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刚想询问怎么回事,贺夫人身边的婆子就过来请她们一家到里面去说话,林氏疑惑不解的带着女儿们进了贺瑶的闺房。
一进去,大家就发现了不对劲,有几个丫鬟婆子跪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贺夫人也坐在床边抹着眼泪,贺知县和孙举人韩得平等人都是面色发黑,神情严肃的面面相觑。
孙氏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她询问自己的母亲孙夫人:“娘,这是咋啦?”
孙夫人唉声叹气的道:“哎呀,你们不知道,这瑶瑶不见了。”
“啊?不见了?那她去了哪里?”
林氏也是大吃一惊,她四处打量,从一进来她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现在才想起了,这是贺瑶的闺房,她的家人,和这些嫡亲的亲戚都在,唯独不见小姑娘的踪影。
贺知县气的捶胸顿足,他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丫鬟骂道:“一群饭桶,你们姑娘今天出门子,这个节骨眼却消失了,你们竟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今个你们姑娘要是找不回来,把你们统统都卖了。”
几个小丫鬟吓得瑟缩着不敢说话,只是捂着脸哭泣。
孙举人奇怪的道:“这人昨天晚上还在,不过是过了几个时辰为何会凭空消失呢?岂不怪哉?”
贺夫人哭着道:“定然是有江洋大盗给我家瑶瑶给虏走了。”
孙庭承反应过来,他说道:“姑父,这个时候应当延迟开城门的时间,设卡检查拦截,我想那贼人这时定然还在城内。”
贺知县狠狠地拽了把胡子:“我已然吩咐下去了,他们指定出不去,要是让我抓到,看我不扒了那贼人的皮。”
孙庭秀却把目光移到了韩家众人身上,他的眼神在面无表情的韩家兄弟脸上打个转,没有多说话。
众人说着话,天也就眼见着亮了,派出去的各路衙役纷纷禀报,他们是一无所获。
光光偷笑,就皎月那身手,带着贺瑶这么个娇小的姑娘,不管是躲在房檐上还是哪个城中角落里,这些人要是轻易能够找到才有鬼,而且,现在时间紧迫,可不是贺家花大力气找人的时候,应该安家迎亲的人已然到了大门口。
听着门房禀报,贺知县和孙庭承都变了脸色,贺知县脑门流下了紧张的汗:“这、这可如何是好?”
孙庭承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转圈,安家大老爷亲自过来迎亲,到了关口,却告诉他新娘不见了,他定然会生气恼怒,以为自己和贺家在耍弄他,到时别说他的官职了,就是小命可能都保不住。
孙举人皱着眉,他询问韩得平:“亲家,你看这事,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啊?”
韩得平愕然,这种事情他怎么好随便发表意见,就有些尴尬的没有言语。
孝正这时慢悠悠的说道:“这贺家妹妹要是当真找不到,如今迎亲在即,没有别的法子,我看不如就把安家的人请进来,如实相告,我想他们应当会谅解的。”
他这种解决方法比较光明磊落,说出来的话也比较符合他现在的身份。
“不行!”孙庭承断然回绝孝正的提议,意识到自己太过激,他才不好意思的道:“韩三弟不知,这安家势大,他们又是远道而来,摆那么大的阵仗过来迎亲,咱们说没人给他就没人了,那丢了安家的脸面是小,那得罪他们事大,回头他们定然是要报复我们孙贺两家的。”
梁氏附和:“我们家大爷说的在理,我听安家的少奶奶说过,过来相伴安大老爷迎亲的傧相中可是有京城来的安平公世孙。咱们得罪不起。”(傧相,顾名思义,就是亲友来宾中的“帮助”新人的人。也就是伴郎的意思。)
光光蹙眉,安平公世孙?什么人物?她有些担心这场闹剧会起什么变化。
贺大人气急败坏的嚷道:“这可如何是好?这个臭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哎呀,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当真是要气死我了!”
见无人应答,光光这时才不紧不慢的道:“我看不如临阵换人吧!”
一屋子人都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向了她:“什么叫临阵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