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喜一听就不乐意了,“爹,有您这么埋汰儿子的吗?啊?我咋就不能帮着招待了?
四堂嫂家又不是外人家,我这做兄弟的,不是能帮干点啥,就帮着干点啥嘛,这又不对了啊?”
“你?”徐老族长见过脸皮厚的,就没见过……哦,不,他是知道这个孽障脸皮厚度有多宽了,没好气儿地哼了一声,道,“我刚才跟你四堂嫂说了,想让你来给她做工,你干不干?”
“啊?真的啊?哎哟,那可太好了。”徐云喜正愁没法张嘴呢,老爹这么一提,他正好借着机会惊喜地道,“您儿子别的不会干,可这做生意卖东西的活儿,我可是在行啊。”
说着,不等徐老族长再继续说下去,就又转过头来,对江凤芝连声道谢,“四堂嫂,您可真是慧眼识人哪。
您兄弟我沉寂了这么些年,就没遇到一个识货的,没人赏识我的能力。他们都骂我懒,我偷奸耍滑,可他们不懂我啊,不明白我存在的价值,你说,我亏不亏,冤不冤?
我徐云喜,是那种在田间地头打转转的人吗?啊?我不是啊,我的能力不在田间地头上,我也不能被困在田间地头赚那几个喂不饱肚皮的小钱儿啊。
所以我跟你说四堂嫂,这回你找我帮你做生意,就算是找对人了。我呀,别的能耐没有,可要是往外推销东西,那绝对没问题。
不是我跟你吹,只要我在村口喊一嗓子,咱们村里那些个汉子,哦,就是我爹他们嘴里说得懒汉,准保一个个的,都乖乖地来干活,你信不信?”
江凤芝都忍不住笑了。
徐云喜还真是个人物,大言不惭的话在他嘴里秃噜出来,还挺大义凛然的。瞧那样儿,就好像是他是个多了不起的人才,被埋没于乡间,被限制在了田间地头,可惜了得了。
不过,这人说话做事儿不着调,可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废物,这要看怎么调剂他的积极性,发掘他的能力了。
想到这儿,江凤芝就把自己要让徐云喜先帮着耕地的事儿说了,“六堂弟,你先别急着跟我掰扯,”
她摆手示意急赤白脸的徐云喜先别说话,“我要让你先去收拾那一亩来地儿,不是抓你免费的劳工,而是为了磨一磨你急躁的性子。这也是我要录用你,给你出的考研题。
你如果能把那一亩来地收拾好,就算你过关。我届时雇佣你,该怎么给你工钱,我一文都不少的给你。
可你不想干,或者是嫌累儿半途而废,那……对不起,我不会白养白吃饱的,这事儿,没得通融,你该干嘛干嘛去。”
徐云喜有些傻眼,从心里不高兴。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啊。
窝艹……一个小小的面食作坊,咋还弄得跟皇帝陛下选秀女似的,这考验,那考验的,你咋不让我上天涅?
“怎么,六堂弟这是觉得四嫂我委屈了你?那行,我给你一顿饭的时间,你和六弟妹核计核计,觉得行呢,你就来找我,如果不行,就权当我啥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