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羞?”紧那罗试探地喊了一声,声音隐隐带着些许颤抖。
阿羞眉目一暗,失了些许神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鼓足了全身的力气,“是我,我就是阿羞!”此言一出,阿羞身体一阵瘫软,失去了全部的精力。
紧那罗双目渐渐通红,“为什么,为什么你叫阿羞!”
他身影一闪,向前一步,死死地抓住阿羞的肩膀,似乎是在质问着什么,又似乎无论是什么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
阿羞强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意,眼中含着泪花。
“我就是阿羞,我就是阿羞啊!不知羞耻的阿羞!”
此言一出,金纳罗似乎也是失去了全身的精力,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神情有些呆滞。
一袭白袍,此刻竟是有着丝丝黑气蔓延。
头发被不经意的披散开来,更是多了几分不知所措。
脑海之中一片茫然,根本不知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啊!!!”紧那罗仰天咆哮,黑发狂舞在阿羞面前。
胸膛之中,一颗鲜红的心脏,正在不正常地起伏着。
砰!
砰!
砰!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让紧那罗有些一丝窒息之感。
神海之中,那颗圆润无比的道果,此时竟是出现了一丝杂志,隐隐要向整体蔓延。
端坐在婆罗门内的释迦牟尼突然一顿,掐指一算,叹气一声,却也无可奈何。
但愿紧那罗能够度过此关吧!
可是释迦牟尼却也并非神人,未曾察觉到紧那罗此刻道果都是多了些许变故。
要知道,如今紧那罗本身已经是真我玄仙的存在。
道果早已明确而无法更改。
这乃是洪荒世界的尝试,可如今,紧那罗的道果,此时,竟是有了一丝变质的倾向。
这等异象,若是被释迦牟尼发现,或许真的会省下许多遗憾。
只是,释迦牟尼,终究也是大意了。
他本以为,只要给他罗能够放下心中成见,那么一切都将回归正常。
可却是未曾想过,紧纳罗出身高贵,乃是先天神圣的跟脚。
自出生以来便天资卓越,从未将其他生灵放在眼里。直到遇到释迦牟尼,被释迦牟尼收为弟子,才微微收敛了身上的傲气。
可即便如此,紧那罗交往之人尽是洪荒不凡之人。
可谓是谈笑有鸿道,往来于无白丁!
这阿修本身却也不过是一个后天生灵,又是如此身份,让紧那罗如何能够接受?
更何况,阿羞与紧那罗飞相遇相知,可谓是极尽浪漫美好。
紧那罗也可谓是将自己为数不多的美好与浪漫,都寄托在了阿羞的身上。
如此反差,让紧那罗如何能够接受?
与此同时,阿羞见紧那罗痛苦如此,心中美好被彻底撕裂,于是也不再多想什么,也是微微下定了决心。
“阿羞乃是一风尘女子,不知道人你何故如此惊讶?难道是未曾见过风尘女子不成?”
“还有,道人怎么这末快就回来了?是着急来报恩的吗?”
紧那罗一愣,用力的平复着心中那撕裂般地痛苦。
双目中血丝隐隐退去,尽力的想要恢复以往的那般淡然与平静。
“贫道,此来,度化你!”他想死释迦牟尼让他来此的目的,心中一阵空荡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以此为借口。
“度化我?”阿羞明显愣了一愣,“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老娘活的滋润的很!”
“滋润的很?”紧那罗差点再度失控。
“是有他们养着你,对吗?”
“当然,不然的话,本姑娘吃什么,喝什么?”
“啊!!”紧那罗又是一阵怒吼,用力的挥出一拳,不知多远之外的一处山峰猛地崩塌。
声音隆隆,惊诧了许多人。
可阿羞放下了心中所想所念,倒是一点都不害怕。
“道人的力气,可真是大!”
紧那罗不语,转身,向身后走去。
见紧那罗飞身影渐渐消逝在眼前,阿羞倚靠在一个石凳上,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眼中两行清泪流出。
“为什么,为什么!”轻声喃喃道,似乎是害怕有人听到。
只是紧那罗终究并非凡人,隐匿在虚空中的他,自然听得到。
他想了起来,自己是代表婆罗门与须弥山一脉,进行比试的。
对啊,自己是过来比试的!
想那么多干什么?
自己将阿羞度化,然后回自己的婆罗门就是了,干嘛要纠结这么多?
那阿羞本身也不过就是一介凡胎,自己还能想要做什么呢?
紧那罗谨守心门,念着道经。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就这样,紧那罗也利于虚空之中。
他知道,阿羞之前,只不过是为生活所迫罢了。而当初年幼的她,无父无母,自己又修为低弱,只能够以此为生。
那自己便保障她的生活,想必就足够了。
紧那罗如是想到,心中一阵轻松,似乎如释重负!
自这日起,她在这部落之中居住了下来,每日出部落去狩猎野兽。
然后将自己狩猎到的猎物,于清晨之际,放在阿羞的门口。
阿羞见到门口,有着猎物,自然能够想道乃是紧那罗所为。
只是,他也无颜再见紧那罗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的度过,只是紧那罗再也未曾出现过阿修的视线之中。
明明阿羞过着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可不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