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盘子给爷。”四爷命令道。
温酒:“???”
四爷:“快点!”
温酒低头看了眼肉,颇为不甘心的把盘子递过去:“爷,这是我的断头饭!”
四爷扯住盘子,见温酒还不松手,眼睛眯了起来:“嗯?”
温酒看了眼四爷那碗大的拳头.....
终究是识相的送开了手。
四爷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有品的男人,万一被他揍一顿,得不偿失啊。
四爷眯眼:“怎么,你不愿意?”
温酒挤出个笑来:“爷,这话说的太生分了,断头饭有啥重要的,只要您想,命都是你的。”
四爷夹块肉往嘴边放的动作顿了一下,侧头去看温酒。
却见她压根没看自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盘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四爷皱眉护住了自己的碗,扭过头去。
“吃吧吃吧,趁热吃,可好吃了。“
四爷这一口还没吃进嘴,肩膀后头就探出来一个小脑袋瓜。
四爷不爽的眯起了眼睛。
温酒却继续指着筷子上的肉,眼巴眼望的说:“这块带了筋头的,特有嚼头,快快,油掉下来了,快吃。”
四爷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送进了嘴里。
“好吃吧?”温酒满脸期待。
四爷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冷哼了声,扭过头。
想了想,又将他刚刚的空盘子给了温酒。
然后,把不爱吃的烤韭菜夹给她,施舍般的说:“吃吧,别说爷苛待你。”
温酒:“......”
我#@¥%*!!
化悲愤为食欲,她直将韭菜想象成面前的四爷,嚼了个稀巴烂。
四爷觉得吧,今天的肉,格外的香。
一不小心,全吃完了。
“送一盏消食茶来。”四爷对外头吩咐。
不多时,茶就送了进来,四爷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神色带了几分餍足的模样。
温酒跟着四爷后头吃他剩下的,竟然也吃的肚皮滚滚。
烧烤啊,口味大多浓郁偏咸些。
看着四爷喝茶,她也忍不住口渴,凑到边边上,趁着四爷不注意,自己也倒了一杯喝。
山楂茶放凉了,填了蜂蜜,酸酸甜甜,温酒一杯下肚,舒畅了。
四爷眯着眼睛看她:“好喝吗?”
温酒吓一跳:“好...好喝。”
四爷出奇的没说什么,还给她又填了一杯:“喝吧。”
温酒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给我的?”
四爷点头:“嗯,喝吧。”
温酒战战兢兢的又喝了口,见四爷还想要给她填,她立即懂事的说:“不不不,不劳烦您了。”
四爷:“你的地瓜应该已经熟了,还吃不吃了?”
“啊?”温酒见了鬼似的看四爷:“那个,我现在吃饱了...”
四爷这啥情况?
被自己的美食征服了?
这一刻,温酒身为一个手艺人,莫名多了几分骄傲。
看看,不管什么时候,有个手艺还是很好的啊,这样的逆境,都能逆转狂澜。
她爱当年辛苦研究厨艺的自己!
“你真不吃了?”四爷再次确定。
温酒点头:“嗯,真的吃饱了。”
“那就好。”四爷放下茶盏,下一秒,大手扣在温酒的脖子上:“那再见吧。”
温酒愣了下,立即反应了过来。
“停,停停停!”温酒紧张的捏住四爷的手:“爷,你吃饱了就杀厨子合适吗?”
四爷拧眉:“厨子本来就是要死的,是爷赏赐厨子多吃顿饭。”
温酒:“......”
“别别别,我还有个愿望没完成呢!“
四爷:“温酒,你别过分。”
温酒:“爷啊,就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
四爷:“做梦!”
...
“大冷的天,你非要在房顶死吗?”四爷烦躁的踢了一脚房顶上的雪。
温酒一屁股坐下,裹紧衣服:“爷,你不觉得在房顶死很浪漫吗?”
说着,她像着天空看去。
三百年多前的夜空,是浓郁的幽蓝色,满布星辰。
月亮也好大好大,泛着冷冷的银白光晕,淡淡的洒在身上,像是给人都渡上了一层光。
温酒侧头看向四爷,这个视角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颚线,不由得也有片刻的失神。
虽然,这人很狗,但还真的是有一副好皮囊。
“爷,上都上来了,坐一会儿呗?”温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四爷皱着眉头低头看去,似乎是在思量温酒的话。
温酒扯他的手:“坐吧,酒儿还能跑了?爷啥时候想取酒儿的性命都成。”
温酒又指了指远方:“这里能将我们一起长大的东三所看的清清楚楚呢。”
四爷回神的时候,已经在温酒身边坐了下来。
温酒:“爷,看那个墙头,记得幼时,爷经常打那里跳过去过,跟三爷偷偷打架。
时不时的伤了脸,几天都不敢出门。”
四爷楞了下,顺着温酒手指方向看了去。
好像,真的有这么回事。
时间太久远,四爷印象都有些模糊,忽然看向温酒问:
“你,在爷身边多少年了?”
这是四爷第一次认真的问温酒问题。
温酒掰着手指头算:“酒儿是八岁时候到爷身边伺候的,今年十八,刚好十年了。”
这话脱口而出,温酒自己都愣了下。
四爷也恍惚:“这么久了吗?十年前,那时,母妃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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