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冲点糖水给我爹喝,我爹这是被我奶骂的气出病来了,要用糖水补补。”
光光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下陈氏的面子,韩得平这种情况多半是贫血低血糖,跪久了起来就发晕什么的。
陈氏被光光的话给气了个仰倒,刚想破口大骂,就被韩老头给呵斥“快去倒糖水,老二要是有个好歹来就是你害的?”
再怎么说韩得平也是韩老头的亲生儿子,见韩得平真的有点不好,韩老头也是着急上火的。
陈氏也被韩得平的样子给吓着了,忙进屋去拿了糖,冲了一碗糖水端了出来。
王氏亲手接了,小心的喂给了韩得平喝下,得禄兄弟两又把韩得平扶到一边坐下好生的给顺了气,韩得平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起来。
这时听到动静的林氏和小棉也出了屋子,见此情景林氏就扶着韩得平哭了起来“我说当家的,你可不能出事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啥话都听到心里去,可不就得坐下病来。”
这时院子外吵吵嚷嚷的又来了好几个人,韩老爷子见韩家的长辈到了又是一番见礼。
见这么多韩家的叔伯子侄,媳妇们就都回房回避了,只有年纪大的陈氏和王氏留了下来,光光年龄还小,自是留下来站到了韩得平身边去。
然后陆陆续续的大门外就聚集了不少村里的人,大姑娘小媳妇的把老韩家的院门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那跟韩家相熟的汉子也都进了院子,大部分都是看韩家请来了这么多长辈图个热闹来听事的。
韩家如今最年长辈分最大的是韩得平的几个叔公,都还没出五服,家族里有个大小事都是他们拿主意。
韩老头见族里的几个堂叔都到齐了,知道准是没啥好事,自家的脸面也都给丢尽了,有些不自然的笑着问:“几位叔伯今个咋都到我这来了,真是稀客。”
韩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弟弟一眼,站了起来对着其中一位老者恭敬的说道:“二叔,今个是我请叔伯们来说事的,有年这个家今天我越俎代庖给当了,您说我是当得不当得?”
这位二叔公在八十上下大年纪了,不仅在韩家德高望重,他也是韩老爷子兄弟两的亲叔叔,非常受韩家人的敬重。
二叔公抬了抬眼皮瞟了一眼韩老头,呵呵笑了:“嗯,有才你是长兄,你爹娘去的早,这长兄如父,按照道理你当得了有年的家。”
韩老爷子点头“既然这样,我今天请各位叔伯来不为别事,我们就来唠唠我二弟家的二小子分家一事。”
韩老头赶忙出声阻止“大哥,这事我没答应,说啥分家不分家的,都是我的儿子,我咋能让他单独分出去过呢,没这个做法的事。”
二叔公也点头“不错,父母在不分家,这二小子想要分家是为无理取闹啊。”
这会缓过来的韩得平还坐在一边呢,光光听到说到正事了,扯了扯韩得平的衣袖小声说“爹,该你了,你快去跟叔公们说啊。”
韩得平也知道错过这个机会再想分家就难了,赶忙来到众人面前跪在了正房中间,他磕了几个头以后也不起身也不说话。
二叔公和其他几个老者都纷纷来拉,韩得平就是不肯起身。
二叔公就叹气“得平啊,你这是有话要说啊?既然如此,你就当着大伙面说说吧!”
韩得平这才有些悲戚的出声“二叔公,不是我不孝顺,就算分了家,我爹娘也还是我爹娘,该奉养的我一样都不会少的。求长辈们为我做主。”
韩得平只是要求分家,至于别的就没再说了,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愚孝,父母有过儿女是不能言的,韩得平也是这么做的。
其他人一听这是有苦不能言啊,老韩家里的家务事同是一个村里住着,大家多多少少也都知道些,也没人追根究底的问那么清楚,大家只需要了解一件事情就行了,就是老韩家的二房要分家。
韩老头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了,他斩钉截铁的回绝道:“我不同意分家。”
一时间正房里就僵住了,光光灵机一动就走到了韩得平身边看着二叔公几人说“我爹刚刚都被我奶逼的坐出病来了,我娘也因为长期劳作受气得了心疾,再这样下去我爹娘就没活路了,求求叔祖救救我们家吧。”
说着光光哭着跪了下来,门外的孝正孝延也都进来跪成了一排。
“哎呦,真是作孽哦!多可怜啊。”
“就是,那天韩二嫂子在地里晕倒我们都是看到了的,要不是那陈氏天天作践人家,人家能够得那劳什子的心病吗?都是委屈给闷的,心里闷出病来了。”
“刚才你们没看到那得平一脑门子的汗脸色白的吓人,就是被他老娘给骂的。”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老韩家这也太奇怪了,偏心到没边……”
大门外乡里乡亲,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开来,而且声音还不小,听的韩老头和陈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韩老爷子重重叹气“有年呐,十个手指头有长有短我也知道,但是人心不能太偏啊,你们我不能逮着一个老实孩子欺负个没够啊。
得平说想单过那就单过,他也还是我们韩家的孩子,可是你们咋说要让他们光身滚出老韩家啊,这不能够啊,就是我这个做大伯的我也不能够答应。”
二叔公的眼神霎时锐利起来,他盯着韩老头逼问“有这事?”
光光抽噎着搭话“二叔祖,这话是我奶说的,她叫我爹滚出老韩家,一个铜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