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早在京师的时候,卢象观与黄宗羲的小内内就已经被重真改良好了,加入进去也不会显得另类,还刚好可以凑个整数。
尤其是黄宗羲穿在身上的那条,还是重真亲手裁剪并且缝制的,他洗过之后穿在身上,那叫一个舒适合身,简直奉若至宝。
若非重真一连给他缝制了好多条,并且一再叮嘱这玩意儿只要条件允许,便要日日更换,他还不舍得脱下来呢。
登莱水师这支百人队的警觉性,绝对也是过关的,当一行人甫一站上那块极其显眼的巨岩,便被察觉了,只是未加理会罢了。
毕竟靠海吃海的渔民那么多,若是个个都加以理会,那还要不要训练了?
最重要的是,聪明睿智的巡抚大人为了保证底下军队分驻两地还能勤于训练,便创建了一支唤作“督训”的小队。
名字倒是很好听,其实就跟建奴打仗时,站在第二条冲锋线上充当督战队的八旗子弟差不多,同样都灭绝人性。
若这群人就是那些最爱各种挑刺儿的崽子们伪装的,届时一群借故开小差的帽子扣下来,那么明天的训练任务怕是就要加倍儿了。
于是,这一百个山东大汉反而操演得更加认真了,直到用眼角余光瞥见这些崽子脱去衣物来到沙滩上晃悠,并且张头探脑地往百人队靠拢,不免又觉得奇怪。
——他们是来作甚的?洗澡?冲浪?玩沙子?
咦?他们裆间的玩意儿怎么那么奇怪?
老子们数层厚的兜裆布将各自的小老二护得严严实实,而他们的那个地方却只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布,让整个部位都显得鼓鼓囊囊的。
尤其是奔跑起来的时候,更是随着两条加速的健腿左右轻摆,简直呼之欲出。
等等,这群犊子为什么蓦然朝我等飞奔而来?想打架?
不对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只小松鼠。
两个“一二三四五”加起来,不就刚好十个人么?
十个人就要突袭登莱水师的百人队?开玩笑的吧!
包括队正在内的一百个山东登莱水师健儿正自懵圈,大岩石上的袁可立却已心急得快要跳起来了:“还愣着作甚?快结阵御敌啊!”
当十个散漫的内裤小伙儿,在冲锋的过程中迅速结成锋矢阵型的时候,一百个兜裆布健儿这才幡然醒悟。
队正见对方才只十人就敢对自己所率百人队发起冲锋,立刻大怒,咆哮道:“敌袭!结阵!”
被兜裆布衬托得更加健硕的登莱健儿们,立刻明白了队正的意思,那便是先抵住这十个犊子的第一波冲锋,紧接着便可加以还击了。
届时一百个人一拥而上,十个打一个,还怕不将让这些犊子完犊子?
他们的反应也还算可以,迅速地收缩训练阵型。
若是对上无组织无纪律的流寇,自然称得上无比迅速。
对上寻常的卫所官兵,也不在话下。
可若是对上中上水平的建奴骑兵,这反应速度就不够看了,毕竟已是失了先机的。
遑论突袭而来的,乃是关宁军关宁铁骑之中,不用参加集训却仍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呢?
只见处于锋锐位置,对大海也是最熟悉的金福麟,当一双脚掌触及到海水之时,当真是犹如大鱼入海。
冰冷而又剧烈的海浪非但没有成为他的阻碍,还助长他灵活了三分。
竟猛然一个加速,虽然略微与紧凑的锋矢阵型脱节,却也令反应速度最快,堪堪合裆塌腰摆好防御姿态的兜裆布队正猝不及防,被当头一拳,狠狠地轰个左边的脸颊上。
要紧关头,若非队正也是个悍卒,于千钧一发之际微微转脸,用侧脸去硬抗,怕是便要被轰在鼻子上了。
届时鼻血横流都算轻的,笔挺的鼻子塌陷下去都有可能,因为这一拳包含着金福麟想要一较高下的愤怒,实在是太痛了。
可即便如此,队正还是觉得脸颊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一般,火辣辣地疼。
即便是整个人都被轰得飞起来摔在海水中,冰冷刺骨的浪花狠狠地冲击在身上,也冲刷不掉这种耻辱。
只见他愤然跃起,全然不顾满头满脸的冰冷海水,只是犹如大海那般咆哮道:“给老子揍死他们!”
紧接着,便又咆哮着冲了回来。
其实不用他发令,十个拥有着两坨胸肌,八块腹肌,四肢之上也覆盖着流线型肌肉的内裤小伙,已然从他所站的那个位置撕开缺口,正如一支锐利的锋矢,捣入了这支百人队的腹心,并且凶狠地欲要将之凿穿。
健硕的兜裆布健儿们哪里肯让他如愿,力竭的样子早就一扫而空了,取而代之的,是凶狠的呵斥,以及奋力的还击。
内裤小伙们从来都是人狠话不多的角色,以拳对拳,以脚对脚,以硬碰硬,拳拳到肉。
砸到对方了,也不得意,被对方砸了,也不喊痛,只是咬紧牙关,默默而又奋力地往前突击,突进。
这气势可比建奴还要凶狠几分,便连曾在辽南沿海与建奴来回作战的登莱水师百人队健儿,都不太扛得住。
再加上毕竟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体能实在是有些跟不上。
因此,即便奋力抵抗,却仍旧免不了被重真等人将严密的阵型打乱,并且无情地撕成了两半。
这一波犀利的冲锋与硬钢,若是被京城或者江南的大姑娘小媳妇儿们见了,必定会兴奋得发出一波又一波的尖叫。
毕竟极