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在后世,对待纠缠自己的流氓啥的直接可以上手,再不然可以报警。
这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王朝,这些天潢贵胄们就是天就是地,是站在金字塔顶端拥有绝对决策权的人。
老百姓的性命就如蝼蚁一样,只要他们动动手指头,就可以弹指间叫你灰飞烟灭。光光想到这,有些后悔,又有些后怕。
俩人之间一时之间就有些冷场,光光深觉自己冲动了,也不敢再继续惹怒他。
盛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神冷了不少,他扯唇笑了笑,用手抬起了怀里小女人的下巴,声音有些冷酷:“孤王这张脸还没让人这么打过呢?嗯?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换做旁人,只怕是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光光有些害怕的瑟缩了下,看着要发怒的男人,她的脸白了白:“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无礼?我是良家女子,我爹爹哥哥都是有品级的官员,可不是那下贱的娼门妓妇,让人随意的糟践。”
他站起了身子,目光冷冽的盯着小姑娘,默了会没有说话。
被他阴恻恻的盯着,光光咽了咽口水,气势上就弱了下去,在寂静的夜里,觉着周身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见小姑娘似乎是真的害怕了,他才慢悠悠的询问:“你韩家与淮阳王府有深交?”
盛卿安突然转了话题,光光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是老实的回答:“并无。先前生意上有些往来罢了。”
盛卿安蹙紧了一对浓黑的宝剑眉,他摸了摸发麻的脸,若有所思:“那刘太妃为何要设计你与孤呢?”
光光懵逼了一瞬,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啊?她也很无辜的好吧?
“我也不知。我跟太妃平时也没有多少来往,以前淮阳王还在的时候,他们府中管事到我们庄园里采买过几次西瓜。后来我爹遇刺受伤,为了请贾御医,我求了蒋夫人做引荐,才见到刘太妃拿到手本,后来我为了感谢太妃……”
说到一半,光光突然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怎么越说越像她为了报恩,与太妃联合设计使用美人计色诱镇北王呢?
她也太倒霉太冤枉可吧!
盛卿安冷冷的目光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让她胆战心惊,这种情况下,要是他来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那自己哪里反抗得了。
她害怕的吞咽了几口口水,结结巴巴的道:“王爷、我……我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我那日被太妃留着用饭,在席间喝了几杯葡萄酒,然后就不省人事了,醒来时就出现在了你的小书房中。
我哪有那种心思啊,真的太冤枉,就是给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设计王爷。”
更何况,那天差点被蔡王妃堵到,她到现在还都心有余悸呢,要是当时真的被抓了,她的清誉可就毁了,说不准就只能是被逼着以死谢罪呢。
盛卿安的目光略过她苍白的脸,看向了角落里的黑暗,声音低低沉沉,仿佛有些飘忽:“韩二姑娘,孤若是聘你做侧妃如何?”
他话风突变,光光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盛卿安转头认真的看她,然后嗤笑出声,声音里不见多少欢喜:“我说,聘你做镇北王府的侧妃,许你一世富贵荣华,你看如何?”
光光在震惊过后,回过味来,此情此景,他的神情态度,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中意自己,才提出的话头,难道他是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试探?
“当然不行!”她斩钉截铁的拒绝道,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她缓和了语气才继续说道:“王爷是天之骄子,龙生凤养的天潢贵胄,高贵不可攀。而臣女,自幼长于乡野农家,行为举止粗鄙不堪不说,而且我不识文断字,不会琴棋书画,没有才学才艺。
臣女只会积粪种地,研究如何在地里刨食,一双大脚没有缠过是个天足,实在是不敢妄想玷污王爷的声名?”
盛卿安讽刺的讥笑出声:“不识文断字?孤记得你可是经常往王府里寄书信,字虽然不能说是什么多出众,但也可圈可点,看得出来是规规矩矩下过功夫的。”
纳尼?光光呆了一下,自己给贾御医写的信,这个傲娇的老男人难道无聊到亲自看过?
被人当面拆穿了谎言,光光觉着脸上火辣辣的,她有些难堪的道:“王爷的正妃是蔡太师千金,高门贵女,家世显赫,听闻又与王爷琴瑟和鸣,感情甚笃,坊间更是传闻,王爷为了王爷,自大婚以来从不曾纳妾,臣女不愿做破坏你们夫妻感情和睦的罪人,王爷见谅了。”
她说完这一席话以后,盛卿安的目光有些复杂:“坊间传闻自是不可信的。”
与蔡氏的结合,是基于很多方面,比如政治朝堂,权衡利弊还有一些私下交易,反正不是因为欢喜,在府中俩人更是有名无实。
就连同床异梦都做不到,何谈什么感情和睦一说?不过这些东西都是他不能与外人所道的秘密,就更不可能跟这么个小姑娘说了。
他试探着又询问了一句:“你当真不愿?”
难道是自己疑心太重,其实这个小姑娘当真是无辜的?也或者,他不愿意相信她也是受害者,而给自己荒唐的行径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光光用力的摇头:“臣女实在是高攀不起。”
尽管盛卿安长得不错,有权有势,可这并不能让她违背原则,去嫁一个有妇之夫,去抢别人的丈夫,这是道德上的问题。
她三观很正的好吧?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