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都是稀泥,干不成活,大队里放了假没开工。家里人都在,妉华想悄悄上山都不成。
每天夜里妉华都会进到青珏空间里。
除了修炼,她开始了她的种田生活。
她在竹屋里找的种子,已经种上了黄豆、小米、小麦三样。
花种在了竹屋边上,再旁边种了些菜种。
中药材也种了些。
家里没有小麦种子,她从家里分别抓了些黄豆、谷子、玉米进来,各自种在不同的地块里,以方便做对比。
加餐的事没办法了,只能在青珏空间里找些可吃的。空间的山上有果树,但很少,有的正在开花,能吃的只有桔子。
虽然桔子的口感很好,但每天大量的吃也会吃腻。
可惜本地是种不了桔子的,没办法拿出来给卫杏玉吃了。
到了第四天上,天完全放晴了,卫保山看天好,一早去去做活了。
可地里还是没法下脚,苗大兰三个又在家闲了一天。
说闲只是指没有下地干活,呆在家里可不是坐着躺着啥都不干,家里的活零碎,又多,喂喂鸡,收拾下菜园,打扫屋子,挑水,劈劈柴,洗洗涮涮,没多少真正的闲工夫。
半下午的时候,院子里的地皮干的差不多了,妉华教完了卫杏玉,布置了作业让卫杏玉回屋做,她自己去种菜了。
她种的是竹屋里的白菜种子,正好菜园里空出了一块地,这季节也适合种白菜。
她准备这两年把各类种子都种种,筛选一下,选出最优最稳定的种子来。
门突然响动了,有人推门进来。
卫家沟这里都是这样,家里有人在,一般不到天黑很少会关院门,关也是虚掩着,一堆就开。
可进别人家,不是先敲敲门,就是先喊一嗓子,进来的两人倒好,直接推门进来了。
进来的是两个四五十岁的妇女。
妉华抬眼看了下,先进来的是卫保山的大嫂,王春秀。
另一人是个眼生的,比王春秀面相小些,只一双眼精精明明的,进来后乱瞟乱看,看不说,还一脸的看不上眼的样子,不让人喜。
“杏溪种菜呢。”王春秀对妉华堆着笑。
跟在王春秀后面陌生女人跟着看向妉华,一双眼打量货物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妉华。
“大娘。”妉华喊了人,继续种菜。
用不着妉华招待,苗大兰已经从灶房出来了,见是王春秀,苗大兰几步走过来,问王春秀,“大嫂怎么过来了?是爹跟娘那里有什么事?”
卫保山一家被扫地出门后,两边来往的不多。
王春秀面上跟谁都细言细语的,心眼特别多,当初在一起住的时候,苗大兰性子直,一开始的两年没少在王春秀身上吃亏。
后来苗大兰明白过来了,王春秀敢算计她,她直接把事情给往外挑破。
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苗大兰就打直拳,算计摆到明处哪还成算计,王春秀才收敛了。
卫老头跟卫老太太不让卫杏溪上学这事,跟王春秀暗地里的撺掇分不开。
她在暗地里撺掇,卫老三的媳妇田秀娟在明里使劲。
说到底是为了钱,不让卫杏溪上学,省下来的钱,花到她们儿子身上的就多了,当时家里的三个男孙,都是老大老三家的。
而且卫杏溪不上学在家干活,她们在家能多轻省些,卫杏溪七岁了还能去大队里挣工分。
一省一挣,里外里怎么都合算。
但两家并不想让卫保山一家搬出去,卫保山一年做瓦工活挣的钱可不少,钱都交到了公中,两家能占很大便宜。
可没想到卫老头跟卫老太太真听进去两家的撺掇,把死了不让卫杏溪上学,闹到了卫保山一家搬走收场。
当初卫老头跟卫老太太拿着不让卫保山给他们养老这个理由,让卫保山一家三口净身的出户。
可卫保山要真是不给二老养老,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得盖到他头上。
还因为卫保山是真心孝顺,卫保山一家除了年节礼,每年年底都会给卫老头跟卫老太太送粮食送钱,用做二老养老用。
这样做看着吃点亏,但对卫保山跟苗大兰有好处,卫家老俩口再说两人什么,村里人都是向着卫保山两个。
大面上过去了,情分就算了。
而卫老头跟卫老太太以及卫家老大老三,像是完全忘了老两口说过的话,老两口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把卫保山叫去分担药钱。
这没有办法,不过卫保山两个没有当冤大头,给钱是给钱,但花的钱得有凭证,没凭证不给。
而王春秀的脸皮更像是铁打的,见了苗大兰该说说该笑笑,倒让苗大兰不好不理她。
看到王春秀过来,苗大兰以为老两口哪不好,王春秀是来找卫保山摊药费的。
不管怎样卫保山都是当儿子的,老两口的药钱他们得分担。
“不是。爹跟娘都好着。”王春秀笑着迎上苗大兰,“我这不是老久没来过了,听说杏溪身体大好了,我过来看看她。”
“看看?”苗大兰盯着王春秀空空的两手,“连东西都不带,叫看?”
她早学会怎么应对王春秀这样说话带拐弯的人,直着说,“这是谁?看着眼生。”
“看二弟妹说的,带东西来不成了看病人的了?杏溪好好的,我真带东西来,你不把我打出去。这次我来是有件大好事跟二弟妹添点喜。这是……”
王春秀一回头,看到精明女人没跟过来,喊了一声,“秀红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