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往外走,“多谢云大人的好意,我还有事情,就不陪云大人了。”
“是吗,可惜了。”云逸也不多拦沈听澜,往女儿情酒窖走去了。
在各个酒窖之中穿行,可沈听澜再没有发现北芒的踪影,眼看着与白远濯约定的一个时辰的时限就快要到了,沈听澜也只好先回到猴酒酒窖前等待白远濯。
同时,她开始思考要去哪儿找北芒。
北芒乃是父母亲从前准备的退路之一,他那儿存储着父母亲留下的一些财物资本,虽然比不得白家的家底,但是也是一笔巨大的钱款。得了北芒那儿的钱,沈听澜就不必一定要留在白家。
她也可以专心于复仇大业,不受白远濯影响。
这个事儿是沈听澜在翻阅璃月给自己留下的东西时想起来的,她到底年幼,之前恢复的记忆还有很多细节是模糊的,这次能够想起北芒的存在,沈听澜觉得一定是璃月在天之灵保佑她。
为了让自己能够离开白家,心无旁骛的开始复仇大计,找北芒是沈听澜计划之中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而且沈听澜清晰的记得,北芒是父母亲忠实的手下之一,他绝对不会背叛自己和父母亲,北芒也将成为她的一大助力。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沈听澜一上去就叫北芒为北芒叔叔,她是打算直接和北芒相认的。
要不是云逸突然出现,并且还将她拉进了小巷子里,沈听澜现在应该已经与北芒相认了。
沈听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被自己遗忘了,但是又想不起来,因为此时她所有的心神都在计算北芒会出现在哪里这件事情上。等月光如炼洒落大地,沈听澜看着渐渐寂静的周遭,总算想起被自己遗忘的事情。
白远濯明明就说了回来这里集合,为何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难道是遇到了危险?沈听澜担忧的看向四周,还是不见白远濯的身影。她心中有涌现起了几分不安,如果这是真的,恐怕她找北芒的计划就要暂时搁置了。
只是现在的问题就变成了,这城池之内不小,天大地大,她要到哪儿去找白远濯。再者,谁又能肯定白远濯还留在这城池之内?
就在沈听澜思索的时候,她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叹息声。
那叹息声是从猴酒酒窖里传出来的,沈听澜靠近了酒窖的门,能够更加清晰的听见叹息声和压抑的抽噎声。
沈听澜有一种直觉,在酒窖里面悲伤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白天她们所见到的那个套帽小老头。她贴近了大门问:“门内的人,你为何悲伤?可以告诉我吗?”
门内一应声响都消失了,不管是叹息声还是抽噎声。
沈听澜等了一会儿,她都快要放弃想要离开的时候,里头又传来一声叹气声,只不过这一次的叹气声与之前的叹气声又有所不同,这一次的叹气声更加的长,像是放下了什么决定了什么似的。
紧接着,沈听澜就听到白天套帽小老头的声音:“我,犯下了大错。”
套帽小老头也不等沈听澜的回应,继续说了下去:“我是这猴酒酒窖的看窖人,可是却因为我的疏忽,害得酒窖内的猴酒全都被人偷走了,开窖之年,主家却没法卖猴酒。”
说着说着,套帽小老头的声音之中带上了哭腔:“我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何德何能能让主家如此宽容,就算我犯下了大错也不追究,还让我自己看着酒窖。”
“老头子我,良心不安啊!”套帽小老头说到这儿,已经哭了出来。
“猴酒,全都被偷光了?”沈听澜往后退了两步,抬起头看向巨大的酒窖,那么多的猴酒,如何能被一次性偷光?对方是用了什么手段?
套帽小老头悲恸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没错,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百年老窖已经做好了开窖之年的所有准备,所有的酒窖都存满了酒水,就等着开窖之后的酒客饮用采买。套帽小老头检查完猴酒酒窖后,本应该留在酒窖里看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其他酒窖的看守人过来找他,要他去外面一起喝酒,套帽小老头本来是想要拒绝的,可是其他看守人硬是把他架走了。
“是我鬼迷心窍了,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那些看守人对套帽小老头说,这么多年来猴酒一直不受欢迎,一直没出过事情,百年老窖之中那么多酒窖,那个酒窖出问题都有可能,可是猴酒没有,因为它无人问津,因为它没有价值。
套帽小老头被他们说动了,众人一醉方休。在天亮之际,他摇摇晃晃的回到了猴酒酒窖里,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一脚踩空跌倒了,等他再醒来的时候,面前站着的就是一脸绝望的主家。
“酒,全没了。”主家的话,让套帽小老头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的主家如此仁慈,而我却为了一时的欢愉害得主家今年再也不能对外展示出售猴酒。”套帽小老头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负面情绪之中,捂着脸痛哭起来。
沈听澜作为一个局外人,听这个故事时感觉脑子里一跳一跳的疼痛。这种疼痛,来源于她对这个故事的怪异和不认同。
“我记得,猴酒在百年酒窖之中并不受欢迎,经常落入无人问津的地步。”古怪之处就在这里了,猴酒明明不受欢迎,那为何还有人将其全部盗走?
而且那时百年酒窖还没有对外开放,是什么人偷走了猴酒?百年酒窖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