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福回来了以后,光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第一批葡萄酒出来了,韩福带着人分别送货收款,还带着光光买的那两个账房开始接手管理家里的生意。
光光抱着一坛子葡萄酒去了老爹房里找贾御医,老爹现在的伤一天比一天好,已经能够简单的活动了,贾御医说再过上个把月就能够跟正常人一样了。
贾御医最近心情不大好,光光一直在忙也没过多关注,现在清闲下来了光光就去找贾御医唠嗑。
“爷爷,你咋最近老是黑着脸呐?”
家里人对贾御医都非常尊敬,就连林氏,对他老人家可都是毕恭毕敬,客气有礼的,光光想着,在这韩家庄园内,应该没有人敢得罪他吧?
贾御医听到光光发问,脸更黑了,看着院子门廊下尽职尽责守着的唐城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光光在心里打了个转,明白了几分“是唐大哥拒绝你了?”
贾御医回头看了下韩得平,见他并没其他反应,这才气鼓鼓的说:“老夫这么大个人物头一次做媒,他竟然还敢拒绝?”
光光噗呲一笑:“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我姐都不知道这个事情呢,有啥可气的?不过话说回来,唐大哥为啥拒绝呢?”
唐城这是看不上自家姐姐吗?
贾御医没好气的说:“他说配不上你姐,高攀不起。我看也是高攀了,他一个跑江湖的臭小子,还一把年纪这么老了,咱们不要他也罢,以后我给你姐再说个好的。”
一大把年纪?光光嘴角抽搐,人家也就二十多一点,在后世恐怕都还是个大学生呢,哪里就老了?
韩得平靠在床上,也点了头:“既然他没那个心思,这种事情也不能勉强,就算了吧,以后老人家还是不要提了。”
贾御医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狠狠地盯了一眼韩得平,然后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额……这我这招谁惹谁了?”韩得平委屈无比,人家唐城不愿意跟闺女的亲事,这贾御医瞪自己干嘛?他很无辜的好吧?
光光也纳闷,这贾御医似乎是很看不上自家老爹啊,不管韩得平说什么他都能找到理由给老爹骂一通,或者甩脸子,好吧,估摸着,这就是纯属看不惯吧,个人喜好而且。
等韩福带着人去府城送葡萄酒回来,他到后院跟光光交账,虽然他现在记账管账,但是家里的银钱入库啥的都是光光亲力亲为的。把家底交给别人保管,目前来说她可不放心。
韩福见光光收了银子这才说了另外的事:“二姑娘,有件事情不知道我当讲不当讲。”
光光抬起了头来就询说道:“没啥不能说滴,福伯,你是我家里的家人,就是家里的一份子,只要是咱们家里沾边的事,你都能说,都能管。”
韩福这才大胆的说了:“是因为我带人去府城送货,家里有五匹马,四匹骡子,就命人去套车,却发现少了一匹马。问了喂马的小厮才知道是四老爷家的公子给牵去了。”
韩福说的四老爷肯定是指的老宅那边的韩得贵了呗!
光光并不意外“孝禹啊?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事了吧,以前我爹没出事的时候,家里看的也严,他指定没机会牵马出去。
我爹这下子躺了那么久,我一个人看不过来他就自由大胆了呗!”
这些人要是一直风平浪静的,光光才觉得稀奇呢。
韩福就笑“原来姑娘啥都知道呢。还有就是酿酒坊那边,四老爷他也经常偷酒去卖,林家舅老爷跟我说他们酿好的酒经常会少那么一坛两坛。”
光光噗呲一笑:“福伯,不仅是我四叔,就连糕点作坊里的四婶都经常偷拿吃的回去,有不少工人把状都告到我这里来了。”
对于韩家这些人,毕竟都是主人家里的亲戚,韩福也不好发表过多的意见。
“那这事就不管了?我怕一直这么下去,底下的人都有样学样。”
光光想了想就说道:“我有分寸,你就先忙,先归拢下所有生意,能交给账房的事情你就吩咐他们去做。”
韩福临走时光光又想到了老宅那边的大房,就又叫住了他“那个,福伯,还有半个月就是中秋,中秋前你再盘一次账。
以后都这样,每年的端阳,中秋,年底咱家各盘一次账。”
她很期待,大房那边的账目给她带来的惊喜。
韩福应着声就去忙了,光光低下头冷笑一声,她这么久都没得出空来,她现在腾出手来有的是法子整治这些人。
而对于刺杀韩得平的贼人,唐老大和游四爷追查了很久都没有消息。
那个独耳的刺客好像石沉大海,人间蒸发了一样渺无音讯。
光光怀疑这个刺客跟去年来西瓜地搞破坏的是一伙的,区别在于这伙贼人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丧心病狂了。
要不是毛子他们来得早,林氏也被那个贼人给一刀结果了,只要想起,光光都觉得后怕。
会是谁跟他们家有那么大的仇呢?
光光和孝延都怀疑是贸家人指使的人干的,可是唐老大派人在贸家前后盯了几个月时间都没发现过有江湖刀客出入,是风平浪静,一切正常。
光光每天都觉得如鲠在喉,有一个随时随地会要他们家人命的人在暗处盯着,每每想起来都让她脊背发寒。
但是现在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刺客本人的一点线索,想在这么大的土地上找一个只有一只耳朵类似是贼寇的人太难了,犹如大海捞针。
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