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看着他温柔无比的眉眼,展露了笑颜,心里却想着,她不受伤害,那以后受伤害的可就只能是别人了!
启宗一连多日住在行宫,批阅奏折和召见大臣处理政务也都搬到了离宫里,让朝野上下是议论纷纷。
这种事情,在启宗登基的十几年里,还是头回发生。
很多人都说,启宗在行宫里藏了个绝色美人,他不想被人见到佳人姝颜,所以就金屋藏娇了起来。
也有人说,那行宫中的女子其实是个良家妇女,启宗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就强抢民女,才会一直安置行宫。
皇后一连多日没有见到启宗的面,气的是咬牙切齿的,尤其是这会,宫中有头脸的几大妃子齐聚了昭阳宫,往日见面就跟得了斗鸡眼似的几人,今日是难得的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安惠妃把手里的帕子都要给搅碎了,她抱怨道:“那行宫里的女人究竟什么来头?陛下一去就是半个多月不回宫,本来陛下进后宫的时间就少,以前好歹一个月能见上两回面,这下好了,我们是直接连人影都看不到了。”
安惠妃见端坐上首里的皇后不说话,皇贵妃楚氏也是一副老神在在格外沉得住气的样子,她眼珠一转,把目光移到这里面年纪最小的景妃身上。
“我说妹妹,我们这些老姐妹见不到陛下也就算了,反正我们孩子都大了,也人老珠黄的了,有没有宠都无所谓,可是妹妹你不同啊,你正是花容月貌时,陛下一向对你都是青睐有加的,你怎么不想想法子把陛下给引回来啊?”
景妃的脸色一僵,她用帕子掩了掩嘴才笑着道:“惠妃姐姐说笑,妹妹我哪里有那本事能让陛下回宫呢?这还不是陛下决定的,他想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作为嫔妃的哪里能过问。”
安惠妃哼了一声,心里把景妃,还有行宫中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占了启宗恩宠的女人给恨了个半死。
楚贵妃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不过话却是对着皇后说的:“娘娘,妾看陛下这么一直住行宫也不是回事,得请陛下回来才是。至于行宫中的美人,也不能一直放在外面,得给人家一个正经的名为方为正理。”
这后宫里,所有嫔妃都是皇后管理的,包括升迁和待遇,启宗不特意吩咐交待的话,一切都是全凭皇后做主的。
皇后冷眼瞧着这几人,没有搭茬,而是道:“既然请过了安,都散了吧,本宫有些累了,要休息会。”
众人也就不好再留,都起身行礼告辞。
等众嫔妃走了,皇后身边的老宫人姜嬷嬷道:“娘娘,虽然楚贵妃所言,是有私心,可也不无道理。在陛下自登基以来,还从来没有为哪个女子如此荒废过朝政,这都连着半个多月没有回宫上早朝了。
有事就召人去行宫进谏,这像什么样子?而且啊,太子殿下被关了那么久,也不准我们去探望,这当真是急死个人,也不知殿下究竟做了什么,让陛下那么生气。”
皇后垂眸,她看着有些干瘪皱巴巴的双手,不无悲哀的想着,这男人,也许永远都喜欢年轻的,而自己,有什么是能够留住那帝王之心的呢!
默了会,她才平静的说道:“放心,过些日子,陛下自然会放太子出来,北方大捷,归德大将军韩武要还朝了。”
姜嬷嬷一想,也松了一口气:“这还真是巧,我们家殿下能少受罪了。”
因为按照大盛的规矩,凡是出征在外的王师,归来时,帝必十里长亭相迎。
说是那么说,可是真正能够做到事必躬亲的国君能有几人呢?
一般情况下,迎大捷归来的大军的任务,都是储君太子代劳的,这也就是皇后为什么不担心太子被长久幽禁的道理。
就算太子能够出来,姜嬷嬷还是愤愤不平道:“也不知那行宫里的贱蹄子用了什么妖法迷惑住了陛下,只等她进得宫来,娘娘可要好好的整治整治这股邪风。”
皇后眯了眯眸子,她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之中藏满了怨毒。
过了几日,启宗果然下旨放出了太子,让他代君迎北征捷师。
秋天无碧色,到处都是凋零的枯黄,古风大道旁的十里长亭外,盛靖玄带着满朝文武百官,翘首以盼了许久,才有眼尖的侍卫喜道:“殿下,来了,来了,归德大将军回来了。”
众人都掂起脚尖往路上看,远处由远及近,一支浩浩荡荡的庞大队伍正缓缓移动,那黑压压的人头,无边无际,向后延伸,也不知有多少兵马。
前面的骑兵,个个雄赳赳,气昂昂,威风凛凛,所过之处掀起一阵尘沙,那半空中飘摆的帅字大旗上只写着“受虏征北归德大将军”。
太子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是韩大将军回来了。”
待军队到了近前,众人下马,规规矩矩的给太子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上万的人一起呼喝,又都是上了战场撕杀过的铮铮铁汉,声音粗狂而又嘹亮,把太子震的耳朵嗡嗡的。
他勉强的维持着笑容,弯腰去扶韩武:“韩爱卿,快快请起。一路辛苦。”
韩武这才带着众将士起身,他是个粗人,天生的大嗓门:“谢殿下。”
太子被他震的往后退了两步,好生的夸赞了一番韩武和这些武将,他细细打量韩武身边的这些将士,虽然个个都高大挺拔威猛无比的样子,但是想要找到一个好看的人还真是难。
想想也是,这些人在边关经受风吹日晒,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