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京之时,可是有听过这个人的大名的,在京城当中,东宫里最顶尖的高手,启宗特意加封官爵来保护太子的,这种人,绝对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
冯信一时语噎,不知陶让深浅,就不敢再一味的挑衅了。
孝周眯了眯眸子,他镇定自若的询问陶让:“你为何要一直针对我?我好像并没有得罪过你吧?”
陶让冷笑:“为何?因为只有死人才是最保险的,不用担心他会报复,他会来寻仇。”
说着,他就跳跃腾挪,携剑而来。
孝周和冯信此时也无瑕想其他的,人家已经杀到近前,只能是抽刀抵挡。
只是陶让的身影极快,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袭来之时那强劲的力道嘶嘶破风,光是这强大的气势,就让韩孝周和冯信、刘本达几人胆寒。
眼见陶让到了几人身前,双方就要交手,突然,一阵急风自竹梢高处往下贯了进来,惊起一片鸦雀振翅向天,落下的翎羽回旋苍穹。
陶让的长袍都被吹气扬向了天空。
同时,在他抬头的瞬间,有几枚暗钉乘着风势急速向他面门打来。
这发暗器之人绝对是个高手,因为他不仅懂得把握出招的时间,而且发出的暗器角度刁钻,封住了陶让目前所有的退路。
但陶让却是高手中的高手,明知无路可退,他自可以不退,只能是迎难而上。
只在一这瞬间,他扬起了右手,使出了剑招。
他出手太快,出手太准,只能看见一丝白光惊鸿一闪,于是听得“当,当,当,当,当”五声脆响,五枚暗钉被劈成了十枚,定入众人身旁的粗大竹杆中,排成一条笔直的直线。
避过了暗器,陶让沉着脸,他打量四周喝道:“原来有帮手啊,都出来吧!不要藏头露尾的,枉做小人。”
冯信紧张的手心冒汗,就刚刚陶让避暗器露出的两招来看,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做到的,他也疑惑的上下四周观看,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在帮助他。
就在这时,从上方的竹梢和左右竹林里跳下来十几人,为首这人神情冷峻,眼神之中透着森森杀意,他冷冷的看着陶让,一言不发。
陶让在看清他的真面目后,却是大吃一惊:“高一鸣?”
他的手颤了颤:“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在东宫做禁军统领多年,启宗身边的暗卫虽然不能够都认识,这个高一鸣他是知道的,这是启宗身边暗卫营里头号杀手,只要他执行任务,肯定是百发百中,不达目的不会罢休的。
自己虽然不怕他,可是,他打量了下包围自己的十几个人,只怕今天他想安全的离开很难。
高一鸣冷着脸,没有说话。
孝周这时勾唇冷笑,吩咐高一鸣:“高兄,捉了他,我要活的!”
他的话一落,高一鸣就提剑而起,那些他手下的暗卫也闻风而动,刹那间银剑乱舞,黑影交错,旁人只听见打斗声,却看不见他们的招数。交手的众人速度快至极,令人赞叹。
冯信和刘本达都凑到了孝周跟前,准备随时跑路,冯信紧张道:“这个陶让果真厉害,老子长那么大,还没见过谁的本事那么高的。要是这个高一鸣败了,孝周兄弟,咱们可要跑快点。”
孝周眯了眯眸子,没有言语,如果单打独斗陶让肯定是完胜高一鸣的,可是现在,人数上他们这一方占据优势,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就在这时,剑光交错着陨落,飞舞。闪烁的暗器连连出招,引得陶让变sè_láng狈躲闪。他的招数也越发变得狠厉无情起来。
他一扬剑影朝他对面的高一鸣男子纵臂刺去。
他的呼吸都透着血腥的甜味,他的招式化做粉碎一切的恶魔烟火,盘旋着朝高一鸣的全身一路裹携而去。高一鸣冷哼一声,架起银剑抵挡,却被对方的力道震的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住摔倒。
眼看,陶让就要赢这决无退路的一场了。
他忍不住张扬的地哈哈的笑,突然却剧烈的咳嗽起来,身上竟不知什么时候中了暗器,也许那尖刀利刃实在太快,他的伤口蜿蜒的剧痛此刻才作祟起来。
他知道自己不能有片刻的懈怠和喘息,也许倒下就化做尘埃,不能再起来。
所以,他咬牙着,展开剑鞘,祭起剑中剑来,只求一招将最强的高一鸣的生命做个结束,就在这时,他突然觉得中暗器的地方在发麻,一直向全身蔓延,直至胳膊和手失去了力气,拿不住长剑,他骇然变色,他知道,那暗器上有毒,他今天走不了了。
他艰难的捡起剑,想要抹了自己的脖子,被身旁的一个暗卫一脚踢在了手腕上,那剑飞出去好几丈,然后“当啷”一声落到了地上。
见陶让跪到了地上,孝周这才下马到了近前,他冷眼看着灰败无比的他,有些残酷的说道:“你为何来杀我?”
陶让闭了闭眼睛,他知道自己定然是难逃一死了,他抬头打量这些暗卫,最后看了眼高一鸣他嘲讽的笑了笑:“陛下还真是舍得,竟然把他派来保护你,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们兄妹。”
启宗稳坐皇宫大内,他的身边有三道保命符,第一就是禁军指挥使赵枫,第二就是暗卫营头领沈庄,这个高一鸣是启宗的第三道保命符。
可是现在,启宗竟然把他的保命符给了韩孝周,这说明,启宗对那个韩氏女已经爱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才会爱屋及乌。
而自己的主子,太子,作为曾经主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