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骏兴抱紧了重外孙女,心情也是百感交集的。
但是,眼不前的事儿,还得赶紧处置,暂且就把叙旧的事儿,放在一旁吧。
江凤芝指了指徐千友家的院门,“爹,这些人,我怀疑是土匪装扮,来盗取我跟村里人培育的新型粮食的,不然,这事儿太过蹊跷了,不能叫人多想,也不能不叫人防备啊。”
这时,徐家族老,也就是徐云喜的爹也过来,他拄着拐棍,一双浑浊的双眼,此刻也有了杀机,一张老脸面沉似水,在儿子的搀扶下,迈着急促的步伐赶了过来,听到江凤芝这话,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不错,这事儿绝对有内里乾坤,太过蹊跷。”
祁骏兴与徐家族老见过晚辈礼,又转头问江凤芝,“你八叔在里面可有性命之忧?”
江凤芝摇摇头,“暂时还没有。据说里面是一位路过此地的贵夫人。可蹊跷就蹊跷在这里,爹,一位京城里来的贵夫人,回乡省亲,可为什么放着宽敞的官道不走,却来到了咱们这犄角旮旯的柳树村呢?嗯……您说,这里面是不是有猫腻?
而且,爹,更为蹊跷的是,据里面的人说,这位贵夫人摔下马车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受到任何撞伤,甚至连扭筋挫伤都没有,只破了脸皮,您看……是不是叫人奇怪?”
徐家族老和祁骏兴闻言,都赞同地点着头,表示江凤芝分析得很对。
“还有,大伯父,爹,这事儿呢,我觉得还一个奇怪之处,就是马车在咱们柳树村狭窄的乡间小路行走,赶车的根本不是蠢货,就是没长心。
他就没有想到,狭小的道路,那么宽敞的马车能顺利通过吗?嗯?而且你们大伙儿看看,这贵夫人出行,前后随从不下十几号人,却能将一辆马车给赶毛了不说,还没能护住自家夫人,叫她一个贵人摔下马车去,呵呵……难道这位贵夫人带了一帮傻缺出门的?”
“扑哧……”
“哈哈哈……”
“四婶子这话说得对极了,有道理。”
村民们一听江凤芝分析的头头是道儿,登时都禁不住就乐了,一个个举着手里的武器,嗷嗷高喊着,七嘴八舌的,就跟菜市场开了锅似的热闹。
“大伯父,爹,咱们进去看看吧。去会会这位想要咱们柳树村全体村民给陪葬的贵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江凤芝声音骤然变冷,“在大燕朝,竟然还有比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还要尊贵的人吗?”
大燕朝没有太后,也就是荒地老娘早早就没了,所以活着的皇亲国戚中,就是皇帝和皇后最尊贵了。
江凤芝这话,没毛病。
徐家族老和祁骏兴紧随着江凤芝就往院子里而来。
那被抽打的家丁,以及被扫倒的护卫和家丁,想要阻拦,可江凤芝淡笑一声,“来到柳树村,就得守柳树村的规矩,不然,一会儿以土匪下山抢劫罪名控告你们,想必这个说法在县府衙也能说得通,对吧?不想给你家主人惹麻烦,就滚。”
护卫和家丁都怂怂地一缩脖子,不知道为啥,面对风轻云淡的乡下婆子,他们心里还有点怕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