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注意到了孝正和晨玄统一的目光,有些不高兴的警告道:“三哥,晨玄哥哥你们要是敢不学好,去青楼赌坊,我保准打断你们的狗腿。”
陆婉儿被光光如此粗俗逗趣的话给逗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孝正和晨玄则是齐齐都红了脸。
几人正说笑着,对面的青楼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从里面冲出来不少华服公子,四处奔逃。
有人在混乱中还喊着:“打死人了,内乡侯打死人了!救命啊!”
几人不明所以的都站起了身子,往对面张望。
孝正疑惑的问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酒楼里跑堂的伙计过来上菜,就为几人解答:“啊,公子,姑娘们肯定不是我们京城人士了,这啊,是内乡侯在教训世子呢!”
虾米?内乡侯?几人无语,感情这堂堂侯爷也逛青楼的?
小伙计仿佛是知道几人所想,问他们解惑道:“这位内乡侯家的世子是我们京城里有名的纨绔浪荡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更是这醉云楼里常客,大主顾。”
光光感到奇怪:“这勋贵王侯之家出来几个不成器的也是常有之事,不是很正常嘛?这老侯爷也不顾忌点身份,怎么追到青楼来了?”
这种事情,不是会让那些言官抓到弹劾的把柄嘛,像他们这些朝中官员,应该会很爱护自家的名声才对。
小伙计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就凑近了光光孝正几人一点。
他压低了些声音:“客官,你们不知,这于世子是内乡侯府唯一的男丁,平时被娇惯坏了,他性子不好,还有很多喜欢折磨人的怪癖。听人家说,他还男女不忌呢!”
陆婉儿毕竟是个大姑娘,小伙计这么一说,就羞红了脸。
而孝正和晨玄都蹙起了眉头,不过光光是没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在异世里,那些原耽同人小说什么的,她可没少看,见怪不怪。
不过在这古代里,这一个侯府世子的癖好,能够闹得街闻巷知,说明这位于公子确实不靠谱到不像话的地步了。
于是她满脸八卦的询问:“不是吧?这什么于世子这么奇葩的?”
“那可不嘛?他前几日刚成亲,娶的是城南的夷兴伯家的千金,今日就是回门日。
这于世子不陪伯爵家姑娘回娘家,却为了个娼门新来的头牌在这里跟别人争风吃醋,你说那内乡侯能不上火嘛?”
孝正嫌弃的撇嘴,这些朝廷重臣,可不见得都是什么清正廉明的好人,最起码这个内乡侯的家风,孝正是不敢苟同的。
醉云楼那边乱了一会儿,就见一行人推推搡搡的出来了,打头的是位手拿鞭子的老者,他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外罩了棉比甲。
他并不年轻,灰中加白的头发束在玉冠之中,脸上有着饱经风霜的堆垒皱纹。
不过他的五官很立体英俊,浓眉大目、笔挺的鼻梁,厚厚的嘴唇,颌下留着三寸美须。
他身后跟着不少小厮奴仆,绑着个华衣青年拖着往外走。
因为光光他们所坐的位置是正对着“醉云楼”的,许是察觉到了头顶有人观看,内乡侯抬起头向他们望了一眼。
视线在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晨玄那妖孽出尘的脸上,然后他就愣住了。
内乡侯抬头的一瞬间,光光和孝正也都是大吃一惊,俩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丝不可思议。
光光凑近了一点自家哥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三哥,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内乡侯有点眼熟啊?”
孝正蹙着眉,他有些吃不准:“大姐夫跟他长得好像。”
光光吞了吞口水,原来不是她一个人那么觉得的,这个内乡侯与唐城的容貌身形最起码能有个七八分相似,是巧合?还是真的有什么狗血剧情呢?
他们胡思乱想之际,内乡侯已经带着人大踏步的上了他们所在的二楼,他脚步匆匆的到了几人面前。
光光和孝正婉儿正准备行礼,哪知道人家眼风都没有扫给他们一个,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于震眼眸眯了下,他用手里的鞭子指了指晨玄沉声询问:“你唤做何名?家住哪里?”
晨玄非常平静恭敬的对着内乡侯拜了拜:“草民卢晨玄。是锦州人士。”
光光的瞳孔缩了缩,她心里有了很多不好的猜想,难道这位妖孽少年的身份很不一般,内乡侯认识他?
于震上下打量了一遍晨玄若有所思:“姓卢吗?你好像本侯的一位故人啊!”
晨玄的眼中滑过一道冷光,只是很快,就被他掩藏起来:“草民是第一次到京城来,也不是京城人士,想必是侯爷认错人了。”
于震一双老眼仿佛带着利刃一般锋利,他盯着晨玄的脸仔细的看了又看:“嗯,本侯想也是。”
说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后,他带着自家的下人随从拉着于世子就潇洒的走了。
走出去一段距离,他唤来了身边的心腹:“你去查查这行人的身份,尤其是刚刚那个卢姓少年。”
“是,侯爷。”见有人领命走了,管家上前了几步,小声的询问于震:“侯爷,您是觉得这个少年跟那位有关系?”
于震攥了攥手里的鞭子,语气有些森然:“于田,你知当初我背主投诚,那庄颖王一党死了多少人吗?那些人的余孽时时刻刻都想着让我死,这个少年,与庄颖王年轻时可真是像呐……”
他闭了闭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嫡皇长子庄颖王那张风光霁月出尘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