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园多多少少的,对徐云喜也是了解一些的,所以,见他这么叫阵,他心里因为自己无理要求发虚不说,也是发毛的。
这都说君子好斗,小人难缠,这话是一点都不假。
徐川和徐江哥俩同仇敌忾,一边一个,站在江凤芝的身后,怒目而视。
徐川道,“满园叔,我记得小时候,您与我爹,可谓是好哥们一点都不为过,我爹尊重你,你也对我爹多有照顾,这一点,我那时候虽然小,可也记得。
但是,咱们两家交情好归好,却不是任你欺负的理由。你闺女的那个男人,觊觎别人的东西,就不折手段,而你……
满园叔,这事儿换做是你,你愿意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畏惧小人的势力,而把自家的秘方交出来吗?
刚才,我娘都跟您说清楚了,那些秘方已然卖掉了,就不可能再卖一次,做人……没有这么做的,你也懂这个道理。
可为啥要强人所难,逼着我娘交出这些本来也已经不属于我们家的东西了呢?满园叔你是以为我们徐家好欺负呢,还是觉得那香林人家酒楼的东家好欺负?”
徐川别看平日里懦弱胆小啥也不是,可真到了这紧要关头,作为徐家四房长子,他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且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丝毫不像是那种废物点心能做出来的。
这才是男儿应有的担当。
徐江借着他哥哥的话道,“是啊,满园叔,这东西卖给了人家,便是人家的了,咱们看着再好,再赚钱,也没有窃为己有的道理。”
李满园面红耳赤,逃一般地离开了徐家老宅。
“便宜这个鳖孙了。”徐云喜一句话,立马泄了元气,露出了小痞痞的本来面目。
“个孬种,这要不是他那个什么惠利酒楼老板的女婿,为了酒楼的利益,在县丞面前给他鼓捣个村正位置坐坐,他李满园算个球啊?
名不正言不顺的,抢了我大哥的位子,他还敢跑这来喝五邀六的,吓唬谁呢?切……敢惹急了老子,老子就去县衙门里给他的老底儿抖搂抖搂,我看谁怕谁?”
江凤芝微笑不语,但是也知道,他们家,跟李满园的梁子,这就结下了。
“四堂嫂,你说……那糖醋鱼的秘方,你果真卖给了香林人家酒楼?”
徐云喜聪明如是,眼见着村正李满园为了多年的交情而不顾,跟四堂嫂不惜撕破脸皮,那么,他肯定这糖醋鱼的秘方价值千金也不为过,是以,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江凤芝点点,淡淡地道,“是啊,一道方子而已,卖了点银子,就置办了些家用。哦,对了,这么晚了,六堂弟来是有啥急事儿吗?”
徐云喜难得的红了脸,斯斯艾艾地道,“是……是你六弟妹,她说啊,想要跟四堂嫂合股做这发糕生意。
唉……我呢,也想出来溜达溜达,就溜达到您这来了,不巧,就遇到了李满园欺上门来这事儿。”
江凤芝似乎早就料到他能来一样,道,“这事儿,我心里另有打算,六堂弟你呢,也先别急,就拿着发糕销售练练手,等我再琢磨一下另一个生意,条件成熟了,咱们再合股一起干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