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咱们一笔写不出两个韩字来,三叔家现在落魄了,过得不行了,你们得搭把手啊!”
孝延无比愤怒的看着韩得富:“搭把手?怎么搭?”
韩得富咽了咽口水,也觉得自己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他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三叔家里那些生意,就是吧……”
他有些难以启齿,本来自己做着粉丝生意的,可是自从韩家庄园被烧,里面的人惨遭灭门后,很多本土的乡民都说韩家倒了,很多只属于韩家的手艺,很多人开始做了起来。
比如粉丝、卤煮、山楂糕之类的,基本上只要在庄园里干过活的人都能够做得上来。
以前韩得平在的时候,庄园作坊在的时候,人们基本上是不会偷偷摸摸单干的,一是韩家的威望财力势力在这里,二是都是本乡本土的人,那么做不厚道,这些古代人都比较讲究,比较厚道淳朴。
现在韩家被毁,很多人都说韩家败落了,不行了,大家开始纷纷效仿,各自开伙做生意,这做的人多了,冲击了市场,无论什么生意都是卖不上价的了。
所以三房一家的日子就格外的难熬,不仅如此,还遭受了多方势力的打击报复。
以前很多人因为他们是韩家的血亲,对韩得富一家多有巴结,可是现在,那些乡绅富贾们别说给他们好脸色了,有的还会来踩上几脚,比如前些日子,三房卖出去的一批粉丝,竟然有主顾睁眼说瞎话说什么从他们家拿得货吃坏了人。
这明显就是赤裸裸的讹诈,可是因为对方有钱有势,他们没有资本跟人家硬碰硬,只能是认栽,赔了很多钱才摆平了此事。
从那以后,他们家的生意和口碑就一落千丈,就是偶尔有生意,过两天也准会出问题,他们总是倒霉的那一方。
听韩得富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以后,孝延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也真是有够可笑的,你们做生意失败了,关我们家什么事啊?你们来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兄弟又不能让你家的生意起死回生!”
周氏笑了笑,她无比谄媚的说道:“那个大侄子,你当然能够让我们家的生意起死回生啦,就是吧,你看你们家现在,你们都在守孝,也没人在管理做生意啦,那工坊啥的也都毁坏完了是不是?
我和你三叔就商量着,你家既然不做生意啦,能不能把那酿葡萄酒的方子给我们,我们来酿葡萄酒卖,不比那卖粉丝强啊?
我们也不白要你们的方子,回头卖了钱,白白分你们三成,就当是我们给我们家孙子璟毅准备的家业了。”
提到璟毅,小吴氏撅起了嘴巴,显然是很不高兴。
听完周氏的话,孝延和孝正是勃然大怒,孝延斥道:“一派胡言,就算我们家不做生意,那方子也断然不会外传的。
说什么白白给我们家收成,你怎么有脸说的?那方子是我们家的,以后自然就也是璟毅的,用得着你来替他打算什么?”
孝正这才慢悠悠的开口:“璟毅是我们家的孩子,你们要搞清楚,他是我大哥韩孝周的长子,你们以后莫要再说什么是你们家的孙儿的话来惹人发笑。”
孝元捏了捏拳头,他看着这兄弟俩,有些愤愤不平的道:“璟毅是我的孩子,是我亲生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你们却不让我见他,究竟是何居心?我现在要把他要回来,我要接他回家。”
周氏也反应过来,她转了转眼珠子就跟着儿子的话来附和:“不错,我们要把璟毅带回家,他是我们三房的孙子。”
孝正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的斥道:“不要在我们韩家门口胡搅蛮缠,快点滚,再不走,我可就要叫人打你们走了。”
三房一家人这才消停一点,虽然韩家庄园被毁了大半,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兄弟还是有能力的。
尤其是孝正,已经被皇帝下过夺情诏了,再过一个月就要回京调任了,以后说不定能做个大官。
韩得富眼神明灭不定,有些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从镇上往村子里来的路上奔来了不少马匹,众人往道上看去,那打头的人是个英姿挺拔的年轻人,在二十五六的年纪,虽然气势不凡,只是那脸上遍布交错的疤痕,让人望而生怯。
他身后跟着的彪形大汉们也都长得魁梧威风,这队人从威势上看,就能看出来绝非泛泛之辈。
到了近前,孝周下了马,他去看大门台阶上站着的人,自家二弟的容貌与他离家分别时还算是差别不大的,只是他身旁站着的少年,让他有些不敢认。
他猜想着,难道这是自家的小弟吗?
孝延也莫名觉得这人熟悉,却有些拿不准,他试探着询问:“你、你……难道是大哥?”
孝周红了眼眶,他打量这烧的漆黑的大门,难过不已:“孝延,是我,我回来了。”
孝延孝正都是浑身一颤,他们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随之就都哭出了声来。
兄弟三人飞奔着聚到一起,然后抱头痛哭。
不一会儿,村子里就来了不少人,身体不大好的韩老爷子被儿子们搀扶着走了过来。
他看着孝周那可怖的脸,有些不敢相认,他抖着手颤着胡须询问道:“是孝周回来了吗?”
孝周回头,见是自家的大爷爷,就跪到了他的面前痛哭流涕:“大爷爷,是我,我回来了。”
韩老爷子痛心疾首的捶着胸口,他哭着道:“哎呦,我的乖孩子,你回来晚了,你爷、你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