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堂,在这里等了没多久,早饭就上上来了。
上来的早饭有两份,一份是孔希礼的,一份是孔希力的。
这两份早饭同样丰盛,就摆放在陈松的面前。
孔讷和孔希礼站在陈松面前,眼巴巴的看着陈松。
陈松从两人的饭菜中各自挑选了一些。
菜过三旬,陈松擦了擦自己的嘴,看向一旁的孔讷,“老衍圣公的事我听说了,有人说老衍圣公是我害死的,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
在下虽然没有什么本事,可宋慈的那些本事还是有的,有人污蔑我清白,那我就必须要自证清白。
告诉我老衍圣公的坟墓在哪儿?我要开棺验尸!”
宋慈是南宋著名法医学家,是法医学鼻祖。
所著的《洗冤集录》更是被奉为第一本系统性的法医著作。
这样的牛人,这叔侄俩也听过。
孔希礼没有什么反应,孔讷瞬间就忐忑起来。
“不妥不妥,实在不妥。我父亲是正常故去的,不是大人害的。肯定是有小人作祟,大人医术高超,整个天下都知道,怎么可能会是大人干的呢?大人又怎么可能会加害呢?
况且我爹都已经入土为安了,棺椁都已经封死了,现在要是拿出来那不就成了刨我家祖坟了,这不合适,实在不合适!”宋讷的脑袋摇晃的就像是拨浪鼓一样,说什么都不愿意。
孔讷不知道陈松是不是真的有宋慈的本事,可医术高超的人,基本上都有这些本事。
万一真的查验出什么来,那该如何是好?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同意。
孔希礼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在一旁鼓吹着:“话不能这么说,我大哥死的不明不白,又有人污蔑陈大人,我倒是觉得,必须要还我大哥一个清白,还陈大人一个清白!”
“这……”孔讷一脸焦急,急忙解释:“这这,我以后会说明的,现在将我父亲挖出来确实不合适!”
孔讷搪塞着。
看着孔讷的这个样子,陈松自然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
看这个架势,说不好老衍圣公真的就是他害死的。
陈松琢磨了片刻,忽然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此作罢!”
孔讷终于松了一口气。
“饭我已经吃完了,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陈松站起,甩了甩衣袖,径直走出。
孔希礼和孔讷两人急忙将陈松送了出去。
看着陈松逐渐远离的背影,孔讷和孔希礼两人对视一眼,双方的眼睛中都布满了杀气。
利益之下,哪里有什么亲情?
“这事是你告诉他的吧?如果不是你的话,他今天怎么会来?又怎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你到底想怎样?”孔讷一脸阴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孔希礼反问。
“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
丢下一句话,孔讷直接回去。
看着孔讷的背影,孔希礼不停的冷笑着。
……
夜晚再次来临,曲阜的一个街道中,出现了七八个身影。
为首的正是孔讷的叔叔,孔希礼。
“这里就是他的家吗?他今天就在吗?”孔希礼看向身旁的一个亲信。
这个亲信点点头,一脸肯定,“他就在这里,我今天盯了他一天了。”
“那就好,此人是我那侄儿的铁杆心腹。估计他肯定知道那些事情。
侄儿啊侄儿,这次你可不要怪老夫狠了。老夫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也是为了老夫的儿子着想。”孔希礼说着,带着人翻上了墙壁。
孔希礼年龄已经大了,所以是被手下人用绳子吊上去的。
孔希礼的亲信显然对这里非常熟悉,带着孔希礼就直奔后院。
来到卧室外面,孔希礼二话不说,一脚踹开房门。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匪徒一样,没有任何的斯文可言。
身后的随从鱼贯而入,朝着里面扑去。
躺在床上的中年人被这动静惊醒,整个人就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
在一瞬间,又因为恐惧,身体僵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面前出现了几双大脚。
顺着大脚往上看去,看到了几张陌生的面孔。
为首的那人有些熟悉,可是现在灯光昏暗,看不完全。
孔希礼的一个手下将房间中的蜡烛点燃,拿到了孔希礼的面前。
蜡烛的光亮终于照亮了孔希礼的面孔,这个中年人也终于看清了孔希礼的模样。
“是你?你怎么会进来?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看清孔希礼的模样之后,这个中年人倒是没有刚才那么恐惧。
定了定神,他又站了起来。
“大半夜跑到我家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人看似云淡风轻,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张。
孔希礼冷笑道:“呵呵,你说这大半夜我到你家来是干什么?废话不多说,我就问你一句话,我那侄儿所做的那些事情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做的什么事,你是他的叔叔,他做什么事你应该最清楚!”中年人嘴硬的道。
孔希礼的脸色变了变,身后的一个随从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直接朝着这个中年人的大腿插去。
还没有等这个中年人反应过来,那把短刀就出现在了大腿上。
惨叫声霎时间传遍了整个家宅,孔希礼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一个手帕,直接捂在了他的嘴上。
惨叫声瞬间又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