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听澜聊了几句,沈魄便要离去,他既要忙着与白远濯合作的事情,又加了一件敷衍**的俗务,自然是不能多留的。
走之前,沈魄恨铁不成钢的让紫黛上前来,“紫黛,给姑娘赔罪。”
紫黛不情不愿的上前来,“姑娘,我错了。”
沈听澜觉得有趣,瞧紫黛那神态,她分明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或者说她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哪里错了?”
这可问倒紫黛了。
紫黛偷瞥沈魄。是沈魄要她来赔罪的,可沈魄并未告诉她为何要给沈听澜赔罪。她扪心自问,自己没做错什么。除了……打碎了花盆。
可那是沈魄的花盆,关沈听澜什么事?
沈魄抬头看天花板,又低头拂扫衣裳,就是不看紫黛。
“姑娘,我……我错在不该弄坏沈魄大人的花盆!”紫黛破罐子破摔。
沈听澜失望的摇头。
“沈叔还是将她带走吧。”沈听澜转身,进屋子里去了。
紫黛委屈的叫唤:“我要是哪里做错了,姑娘你告诉我就是了,我可以改的,你什么都不说,与我在这儿说哑谜,我猜不到你的心思,怎么能改?又不是我不改,而是你不说,又怎么能说是我错了?”
沈听澜都气笑了,“都是你的理。”
“那本就是。”紫黛还没听出她是正话反说,竟还洋洋得意起来。
沈魄无奈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将紫黛带走了。
屋子一下子清净不少,沈听澜从架子上取了一把扇子,拿在手里头把玩,眸光清亮,不知是在想什么。
而跟着沈魄离开的紫黛,还是满腹疑惑与委屈。
“沈魄大人,这事可不赖我,我都说了我愿意改,是姑娘不愿意告诉我。”紫黛撅起粉唇,她自认做出很大的让步,可沈听澜却不识抬举,居然不愿意告诉她自己错在了哪里。
沈听澜不说,她怎么改?
“圣女若说了,你就愿意改?”沈魄停下脚步,问紫黛。
紫黛怔了怔,在沈魄的注视下说不出谎话来:“我,恩,那自然要看她说得有没有道理,要是她胡搅蛮缠,我根本就没有错呢?”
沈魄长长的叹出一口气,“圣女说的没错,都是你的理,都是我们的错,你一点错都没有。”说罢,也不管紫黛,自己走了。
“什么嘛,一个两个都这样。”紫黛气得跺脚。
正好此时隔壁的小童翻上了墙,坐在墙头笑她:“没人要你,你就是地里的小白菜!”
紫黛气到发抖,指着小童道:“我是圣女亲仪,圣女之下,无人敢冒犯,你一个黄口小儿,怎敢对我如此不敬!我要叫人将你抓起来!”
小童听不懂,不过还是感受到了紫黛话中危险的意味,从枝桠上拽下来一颗石榴,又回去了。
宅院不大,平时紫黛小半个时辰就可以走完,但是不知道为何,今日她觉得这个宅院太过空旷,空旷得叫人心惶惶。
紫黛双手抱住双肩,自言自语道:“我是圣女亲仪,才不是没人要的小白菜。”她回了自己房间。
隔着半面墙,沈听澜手里拿着匕首,面露兴味。
刚刚写字拗断了狼毫,正好屋子外头种着一丛竹子,沈听澜突然来了兴趣,就拿着匕首想要出来砍一截竹子做竹笔。没想到,倒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圣女亲仪?
沈听澜勾起嘴角。
作为大秦所谓的圣女,沈听澜对圣女亲仪是有印象的。在圣女成年之前,圣女亲仪有无数个,只有圣女亲自选定的亲仪,才能是唯一的圣女亲仪。
亲仪亲仪,便是圣女之影,若见亲仪,如见圣女。
这些亲仪备选,经过了无数的训练,个个都有精通之道。是璃月为沈听澜留下的左臂右膀。
只是当年沈听澜失忆后,就被送去了大楚。她从未见过圣女亲仪,也不曾选定过任何亲仪,紫黛凭什么说自己是圣女亲仪?
自我认定吗?
还是沈魄的手笔?
沈听澜若有所思。
她削了一段竹子,走进了屋子里。
没有紫黛在跟前伺候,沈听澜凡事只能亲力亲为。等她做完竹笔,写过三页大字后,就感觉有些饿了。但是,并没有人来送膳食。
沈听澜放下竹笔,又将目光投在窗外屹立的竹子上。
小时候和璃月一起吃过竹筒饭,竹子的清香,在经过明火的烘烤以后融入了米饭与馅料之中,每一口都是十足的美味。
算一算,她也有许多年没有吃过竹筒饭了。
厨房里是有各种食材的,沈悦每日都会去查看厨房的食材库存,若是库存少了,便会重新补足。所以沈听澜不缺食材。
竹子也不缺。
将精致的假山上几块碎石放到地上堆成简易的架子,沈听澜砍了几段竹子做成竹筒,又从厨房取来了大米和腊肉青豆,以及咸蛋黄。
洗好的大米放进竹筒里,中间加上各种馅料,再用大米封后,最后将竹筒盖上密封好,放在火上烘烤。
慢慢的,竹筒的清香就飘扬出去了。
沈听澜坐在凉亭下乘凉,手中捧着一本书,这是沈悦这几日找来的志怪小说,不说好不好看,用来解闷倒是不错。
她时不时看一眼架子,判断竹筒饭的生熟。
后边香味实在是太霸道,就算是沈听澜也无法忽略那种清香,心无旁骛的看志怪小说。
沈听澜索性将书本放下,守在火旁留意火候。
而等紫黛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拿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