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圆子看着闷闷不乐的韩氏女,以为她是在想启宗,就笑着道:“贵人,陛下说了,临近年关,朝中事忙,等忙过这阵子,他就会过来陪您。”
启宗虽然离开了行宫,可是赏赐物品每天都是不间断的往这边送的,而且,启宗每天都要问上好几遍这边的情况。
这些被派到离宫来当差的人在启宗如此盛宠韩氏女的情况下,都是更加小心的伺候。
光光听了小圆子的话,这才回过神来,她看了看这个御前小太监,他每日负责把自己的情况向启宗汇报,知道他是误会了自己,就顺势哀怨的说道:“小圆子,你说陛下这会在做什么?”
小圆子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已经快要黑了,想着启宗因为是用过了晚膳,不是在御书房,就是在后宫宠幸嫔妃呢!
真相是何,他肯定是不能够跟韩氏女说的,只能是笑嘻嘻的道:“陛下这会应该还在前朝忙着。就是陛下再忙,心里也是记挂着贵人的。
您一定要保重身子,莫要让奴才们害怕,让陛下忧心。”
他说的半真半假,虽然不知启宗在做什么,可是他真真切切的喜爱疼宠韩氏女也是真的,他在御前侍候了那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启宗对哪个妃子那么上心过呢!
他抬头悄悄打量韩氏女,她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清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色泽诱人惹人怜爱,他想着,这么个绝色就是他看了都心生喜爱,别说启宗这么个自负的天子了。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似乎能够听到前殿有些嘈杂,小圆子冲着门外呼喊:“怎么回事?何人大胆,如此喧哗?”
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贵人,小圆子公公,前殿来了人入住。”
光光蹙眉,这里是行宫,以前是可以让皇亲国戚借住的,可是现在,谁都知道这里住着自己,启宗又怎么可能让外人住在这里呢?
“是谁住了进来?”她询问道。
小太监恭敬的回答:“回禀贵人,是冬猎晚归的镇北王殿下,他今夜借住离宫。”
光光的眉心一跳,是盛卿安来了。
正说着呢,崔普就进来禀报:“贵人,镇北王差人送来了礼物,收还是不收?”
光光转了转眼珠子,心里有了计较,她面色平静的说道:“你把人带来,我看看是什么样的礼物。”
崔普虽然讶异于韩光光要见一个外男,可是这行宫中,她是主子,他是奴仆,是侍卫,是专门为她服务的,也不好违逆,再说了,见一个送东西的下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于是他就让人把镇北王派来送东西的人给带了进来。
而进来的人,正是盛卿安身边的都卫余达,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条白狐皮,他抬头看了一眼光光,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来,就低头给她行礼。
“贵人,这是我家王爷一片心意,望您收下。”
光光让人把这白狐皮端上来,她上手摸了摸,笑着推辞了两句:“你们王爷有心,只是无功不受禄的,我怎么好白白的受了王爷的恩惠。”
余达也笑了笑:“贵人言重,我们王爷今日狩猎,猎到了好几只这白毛畜生,王爷说了,如此好皮子,当配贵人这种姝颜才恰当。”
光光抿了抿唇,想了下才道:“既如此,你替我多谢谢你家王爷了。”
余达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人都退下了,光光才从这皮毛之下抽出一张小纸条,良汀和皎月都凑了过来,这上面写着:“今夜三更后见。”
皎月皱眉:“姑娘,这镇北王为何约您相见?”
光光自然知道她是何心思,她们都是盛靖川的忠仆,而她所怀的孩子又是她们主子的,她们自然不希望自己跟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
而她跟盛卿安的渊源,又岂是她们所知道的呢?
光光皱了皱小鼻子,她对二人说道:“你们今夜离我的寝宫远些,我与盛卿安相识多年,他不会害我,我有事要与他相商。”
二人虽然不解,却也知道这姑娘是个主意大的,也只好应了。
到了半夜时分,光光没有入睡,和衣躺在床上,脑中有些混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而窗这时有了响动,一股冷风从外面飘进来,她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为她知道,盛卿安进来了。
她借着昏暗的灯光去观瞧,那男人果然就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在启宗的御林军遍布的行宫内,盛卿安能够来去自如,肯定是有内应的,而且势力职位不低,她想着,要是能够把盛卿安的力量归化到自己的手中,那她报仇的事情不就事半功倍了吗?
盛卿安从进来开始,他的目光就定到了小姑娘有些隆起的肚子上,他心潮起伏,只觉得一股怒火从胸膛要喷涌而出了。
因为这姑娘,他心心念念,喜爱了多年,因为年纪小,他一直护着,最后,竟然是枉自为他人做了嫁衣,他如何能够心甘?
他涩然恨声的询问她:“这是为何?为何会这样?你……你怎么能……”
说到一半,他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很想大声的质问她,你怎么能够去怀仇人的孩子,怎么能够放下自己的坚持,你曾经的高傲哪里去了?
你不是说绝不为小妇,绝不为妾的吗?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在做什么?
但是在接触到小姑娘红红的眼眶,楚楚可怜的眼神之后,他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