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姑姑却吓了一跳:“娘娘,淼儿并未做过官,那里会这些啊,他幼年时候太皮了些,就是书都没读几天。可是当不得大任。娘娘开恩,来年让他归来就是。三年了,想来性子也磨得差不多了。”
德妃直接点头:“允了,回头本宫回去安排。”
温姑姑即刻道谢,上头德妃却是一直没说话,脸色怔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乃至于,就连惠妃艳阳怪气的说了些刻薄话都没理会。
“呵,得了吃食也不说和姐妹们分享,德妹妹可真是越发小气了,该不会万岁爷近日去你的宫里,都没赏赐吧?”惠妃见德妃不搭腔,说话越是不中听。
德妃还是不理人,惠妃如同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最终一肚子怨气的扭头不看德妃。
其实,众位女眷自温酒走后,视线若愚若无的视线就都落在远处温酒的身上。
起初还以为不过是德妃跟前的一个丫头,大家都没有太将她放在心上。即便是四爷说是万岁爷要瞧人,大伙也都不怎么信的。
还猜测是德妃和他们母子两个串通好了,又要跟皇上献宝。
远远的瞧见是献吃食,众人大多都是鄙夷的,圣上今日本就胃口不佳,后院大多都已经送过各式各样的汤水吃食,不都被挡回来了?
在着,今儿个是个大日子,圣上哪有闲心吃呢?
谁知,却真的见那丫头当真是在万岁爷跟前待了许久。
她做了吃食,万岁爷真的吃了不说,竟然还允许她给德妃也送来些。
惠妃也是好奇的那吃食到底是什么,才同德妃说,谁知她竟然自始至终没同自己说上一句话!
越想越气,察觉自己儿媳妇正瞧她,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人家后院总是有几个能耐的,一个不行,另外一个也能行,你可倒好,一下子就摁死了,说话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
大福晋听了惠妃的话,只是淡淡的笑着道:“额娘说的是,是儿媳的不是。”
她对这位额娘的脾气可谓是极其的了解,如今这是又眼红德母妃身边有个能哄皇阿玛开心的。再者,大爷独宠自己这件事儿,额娘一直都不满意,时不时的就要说一说。今日这还算是客气的呢,没拿孩子说事儿。
而今肚子里头的是第三个孩子了,前头两个都是女儿,额娘已经很是不满意了,真希望肚子里头这个是个儿子,这样的话,她便是也能腰杆子硬着些,便是管着大爷不去别人的房里,想来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惠妃对上大福晋这笑脸,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又来。
能说什么呢?
是他那个儿子不争气,还没说两句呢,他先生气了。反倒这个儿媳妇还总顺着自己的话。
再者,儿媳如今还怀着孕,万岁爷都当个眼宝贝疙瘩似的。刚刚还大张旗鼓的赐了个凳子给她呢。
这宫里的女人,但凡谁怀了孕,那就是一张万能符,日子过的别提多舒坦了,万岁爷都是不允许旁人说上几句的。
但愿这波儿媳能生出个皇子来,让万岁爷也好生开怀些,宫里最近阴沉沉的,好久没有个喜事儿了。
当下狠狠的瞪了一眼德妃,冷哼了一声,转头便道:“晚点你同太后说上一声,便说我头疾发作,要回去歇着。”
“额娘,您身子可有不适?”大福晋问道。
惠妃眼睛瞪得老大:“头风发作了,当然是不适!”
大福晋便是起身微微福身:“额娘,儿媳这就去同老祖宗说。”
惠妃皱眉:“不急,等会儿太后回去的时候你再去说就是。如今好生坐着吧。本宫还指望你给本宫抓紧生个大孙子出来。”
接着,一甩袖子,直接带着人便走了。
大福晋身边儿的丫鬟瞧着这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福晋,娘娘她...”
大福晋淡淡的摆手:“无妨,早已习惯了,不许和大爷说。”
一连两胎都是女儿,这一胎能生下个儿子来,日子就好过了。
另外一头,温酒回到了康熙爷跟前,倒是远远的瞧见了一陌生面孔。
那人身穿四爪蟒袍,人生的和四爷差不多高,模样生的温和,谦谦公子般。
温酒只瞧了一眼,便即刻行礼:“奴才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
而今能穿黄色衣裳的怕也只有太子了。
太子低头瞧清楚温酒的脸,当下眸子里头也闪过些许惊艳。
“你是...温酒?”
他这问话里头更多的是肯定。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便是。”
太子倒是笑了,没在看温酒,转头对着康熙爷道:“皇阿玛,儿子倒是久仰这位温姑娘的大名,没想到在皇阿玛您这儿见到了。”
康熙爷呵呵笑了声,只道:“温丫头回来的正好,给太子也做个煎饼吃,保成近日也瘦了。”
康熙爷说着,还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太子温和点头:“谢过皇阿玛。”
温酒也即刻应声:“奴才遵命。”
即刻便又到他的小灶台前端起辣条:“太子殿下可喜欢吃辣吗?可以试试这味道。”
康熙爷这次倒是细心了,叮嘱道:“保成,你小尝一口便罢,若是吃不得,便是吐了就是。”
太子应了一声,便是将辣条夹了起来,倒是诧异了:“好香啊。”
“殿下,这个您要小心啊,刚刚奴才就被辣的还一会儿回不过神。”佟国维作为一个过来人,还在忠告太子。
听着大家的话,太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