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午,韩家准备了一顿平常的农家饭来招待大家。
这些大小官员们什么样的好饭菜没吃过啊,所以光光就跟林氏说,还不如不去故意讨好攀交,就做些寻常吃食,还来的真诚一些。
光光早早打发了人去县学里把孝正给接了回来,这么露脸的事情,怎么可以不把孝正推出来。
他以后是要走科举走仕途的,让他早点接触接触这些官员,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在饭桌上的时候,当得知韩孝正是个童生的时候,窦知府详细的问了孝正的学业功课,和县试的答卷等问题。
光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就趴在韩得平耳边说了几句,韩得平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点了头。
趁着窦知府和几位官员聊的开心的时候,韩得平恭敬的站了起来:“窦大人,草民有个不请之请,不知道大人能不能答应?”
窦知府来了兴趣:“如果是关于农业方面的事情,只要你有需求,本官定然尽力帮你。如果是其他方面的,也可以说说看。”
他被调任到淮阳府来,正愁着没有施展空间呢,韩家这就送来了梯子。
对于韩家人他从内心里也是极其喜爱的,一介商人农民却可以带动整个村子都发家致富,这也是一种本事。
以后也许韩家的庄园会造福更多的老百姓,这也是他乐见其成的。
“大人,犬子读书入学以来,直到如今还未有字,大人高才,能否给小儿表个字?”
古代读书人都有一个父母起的名,启蒙以后找个正经的有学问的人给表个字,这才是“名字”二字的由来。
表字也不是随便表的,给别人表了字就代表收下对方做学生了,是需要正经的传授学业知识,这才能给表字。
孝正如今已经十三岁了,少年正是长个的时候,加上长的眉清目秀,斯文俊俏,小小年纪就中了童生,也是个可造之材。
窦大人看了看孝正,呵呵一笑,也没说答不答应而是道:“高才本官可论不上啊!”
就有其他官员开始奉承:“窦大人是我们当中文采最好最出众的了。”
“不错,下官等可是拍马等赶不上呢。”
“窦大人可是甲子年的探花郎,我大盛朝谁人不知啊,文采斐然,岂是我等能及,这表字的事情非你莫属。”
本来窦知府没有直接答应给孝正表字的,这下被众人恭维的也是骑虎难下了。
他也就不好一再推辞,就顺势而为了:“好,那本官就给韩童生表个字好了。
你名为正,这个正字起的好,人拥有一股浩然正气,方能坦荡于胸。《易经》里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希望你拥有远大抱负的同时却依然不忘本心,就叫你凛志吧。”
众人又是一番拍须溜马
“大人高才。”
“凛志好,凛志就妙。”
孝正忙恭敬的在窦知府面前跪下叩头谢恩:“学生谢老师赐字,学生定当不忘老师教诲。”
一般读书人讲究的是启蒙的是夫子,表字的叫做老师,以后考举,考进士的录取官才称恩师。
窦知府今日当众给孝正表了字,也就等于收下了他为学生。
等窦知府走了的时候,韩得平送了他不少葡萄酒,烧酒和庄园里的出产。
这些官员下来巡查民生,又是大庭广众之下,按照道理他们是不能够收百姓的东西的,不然就有贪污受贿之嫌。
但是孝正今天拜了师,那韩家再送东西性质就不一样了。
韩得平说这些都是孝正的拜师礼,窦知府可以堂而皇之的收下东西,还不用怕别人说是非。
其他官员也都只有羡慕窦知府的份了,人家收了个有钱的学生就是方便,想啥时候喝上葡萄酒都有得送,他们就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转过了几天,窦知府差人来告知韩家,把孝正带到府城去授学,韩得平自是不会拒绝。
韩家在府城就有现成的宅院,于是韩得平派了不少仆从过去侍候打扫,还指派了两个有身手的武教师过去贴身保护。
当然,窦知府身为一府的行政长官,是不可能天天给孝正授课的。
他安排孝正去了府学旁听学官讲课,这是一种代授方法。
有很多大儒或者搞学问的官员都会收些学生,然后安排别人授课,自己只是从旁指导和提供帮助。
即使这样韩得平一家也都很高兴满足。
有了窦知府提供的帮助,孝正只会在学问造诣上越来越好,以后有了窦知府的人脉和庇护也只会在科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等到年底盘了账,这一年韩家又在隔壁县城开了小食铺糕点铺子。
府城也开了一家卤煮小食铺,加上孝延扩展的绣工画铺子,绣工坊,和家里的七百亩棉花,加上庄园里的出产,一年的总盈利高达了五六万两。
当然棉花是占盈利的大头的,光光还在村口开了家卖絮棉的铺子。
有掌柜和账房小厮这些,专门接待来自各地批发棉絮的客商小贩们。
当地老百姓要是来散买自家来用,只要家里有在庄园里工作的人家,会给予打八折优惠。
给各路亲戚备了节礼,还给贺州府的贾御医送了几车吃食,衣物被褥,补品啥的。
光光更是特地为贾御医画了副喜庆的简笔画,找工坊里技艺最好的人给绣成画裱成一个大屏风。
还做了不少绣着自己和贾御医的合照摆件,并写了一封很长的信,一并差人给送去了贺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