毫的气息出现在营地内。所有的摆饰和餐具都没有任何的移动,显得都是如此的正常。渡月查看着营地内所有可以藏匿的地方,无功而返。渡月来到营地之外,没有一个人的营地,人究竟去了哪里?而此时营地外的一处沙地一处黑影一掠而过。
“站住!”渡月追了上去,黑影开始四处逃窜。“你是谁?”渡月手中的子午剑来到了黑影的脖子处。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一个穿着侍卫一样衣服的男子惊慌失措的喊叫着。“不要杀我……不要。”
“你究竟是谁?这里的营地为何空无一人?”渡月追问着。
“我是谁?我是谁?”男子看着渡月手中的长剑直打哆嗦。
渡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子午剑,便下意识的将子午剑收了回去。“放心,我不是你的敌人。人界营地这里,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灯火通明的营地,却如同死寂一般没有任何的气息?”
男子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眼神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缓过神后的男子来到了一处石块儿上坐了下去。“我们跟着侍卫长来到人界下庸,准备前往渡月桥。而就在去的路上遭遇了魔界蚂蟥,我们便在不远处安营扎寨。而后一股巨大的冲击直接将所有人掀翻在地,大家显然并不知道这股强大的气息是什么,正当所有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两个人来到了营地,用自己的镰刀和纸扇就营地之中所有人屠杀着,而我则躲在一个角落之中,看着所有人被屠杀,我却没有办法救出他们。”
“……”渡月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为何没有任何血迹?”
“两人都是一击必杀,见血封喉,没有留下任何一点一滴,就连气息都没有完全释放出来便已经消失在了营地。”男子边说着边打着寒颤。
“见血封喉……镰刀和纸扇……”渡月明白了什么,而就在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处遗留下来的气息引起了渡月的注意。“这气息是……是红玉姐的!”
“这里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